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冼長胥相隔三個座位的是一名短發男子尖臉男子,聽到這大笑,臉色氣得鐵青。其餘五個門派和落虹劍宗的弟子鬥法,都安然無恙。輪到他空涯門,就有弟子隕落了,這簡直太打臉了。
而且這個被殺的弟子他還知道,是空涯門很有潛力的一個弟子。這樣一個潛力弟子,現在無緣無故隕落在了落虹劍宗。
主持比賽的修士還沒有唱出第十輪比賽開始,一名男子就跳上了擂台。
冼長胥的大笑立即就止住了,這個上去的修士他認識,正是第七輪殺了落虹劍宗核心弟子尚永湛的星宿宗弟子甫旭。
看見又有人上台,一邊的主持者趕緊叫了一句第十輪鬥法開始。台下觀戰的衆多修士也都安靜下來,緊張的關注着甫旭和禹雅雲的決鬥。
甫旭再強,也不到天位境,面對烏冥鬼藤王,同樣不夠看。禹雅雲的劍影剛剛祭出,領域還也才和甫旭的領域轟在一起,烏冥鬼藤王就撕裂了甫旭的領域。
幾息之後,完全激發的劍影就将甫旭轟成碎渣。甫旭甚至比卞朋隕落的還要快,卞朋好歹還完全伸展出了領域,法寶也祭出了一大半。而甫旭的法寶才剛祭出,還沒有發出一點點威脅,就被幹掉了。
禹雅雲怔怔的看着手腕上的烏冥鬼藤王痕迹,她都還沒動手,對手就被幹掉了,這簡直……
這次主持比賽的修士反應的很快,立即就唱道,“第十輪。星宿宗弟子甫旭隕,落虹劍宗禹雅雲勝。”
禹雅雲再次瞬殺了甫旭,這次廣場上的徹底的轟吵了起來。之前比鬥,就算是被殺,也有一個過程。剛才的兩場比鬥簡直就是沒有任何過程,上來就被殺了。
甯城暗罵烏冥鬼藤王白癡。這樣打下去,還殺個屁的核心弟子?他立即就傳了一道訊息給烏冥鬼藤王,要它下面的比鬥收斂點。如果每次都這樣強勢瞬殺,他的計劃就泡湯了。他要禹雅雲上去,就是爲了殺别宗核心弟子的。否則的話,他自己上去就好,要禹雅雲幹啥?
劍石廣場哄鬧。卻再也沒有人願意上台鬥法了。兩個天命境修士被瞬殺,别的修士又不是傻瓜,還上去送死?
沒有人上去,主台上的一些宗門長老或者宗主卻都在議論紛紛,顯然禹雅雲的出手讓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她有一個很強大的獸寵。應該是藤條之類的東西……”
“很像星空七級的烏冥鬼藤王……”
“不可能,她的修爲才多少?能駕馭星空七級的烏冥鬼藤王?”
“用這種獸寵幫忙,這等于作弊。”
“對,這就是作弊。如果我們宗門都将高級獸寵也給弟子上台比鬥,那還叫什麽比鬥?幹脆鬥獸好了。”
……
主台上各種議論讓冼長胥的臉色氣得鐵青。這些宗門簡直太不要臉了。雖然他也驚異禹雅雲爲何如此強大,不過禹雅雲利用植物藤條來對敵完全在規則之内,這和作弊根本就不相幹。
“冼宗主,你落虹劍宗還真會作弊啊。竟然用如此高級的獸寵幫弟子。這種比鬥還有什麽意思?如果真的要這樣比的話,那幹脆我們也将宗門的頂級獸寵交給弟子去比鬥好了。”之前譏諷冼長胥的普衍宗長老包軒再次出聲譏諷。
他知道禹雅雲的植寵等級不低,卻也肯定不到星空七級。不要說羅林星不可能培養出七級植寵,就算是培養出來,禹雅雲也駕馭不了。
冼長胥冷笑一聲,“沒有種打不過就直接說輸算了,找這種借口有意思嗎?我落虹劍宗接連隕落八名核心弟子,你看我說了半個字?果然,人不要臉了什麽話都說得出來。現在我落虹劍宗的弟子在鬥法台上也等好一會了,怎麽還沒有人上去呢?”
包軒忽地站起,渾身殺氣四溢,“怎麽,冼宗主是在教訓我來了?”
