那六個人也是郁悶無比,按理說,他們六個人聯手應該勝過兩個武師,可因爲上述的種種原因,至今也沒能将易天行拿下,正在這六人焦急之間,易天行的刀刃上突然籠上一層白澄澄的精光,不過眨眼之間,與其寶刀相碰的無論是鋼劍還是法劍都盡數被斬斷,易天行抓住機會,在那六個人愣神的一瞬間,左劈右砍,瞬間便結果了兩個武者,剩下的四個人,失去武器,組合被破掉,更是不敵易天行的攻勢,片刻之間也盡數被斬殺。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幾聲長嘯,緊接着,劉三叔與方叔追着刀疤臉與獨眼龍,眨眼間接近了這邊的戰團,見到周圍商隊與镖局的人,不是被殺便是步步敗退,而楊管事在那宗師級的高手下又多添了幾道傷痕,兩方人馬混戰在一起,一時間,易天行也難以救援,隻能盡力斬殺馬賊。但馬匪畢竟是有備而來,不一會功夫易天行便被馬匪圍在了一處,雙方停下手來,易天行看了周圍一眼發現己方不足百人,而馬匪們仍有近兩百。
那宗師級的黑衣人站在人群中,看着騎在馬上的劉三叔,方叔,易天行三人,目光閃爍了一陣,出了聲,聲音嘶啞:“劉光虎,你們此刻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但是我們與你們威武镖局本就沒有什麽仇怨,今日若是你交出那扮成小厮的歐陽大小姐,我便放了所有镖局的人,你看如何?”
劉三叔,方叔與易天行三人聽那黑衣人道破了歐陽玉婷的身份,皆是一臉驚異的看向歐陽玉婷,而歐陽玉婷呢,更是瞪大了水靈靈的雙眸,一臉呆愣,她未曾想到,這夥歹徒竟是爲了她而襲營,而剛剛死去的幾百人,以及楊爺爺的傷,豈不是都是因她而起?想到這裏,黑亮的雙眸竟生氣了一層朦胧的水霧。
劉三叔回過神來轉而望向受傷的楊管事,厲聲喝問:“楊管事,你這孫侄女怎有變成了歐陽大小姐了?可瞞的我等好苦啊!”
楊管事此時已顧不得自身的傷勢,一臉驚慌:“這,這···哎!”楊管事一聲哀歎,便不再言語。
此時那邊的黑衣人聽見這邊的談話,心道:“這下容易完成任務了。”便又揚聲道:“怎麽?你們威遠镖局難到還不知道她便是歐陽炎的大女兒嗎?如此說來是他們拉你們進了這場災禍喽。”
聽見這話楊管事與劉三叔等人臉色更加難看。隻是原因卻不相同。
“劉镖師,這不關楊爺爺的事。”歐陽玉婷聲音哽咽,眼淚朦胧“是我私自偷入商隊,半路被易镖師發現告訴了楊爺爺。”說到這裏歐陽玉婷看了一眼易天行。僅這一眼,易天行知道,自己再也忘不了這位女子了。
“楊爺爺爲了我的安全,便向大家隐瞞了我的真實身份,并不是有意拖累大家。”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已不堪哽咽,有了決絕的味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拖累大家了,你們就将我交出去吧!”說完後便盯着那群馬匪,頭也不回。
“大小姐,不能啊!”楊管事大聲叫到,“他們若是捉去你,就會拿你去威脅歐陽家,威脅疼你的老祖宗啊。”聲音悲切焦急的說完這些話,便又對劉三叔說:“劉镖師隐瞞大小姐身份這件事是我對不住大家,事已至此,我隻想求你們護送我家大小姐逃離,将來,歐陽家必有重謝!”
這時候,镖局這邊的人都沉默了,面對宗師級高手與數倍于己的敵人,誰都想逃去,留得性命,可此事一旦傳出去,威武镖局的名聲就會遭到絕大的打擊,況且镖局已死去那麽多兄弟,他們有如何能心安理得的離去呢?這生死與道義之間的抉擇,無比艱難。
那宗師級的黑衣人此時又說話了“你這老頭,倒是明白得很,可那又能如何?”接着又對劉三叔說:“劉光虎,威武镖局的這幾十條人命都在你手裏,隻要你一句話,今日你們便可安然離去。”
“怎麽相威脅我嗎?”劉三叔說完這句話又說:“你們還是退遠一些吧,讓我與镖局的弟兄們商量一下。”黑衣人宗師略一思量,揮了揮手,馬匪與其他黑衣人都盡速退到了幾十米開外。
威武镖局的人聚到了一起,劉三叔問:“大家夥是個什麽意思?”衆人沉默了一陣,方叔與易天行都讓劉三叔做主,镖局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意思,縱然有少數人想逃生,但此時也不好開口。
又考慮了一陣,劉三叔沉重的說:“我們是生是威武镖局的人,死是威武镖局的魂!爲了镖局,爲了兄弟情義,爲了身後的家人,我們沒有别的選擇,戰罷!”
镖局裏的衆人聽了,雖然不說話,但都是一臉的決絕。
劉三叔又将易天行拉到一邊,說:“天行啊,我和你方叔都老了,膝下也有兒女,今日你要是能帶着歐陽家的大小姐沖出去,一定要活着替我們照顧好家人啊。”
易天行此刻雙眼通紅,叫道:“劉三叔···”
“天行,你别多說了,這是我給你的任務,沖出去!”
這時那個宗師級的黑衣人,已經不耐煩的大聲問道:“劉光虎,想好了吧?”
劉三叔走到人前,帶着壯士一去兮的氣勢,大聲回道:“無他,爲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