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城打斷了禹雅雲的話,“我見其餘幾個宗門不像是來做公證的啊。”
誰見過做公證的宗門,還派出弟子上擂台比鬥的?
禹雅雲憤怒的說道,“宗主知道落虹劍宗的弟子比不過普衍宗,奈何勢不如人隻能答應。盧芸長老心裏不舒服,不想讓普衍宗單獨占據落虹劍宗的秘境,索性提出了七宗一起比鬥,然後根據勝負定下每次進入秘境的各宗人數。
本來盧芸長老以爲普衍宗會拒絕的,一旦普衍宗拒絕了,那就得罪了其餘五宗。沒想到普衍宗和其餘五宗早就商量好了,要聯手搶奪落虹劍宗的秘境。盧芸長老的提議正合他們的意思,結果就造成了六宗通過比鬥聯手殺害落虹劍宗的核心弟子。
因爲參加比賽的弟子都必須是各自宗門的核心弟子,這次鬥法下來,恐怕落虹劍宗再也沒有底蘊留在羅蘭星了。比鬥都是按照之前規定的過來,就是宗主也沒有資格中途停止這種比鬥。”
甯城冷笑一聲,“恐怕落虹劍宗的核心弟子被殺光後,這種比鬥就自動停止了。我看這六個宗門不僅僅是要落虹劍宗的秘境啊,最後怕連落虹劍宗也會遭殃。”
禹雅雲歎了口氣說道,“宗主也是這樣說的,這次比鬥後,我落虹劍宗可能無法在這裏存身了。宗門也将會被其餘幾大宗門聯手霸占。這次普衍宗弟子被殺事件僅僅是一個由頭而已。其實沒有這個由頭,其餘宗門遲早也會觊觎落虹劍宗的。自從落虹秘境被發現後,觊觎落虹劍宗的宗門就不是一家兩家。”
“你一個小小的弟子,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甯城疑惑的看着禹雅雲。
禹雅雲擡頭看了一下廣場正上方的主台,歎了口氣說道,“我姑姑是宗主的道侶。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可以知道。不過我姑姑隻是宗主七個道侶中的一個,很多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你趕緊走吧,後會有期。”
甯城再次叫住了要離開的禹雅雲,“等等,你是不是打算上台去比鬥?”
禹雅雲身上帶着必死的殺氣,顯然是想上台比鬥。
禹雅雲點點頭,我本來就是落虹劍宗的核心弟子。這種比鬥是應該上去的。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殺一兩個爲良宜報仇。”
“不錯、不錯,有仇有恩都要報。要報恩有時候很難,但是要報仇卻很簡單。來,我這個樹藤暫時借給你用。你上去比鬥吧。将其餘宗門的核心弟子殺光再說。”甯城擡手喚出了烏冥鬼藤王,将這個鬼藤王交給了禹雅雲。
普衍宗聯合其餘幾大宗門欺上門來,是通過鬥法的方式。鬥法手段是陰險了一些,至少表面上還沒有不講道理強來。他一個永恒境修士。自然不好親自動手去殺那些隻有窺星境界或者是星河境界的修士。
星空中弱肉強食的事情甯城見的多了,實力比人強那就用實力說話。實力不如人家,就忍。就好像現在的落虹劍宗,除了忍讓外,還真的沒有辦法。
落虹劍宗不可能搬離羅林星。就算是他上台去将那些宗門全部殺光,也無濟于事。他總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羅林星,落虹劍宗再有道理,他要幫助以後還要留在這裏的落虹劍宗,也必須講究手段。就好像其餘宗門若是要強行滅掉落虹劍宗,那落虹劍宗也早就滅亡了。
正因爲都清楚這個道理,普衍宗等六宗才會拿出這種看似公正,其實欺負人的手段來。甯城借烏冥鬼藤王給禹雅雲,也是利用看似公正,事實上同樣是欺負人的手段。
既然想要憑借實力滅掉落虹劍宗的核心弟子,那就讓落虹劍宗也憑借實力還回去。
禹雅雲下意識的接過隻有一寸長的烏冥鬼藤王,疑惑的問道,“這是烏冥鬼藤?”
甯城點點頭,“這藤會自動附在你的手腕上,動手的時候會出手幫你。”
他并沒有解釋,這不是烏冥鬼藤,而是烏冥鬼藤王。
甯城話音剛落,烏冥鬼藤王就化成了一道藤痕附在了禹雅雲的手腕上。
“謝謝師兄。”禹雅雲躬身施禮,她知道擁有可以附身的烏冥鬼藤,還能殺掉梁丘銳,這個師兄的修爲至少是天命後期甚至是天位境強者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問你。普衍宗要走封垲,是落虹劍宗主動送出去的,還是他們強行抓走的?”在禹雅雲即将離開的時候,甯城又問了一句。
“是普衍宗的永恒強者來到了宗門,封垲知道就算是宗主拿出全宗的性命,也無法阻攔住永恒強者,所以他在将一些事情告訴我之後,主動跟随普衍宗的永恒修士走了。”禹雅雲顯然知道甯城爲什麽要問這句話,她也是實話實說。
甯城點點頭,“你去吧,我幫你壓陣,要記住殺的越多越好。”
......