冼長胥臉色有些發白,他知道自己和寶軒差的太遠,但是人家都這樣欺負到宗門來了,他自然不會退縮,也忽地站起說道,“教訓你,不敢當,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也許道理都是在包長老這邊,我落虹劍宗無論輸赢,都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說出這話後,冼長胥心裏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之所以不公平比鬥,就是因爲落虹劍宗勢不如人。
甯城看見主台上起沖突,心裏大喜。隻要寶軒敢主動出手,那他就一通時光輪将這些來犯的家夥全部化成虛無,然後還有借口滅掉其餘宗門。
讓甯城失望的是,包軒被另外一名永恒境修士叫住了。顯然着永恒境修士也明白,要強占落虹劍宗,絕對不能通過強硬姿态,必須要有一個站住腳的理由,這才可以動手,否則後患無窮。包軒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腳。
這永恒境修士叫住包軒後,站住他身後的一名修士主動說道,“師父,包長老,這第十一輪就由我來吧。這次的事情,也是我哥哥而起,應該由我來出頭。”
那永恒境修士點點頭,“丘旗,你要小心一些,她的那個藤條有些怪異。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那的确是烏冥鬼藤王。不過烏冥鬼藤王想要晉級到星空七級,是非常難的,以鬥法台上那個小小的女修應該還辦不到。”
他雖然說禹雅雲還辦不到,事實上的意思就是落虹劍宗也無法讓烏冥鬼藤王晉級到星空七級。
這名請戰的修士慎重的躬身點頭,這才虛空踏上鬥法台。
看見這名修士上台,冼長胥皺起了眉頭,這名修士他也認識。是普衍宗的第一天才弟子梁丘旗,他的哥哥梁丘銳就是這次事件的由頭。根據普衍宗的話,梁丘銳就是被落虹劍宗殺掉的。梁丘旗的修爲已經到了天命境的圓滿,再往前踏一步就是半步天位。準備晉級天位的強者。
普衍宗派這種即将半步天位的弟子上去動手,冼長胥卻不能說半個不字。
禹雅雲接連秒殺兩人後,還有人敢上台挑戰,劍石廣場又熱烈起來。有些知道梁丘旗來曆的修士,更是瘋狂爲梁丘旗助威呐喊,落虹劍宗的弟子自然也是瘋狂爲禹雅雲助威。
梁丘旗一上來并沒有動手。而是冷靜的盯着禹雅雲,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叫梁丘旗,你要記好了,不要等死了後,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禹雅雲俏麗的身姿在他眼裏就好像一根木頭,他完全沒有卞朋的那種色眯相。
禹雅雲語氣一樣冰寒。“你也記好了,殺你兄弟兩人的都是我落虹劍宗的弟子。”
“我哥哥果然是你落虹劍宗殺掉的……”梁丘旗的聲音帶着刀一般的殺意,說完話後,他根本就不等禹雅雲回答,殺意領域就狂湧而出。
烏冥鬼藤王受了甯城的囑托。不敢立即就幹掉梁丘旗,所以出動就慢了一步。禹雅雲的領域在梁丘旗的領域下猶如雞蛋殼一般的脆弱,直接咔咔碎裂。
禹雅雲還沒有出手,就被這種強大的領域氣勢壓制的當場噴出一道血箭。
看見禹雅雲噴血。其餘幾個宗門的長老都暗自松了口氣,看樣子這禹雅雲也就如此罷了。隻要抑制住她的那根藤條。禹雅雲不堪一擊。
梁丘旗也是松了口氣,說實在的,他心裏還真的有些忌憚禹雅雲。現在見禹雅雲在他的領域氣勢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他自然輕松了許多。别的宗門輕松起來,落虹劍宗的一幹人就将心懸到了嗓子眼上來了。
梁丘旗擡手祭出一方陰陽八卦圓盤,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将禹雅雲壓制住,再帶走。禹雅雲知道是誰殺了他哥哥,他豈能放過。
陰陽八卦圓盤普一祭出,就化成了兩道陰陽氣息。以禹雅雲的實力,在這種陰陽氣息壓制中,連呼吸都困難,更不要說反抗了。她的長劍握在手中,完全無法移動一分一毫。
同一時間,烏冥鬼藤王動了。無數道藤枝蔓延出來,在短短時間内就和梁丘旗的領域形成對峙,就連梁丘旗八卦圓盤的陰陽氣息也被烏冥鬼藤王抗住。
梁丘旗是厲害,但再厲害也無法和烏冥鬼藤王相抗。如果不是甯城吩咐,烏冥鬼藤此時都占據絕對優勢了。
禹雅雲渾身一松,立即就知道鬼藤出手了,她的劍影此時才得空完全祭出。
鬥法台上很快就被無窮無盡的藤條,還有無窮無極的陰陽八卦氣息,以及禹雅雲的劍影充徹。
一道道星元爆炸的聲音傳出,這些星元爆裂的聲音和八卦圓盤的陰陽氣息轟在鬥法台邊緣的禁制上,造成的聲勢甚爲驚人。
無論廣場主台上的衆人,還是台下觀戰的無數修士,都緊張的看着鬥法台上激烈無比的鬥法。經曆了兩場瞬殺後,這第十一輪終于像樣起來。
“轟轟轟……”劍影揮動,陰陽縱橫,戰圈中的藤枝反而是越來越少。
絕大多數觀戰的修士,都以爲藤枝被梁丘旗的陰陽八卦圓盤掃掉了大部分,隻要比鬥繼續進行下去,禹雅雲的藤枝肯定會被轟個幹淨。就連梁丘旗都感覺到藤枝被他轟的越來越少,威脅越來越低了。他哼了一聲,星元完全鼓動起來,時機已到,他再沒有心情和禹雅雲這樣一個低級修士僵持下去了。
隻有幾名永恒境修士感覺到不大對勁,可是梁丘旗又占據了明顯的上風。
就在梁丘旗星元鼓動,想要一鼓作氣的時候,兩道藤枝突兀從他腳下伸出,直接無視了他的領域,将他完全束縛住。這兩道藤枝似乎比之前的藤枝強悍了數倍,哪怕梁丘旗再掙紮,也掙紮不了半分。
不好,梁丘旗剛剛覺察到不好,禹雅雲的劍影就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毫無阻礙的撕裂了他的身體。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