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遊費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大量的修資源嗎?遊家在劍山道的能力,不但可以讓她活的高人一等,還可以讓她輕松修煉。否則她又不是白癡,爲了要讨好自己的男人,還主動幫他四處張羅女人?
眼前這個修士剛才拿出了那一堆永望丹,再加上他可怕的出手,自己跟在他後面,豈不是比留在遊家好無數倍?
雙修什麽的對她來說更是有好處,和誰雙修不是一樣?隻要能滿足她的修煉,男人是誰都是一樣。
她絲毫不會懷疑甯城的話,她對自己有自信,遊家少爺如此高的眼光,還不是被她俘虜了?眼前這個一招就殺了遊真怡的修士看上她很正常,如果看不上她才是奇怪。
想到之前那個青澀的紗巾少女跟着眼前這個修士,眼前這個修士都給了她一堆永望丹。她比起那個青澀的少女何止強了數倍?跟着眼前這個修士,修爲豈不是蹭蹭的往上漲?
甯城無語的搖了搖頭,再也懶得去和這個羊欣廢話。無論羊欣是想要通過這種辦法虛假接近他,還是真的看上了他的修煉資源,他都沒有将這個女人看在眼裏。
掃了一眼屋子中其餘驚慌的人,甯城這才說道,“當初将我妻子逼進蝕壽崖的除了遊真怡之外,還有誰?”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一名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索性厲聲說道,“還有你祖宗遊挺之……”
說話間一柄碩大無比錐形法寶就轟向了甯城,他知道面對甯城這種修士自己必然無幸。還不如奮力一搏。
一個星橋境初期的修士,在甯城面前卻是是不夠看,甯城左腳微上一步,再次一道斧拳轟出。
這次他的斧拳沒有席卷整個屋子中的修士,隻是将遊挺之完全裹住。
實力上的差距,完全沒有辦法通過勇猛來彌補。遊挺之和甯城都是星橋修爲。可是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面。甯城隻是稍微踏前了一步,遊挺之整個人都頓滞起來。
他轟出來的錐形法寶就好像慢慢放下來的一般,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甯城的一拳将他的領域撕開,轟在他的丹田之上。
“嘭”遊挺之的屍體猶如破了的麻袋一般落在了遊真怡身上。
屋子裏面餘下的幾個人,沒有誰敢說話,也沒有誰敢動。就連被妻子氣得吐血的遊費也是呆滞的看着甯城,他不知道怎麽爲遊家惹來了這樣一個狠人。
甯城沒有繼續動手。隻是掃了一眼遊費,冷聲說道,“感謝你救了我妻子一次,所以我今天饒了你。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女人我也不殺。你遊家的人将我妻子逼入蝕壽崖。我已經報過仇。從今以後我和你遊家各不相幹,如果你遊家想要找我報仇,盡管過來,我等着。”
說完。甯城轉身幾步就消失不見。
看見甯城消失,屋子中的人這才恍然醒覺過來。他們都撿到了一條小命。羊欣更是尖銳的叫道,“一定要去找老祖宗,找老祖宗爲我們遊家報仇……”
“閉嘴……”遊費臉色更是鐵青的可怕,盯着羊欣怒吼道。
羊欣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這才想到這還是遊費第一次如此怒聲對她說話。她眼圈一紅,猶如挂面一般的淚水就嘩啦而下,“夫君,你殺了我吧,我丢了你的臉。”
“爲什麽?羊欣,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樣?多少次你說願意爲我去死,多少次你說沒有我,你活着也是死了。可是今天,你……”遊費盯着羊欣臉色蒼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羊欣臉色慘然,緊閉嘴唇,一個字都不說。
“你說啊?”遊費更是嘶聲叫道,那種落差他受不了。
姑姑遊真怡被殺,管家遊挺之被殺,從間接上來說,都是因爲羊欣。本來他救了那個少女後,也沒有想太多。如果不是羊欣,他未必能起意去要那個女人。誰知道那個女人不但已經有了丈夫,還是如此可怕的一個修士。若非那人還念着他當初的救命之恩,不但這個屋子,也許就連整個遊家都沒了。
不要說遊家老祖宗還沒有晉級天命境,就算是老祖宗晉級了天命境,恐怕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那時候,遊家将徹底的化成齑粉。就算是他報仇,也要等實力強大後再去,而羊欣當着他的面要投入别的男人懷抱不說,還要将老祖宗叫出來,讓遊家灰飛煙滅。
“少主,我估計少夫人是想要拿自己的命去換回少主的安危。隻是沒有想到,那個修士竟然沒有繼續動手。”一名聚星修爲的黃須男子站出來安慰了一句。