“冼宗主,第八場鬥法已經結束,第九場鬥法空涯門的弟子都在台上等了好一會了,怎麽貴宗還沒有人上去?”劍石廣場的主台上,普衍宗的一名長老對坐在不遠處的一名中年男修問道。
這中年男修正是落虹劍宗的宗主冼長胥,他現在真的是後悔了。他肯定其餘六宗互相比鬥,不可能每場都會隕落一名弟子。可惜的是,他現在還無法看見别的宗門比鬥。因爲在比賽之前,就商量好了。落虹劍宗是東道主,前面十場比鬥都必須上場。
七派鬥法契約早已簽訂好,任何一個宗門都不能中途退出,一旦中途退出。這個宗門就必須馬上滾出羅林星。
落虹劍宗在羅林星有這個樣子,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代的多少精力。他冼長胥沒有資格說搬走就搬走,也沒有資格說退出就退出。如果他真這樣做了,他将是落虹劍宗最大的罪人。
“包長老,你太小看落虹劍宗了,那不是已經有弟子上台了嗎?還是一位我見猶憐的美貌婦人……”一名生死境初期的中年女子呵呵一笑說道。
事實上。她不說,這位包長老也看見了。的确是有人上台了,不但有人上台了,上鬥法台的還是一名一身素白的俏麗少婦。
“雅雲……”冼長胥臉色一變,立即就站了起來。鬥法台上的空涯門弟子都是天命境後期了,禹雅雲才不死境中期,相差太遠。這上去就是找死啊。不過很快他就頹然的坐下,他一個宗主,也沒有辦法阻止宗門一個核心弟子的死亡,這就是悲哀。
落虹劍宗的弟子不是不如别人,是因爲落虹劍宗的弟子中。天命境的太少了。鬥法台上落虹劍宗出星橋境弟子,那别的宗門就出不死境的。一旦落虹劍宗出不死境的弟子,那别的宗門就出天命境的弟子。偶爾落虹劍宗出天命境的弟子,别的宗門是天命圓滿。甚至半步天位的強者上去。
這種比鬥方法,有多少弟子也不夠别人殺的。
“空涯門卞朋。不知道這位妹妹叫什麽?”卞朋看見禹雅雲眼睛就是一亮,甚至身體中的某一部分都有些發熱。這種女人是他最想要的,看看都很舒服。
禹雅雲臉色陰沉,連話都懶得說。一道青劍就祭了出來。青劍剛剛祭出,就化成了無數道劍影,這些劍影将卞朋所在的空間位置完全鎖住。
落虹劍宗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是修劍。禹雅雲雖然還沒有劍技大神通,這種劍影神通也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相比。相同修爲的星空修士,在落虹劍宗的劍修面前,還真沒有資格嚣張。
卞朋嘿嘿一笑,“好辣的性子,今天哥哥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男人……”
卞朋說話間,一對圓鼓就祭了出來,這一對圓鼓一左一右将禹雅雲鎖在中間。圓鼓還未被敲響,顫音就讓禹雅雲心裏發慌。
就在卞朋要驅動圓鼓的時候,數道藤條忽然憑空出現,将他完全鎖住。這一刻,他的領域直接被藤條撕碎,他的星元和神識也被藤條壓制。
禹雅雲感覺到周圍的壓制一輕,随即她就看見了卞朋被烏冥鬼藤王鎖住。不等她動手,之前她祭出的劍影就将卞朋化成碎片,連元神都無法殘留半息時間。
整個落虹劍石廣場一片靜寂,這次鬥法太快了一些,似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禹雅雲心裏更是震撼無比,她沒想到這個來自奕星大陸的師兄如此霸道,僅僅借給她一個藤條,就瞬殺了天命境後期的卞朋。
好在她很快就清醒過來,随手将卞朋的戒指收起,一團火焰将卞朋化成虛無。烏冥鬼藤王早已隐匿起來,再次盤踞在禹雅雲的手腕上。
此時唱賽的主持修士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唱道,“第九輪,空涯門卞朋隕,落虹劍宗禹雅雲勝……”
這唱聲出來後,廣場上才是一片驚聲,一些落虹劍宗的低級弟子更是瘋狂嘶叫。連輸八場,終于赢了一場。
“禹師姐永恒……”
“永遠愛禹師姐……”
各種驚叫傳來,就算是臉帶殺氣的禹雅雲臉上都多了一絲激動的紅暈。她還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本來上來是求死的,沒想到不但沒有死掉,還幫助宗門輕松幹掉一人。
“哈哈……”哪怕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勝敗都不應該表露出來,冼長胥依然忍不住站起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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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