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的殺意越來越盛,而戎錦卻根本無法撲捉到,更不知道如何去阻擋這讓他恐懼的殺意。
“噗……”
長槍從戎錦的脖子穿過,帶起一篷鮮血,戎錦瘋狂的後撤。一柄若有若無的斧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戎錦就好像将自己送到這斧頭上面去一般,再次濺起一篷鮮血,整個身體化成了兩截,跌落在擂台上。
甯城籲了口氣,抓起了戎錦的東西同時收起了自己的長槍和一柄斧頭。他殺唐光熙用了二十四柄斧頭,殺戎錦僅僅用了一柄斧頭。
不是戎錦不如唐光熙,而是他比之前強大太多了。更主要的是,戎錦太過相信他那個掌控空間的劍技。在他占據了戎錦掌控的一片空間後,戎錦的下場早已注定。 甯城掃了一下鴉雀無聲的圍觀修士,緩步走下擂台。他知道,經過上次斬殺唐光熙和這次斬殺戎錦,他已經爲落虹劍宗立下了威風。現在就算是瑞白山不在,也沒有人敢小看他落虹劍宗。
直到此時鬥勝門才喧鬧起來,明明擂台上全是銀色劍芒,按理說死的應該是甯城,最後結果卻是戎錦死了。
“落虹劍宗!”
“甯宗主!”
歡呼傳來,是落虹劍宗的弟子。落虹劍宗的弟子這一刻完全忘記了之前差點被毀滅宗門的災難。齊聲歡呼起來。
“恭喜宗主……”阙鴻水第一個上前來恭賀。
“你們回去努力修煉,告訴澹台宗主,讓他不用擔心我。”甯城點點頭對落虹劍宗過來的弟子說道。
他知道阙鴻水落虹劍宗的弟子過來,肯定有澹台飛的授意。澹台飛之所以不來,是怕自己輸掉。如果他輸掉。澹台飛不來。落虹劍宗還有一絲面子,如果澹台飛眼睜睜的看着他輸掉,不上台挑戰戎錦。那落虹劍宗就徹底完了。 “恭喜甯宗主啊。”一個帶着一絲魅惑的聲音傳來,甯城立即看見了桑解竹。
婁紫煙看着一臉魅惑的桑解竹,眼裏閃過一絲不屑。對甯城躬身說道,“宗主,我們先回去了。如果洛妃姐姐出關了,我肯定會将宗主大展神威的事情告訴她。”
甯城看了看婁紫煙,無語的說道,“你們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
他在奕星大陸摸滾這麽久。豈能聽不出來婁紫煙的意思?那是提醒自己有紀洛妃在等着呢。隻是這個小妞管的也太寬了,哪怕他在落虹劍宗的資曆沒有婁紫煙老,他好歹也是一個宗主。
桑解竹不知道洛妃是誰,不過她同樣聽出來了一些味道,若有意味的看了看婁紫煙。這個婁紫煙可絲毫不遜色飄雪宮的殷空婵。
“甯宗主。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坐坐,我想請甯宗主喝一杯靈茶呢。”桑解竹的語氣愈發動聽。
甯城的神識掃出去,發現那個長髯化鼎修士早已消失不見。
幾名其餘宗門觀戰的化鼎修士看見甯城的神識掃過來,連忙上來和甯城打招呼。他們不敢向桑解竹那樣明目張膽的恭喜甯城,隻是和甯城混一個臉熟而已。
“甯宗主果然名不虛傳,這次對決估計很多人都可以閉上嘴巴了。”在甯城和一些上來招呼的化鼎修士說話間,淡筠的聲音及時傳來。
甯城不想和桑解竹多話,有些歉意的看着桑解竹說道,“桑宮主,因爲我幫淡師姐找到了證據,所以淡師姐一直想要約我單獨喝杯靈茶,所以這次……”
“好啊,我正想和淡筠師妹多聊聊,要不大家一起去吧。”桑解竹欣喜的說道,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是電燈泡一般。
桑解竹比淡筠要高一輩,人家叫淡筠師妹,還這樣說話,甯城也無法拒絕,隻好說道,“也好,就去前面的星巴息樓吧。”
……
“甯宗主,這次你有些不大厚道啊。數百丈的靈脈,你一個人拿走了,連湯都沒有給我們留下一些。”三人進入包廂後,桑解竹笑吟吟的直言說道。
淡筠心裏也是一驚,她還不知道甯城有沒有得手。但是從桑解竹的話中,她聽到甯城不但得手了,而且還是一個人拿走了整條靈脈。明白這個後,她心裏大喜。甯城能約她坐坐,那就說明沒有私吞的意思。
甯城不慌不忙的幫桑解竹和淡筠倒了一杯靈茶,這才淡聲說道,“如果是毋茂說我不厚道,那還可以說說。桑宮主這樣說話,卻有些忘恩負義了。”
大家都知道是他幹的了,他也沒有掖着藏着。而且這次他在天道廣場鬥勝門立威,就算是毋茂也不敢拿他如何。之前那個長髯修士在看見他殺了戎錦後,灰溜溜走掉就是例子。