“參哥,不要說了……”羊欣話一出口眼淚就更是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控制也控制不住。
遊費心裏一緊,他這才想起還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以羊欣對他的好,在這種臨危關頭做出這種決定顯然很正常。否則,她怎麽會在那種情況下脫口說出請老祖宗出來?那是恨透了剛才來的那個修士,怕自己受了委屈。如果她真的自私,他責問她的時候,恐怕早已辯解了,事實上,羊欣甯可被他責罵,也不願意辯解。
這也許是因爲她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考慮他的感受而内疚。
“欣兒,你……”遊費有些猶豫的叫了一句。
羊欣更是抽泣不已。
遊費确信他沒有猜錯,剛才羊欣的确是爲了他的安危,甯可将她自己抛棄。
“對不起,欣兒……”遊費心裏有些感動。
羊欣似乎再也控制不住心裏的委屈,一下就撲在遊費懷裏放聲大哭。好一會才在遊費的安慰下,小聲抽泣,“隻要将來夫君晉級天位境,爲欣兒報了今天這個仇……”
羊欣在心裏對甯城的憤恨可是沒有半分虛假,她以爲甯城會帶她走,沒想到甯城竟然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完全是爲了報複當初她上門提親的一箭之仇,故意來捉弄她的。
她羊欣将來如果能夠晉級天位境,第一個就要将此人抓住,然後盡情的去羞辱折磨。
……
劍南息棧,一名肥胖的男子剛剛走到門口,那夥計就迎了上來,“見過執事大人。”
這男子點點頭,他對這個夥計很是滿意,不但做事很見機,而且還能讓客人滿意。
“執事大人……”夥計似乎有些猶豫。
胖男微一皺眉,“你是第一天來這裏嗎?有什麽事情幹幹脆脆的說出來,别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
夥計聽了這話,連忙說道,“執事大人,半年前不是有一名女修背着一個男子住進我們息棧,後來被我們息棧借口勸走了……”
“是有這麽回事,怎麽了?”胖男停了下來,這件事他記憶很是深刻,畢竟劍南息棧還算是誠信的。對這種勸退客人,連房費都不退的并不多。那是因爲他知道那兩個客人離開後就會落在遊家手中,房費退不退也沒有任何影響。所以事後,他連關注都沒有關注一下。
夥計恭謹的說道,“當時那個被女修背着的客人走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讓我帶給執事大人,說江州甯城會回來問候執事大人的。我當時事情多,也就忘記了。沒想到今天那個修士再次來到了這裏,還是讓我帶這句話給執事大人。正好執事大人來了……”
“哦,還有這種事情?不是說那個男修已經重傷,連行動都困難了嗎?”胖執事的眉頭皺的就更厲害了。他自然明白夥計上次不是忘記了,而是沒有将那句話放在心上。夥計之所以今天說出來,是因爲這個人還真的來了。
夥計小心的回答道,“我看他的樣子并沒有受傷,應該是康複了。”
“他人在哪裏?”胖執事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人既然敢來劍山道,還帶這個話過來,顯然是不會怕他公良樂的。
夥計答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打聽過長壽谷的位置。”
至于甯城可能去遊家的事情,夥計沒有說。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想将自己陷入危險當中。如果甯城去了遊家,那肯定是因爲自己的話。他說過遊真怡和遊挺之出去過,可能是找那個女子。一旦執事知道這事情是他告密的,這不擺明着得罪遊家嗎?他還沒這麽傻。
當時的情況是由不得他不說,但要他将自己洩密的事情說給别人聽,那是不可能的。
……
蝕壽崖果然不能進去,甯城到這裏隻看見一片乳白色的崖壁,神識根本就無法滲透半分。
甯城沒有強行動手轟這個崖壁,他怕萬一出現什麽事情。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甯城站在這乳白色的崖壁前可以清晰的看見,這一面乳白色的崖壁開始慢慢的融化,很快這一面堅硬無比的崖壁,就變成了一片灰白色的霧氣。
霧氣中朦朦胧胧,甯城肯定普通的星橋境修士來這裏,神識應該是沒有辦法滲透進去的。他如此強大的識海,神識也隻能滲透到三到十丈的範圍。
在這乳白色崖壁化去後,甯城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沖進了這片朦胧霧氣中。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