桑解竹知道甯城的意思,那就是甯城很清楚她和那個矮個化鼎分走了餘下的靈脈,按理說她也是利用甯城調走了毋茂和長髯修士。甯城這話也沒有說錯,她确實是因爲甯城的出現得到了部分好處。
“咯咯,我隻是随便說說,甯宗主不要放在心上,我來這裏還有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桑解竹連臉色都沒有變。
“哦,桑宮主請吩咐。”因爲斬情道宗的關系,甯城對飄雪宮并沒有多少好感。
桑解竹笑意一斂,很是認真的說道,“吩咐不敢當,甯宗主,我這次是舊事重提。幾年前我去過落虹劍宗,是爲了我門下弟子殷空婵的事情去的,我想甯宗主應該也有所耳聞。再加上甯宗主和空婵也算是生死患難過,現在……”
桑解竹話沒有說完就被甯城打斷,“我已經有妻子了,殷空婵師妹如此優秀,必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這件事桑宮主就不必再提。”
“甯宗主,此一時彼一時。而且這次我是同時爲空婵和燕霁兩人而來,我們修煉,多一兩個道侶又有何關系?”桑解竹沒想到甯城直接拒絕了,索性将燕霁也提了出來。燕霁喜歡甯城的事情,她還是從殷空婵那裏聽到的。
“桑宮主,你說你來說這件事,燕霁師妹知道?”甯城立即忍不住的問道。
桑解竹搖了搖頭,“她已經閉關準備沖擊塑神境了,現在還不知道,我想……”
“桑宮主,這件事就不要再提。我也希望你不要打攪燕師妹的修煉,更不要從她頭上打主意。燕霁師妹固然是你飄雪宮的弟子,但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什麽危險,我甯城第一個要爲她站出來。”甯城這話帶着一些威脅的意味在其中。
他肯定桑解竹是想要利用燕霁,然後爲殷空婵從他身上找好處。
桑解竹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她好歹也是飄雪宮的一個宮主,甯城敢對她如此威脅,讓她心裏很是不舒服,冷聲說道,“我飄雪宮的弟子,還不需要别人操心,就不打攪甯宗主的美好時間了。”
說完後,桑解竹霍地站起,幾步就跨出了門外。
“她是什麽意思?”淡筠疑惑的看着甯城問道。
甯城看着桑解竹消失的門口,淡淡一笑,“這個女人很會算計,知道我得到了數百丈的靈脈,就想将她的弟子送過來,要用我的靈脈而已。聽說斬情道宗和飄雪宮源自一脈,想必也是一路貨色……”
剛剛走到息樓門口的桑解竹聽到這句話,臉色氣得更是鐵青。她明白甯城這句話是故意傳到她耳邊的,這是在譏諷她來這裏,是爲出賣自己門下的女弟子來了。
她飄雪宮的女子冰清玉潔,是許安祯一脈可以相比嗎?
甯城當然是故意氣桑解竹的,這個女人還真不知足和皮厚。當年來落虹劍宗說親,也是爲了想要利用他的東西。甯城肯定,就算是當年他同意了,東西給了飄雪宮,殷空婵也不會成爲他的道侶。她打的主意和許安祯将許映蝶說給他是一樣的,都是虛假無比。
這次也是一樣,隻是這次是爲了靈脈而來。而且還要利用燕霁,來幫助殷空婵。甯城會給好臉色給她看,那才是怪事。要說桑解竹會将燕霁和殷空婵同時說給他做道侶,除非是腦殘了,他才會相信這種事情。
“淡師姐,這是你應該得到的部分。”甯城說話算話,再次将禁制打起來後,取出了一個戒指給淡筠,他已經将靈脈分好了。
淡筠趕緊推道,“我隻要十分之一就可以了,我沒有出大力氣,而且你得到的也太多了。”
甯城站了起來,“不用,說好是多少就是多少。我要告辭了,後會有期。”
“哈哈,甯宗主,這次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告辭先不用這麽急。這次可不要亂跑啦,免得我找的難受。”一個聲音打斷了淡筠的話,同時一名灰衣男子站在了包廂門口。
甯城臉色不變,心裏升起一道殺機。此人竟敢公然破開他的屏蔽禁制,無禮打破别人的**談話,說話還如此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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