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瓊華沖進斬情道宗的時候,斬情道宗另外兩名化鼎修士也正好趕到。甯城的無極青雷城影子被轟成虛無,渾身血迹的甯城正被轟飛出去。而在大戰的現場,到處都是血迹,隕落的斬情道宗弟子橫七豎八。
師瓊華驚慌之下,沖過去将甯城抱在手中,同時開啓陣法的玉牌拍出。
就算師瓊華是斬情道宗的人,兩名剛剛趕到的化鼎長老也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甯城殺了這名多斬情道宗的優秀弟子,師瓊華竟然想要帶甯城走,這怎麽行?
“嘭、嘭……”一道白光,一道烏芒全部轟在師瓊華的背上。
師瓊華狂噴一口鮮血,沖出了已經打開的陣法入口,而她手中的甯城早已昏迷了過去。
不等師瓊華遠遁,兩名偷襲師瓊華的化鼎修士也在這瞬間沖了出來,再次向師瓊華動手。
師瓊華被拖住隻是短短時間,她就完全被斬情道宗的修士圍在了中間。
師瓊華和甯城不同,甯城是人殺我,我必殺人的性格。他在斬情道宗被困住,大下殺手,根就沒有半分留情。可是師瓊華卻不忍心這樣殺戮,她被許安祯鎮壓的事情,别人并不知道。相對來說。她和斬情道宗的修士還是有同門之誼的。
不要說困住師瓊華的修士當中。有幾個修不會比師瓊華差。就算是師瓊華比這些修士要厲害一些,她抱着甯城,動起手來,也大打折扣。更何況,她還要處處容情?
隻是半柱香時間不到,師瓊華就已經披頭散發,一身雪白衣裙已經染成了紅色,這個時候就算是她想走也走不掉了。
甯城被一口熱血驚醒。他看見師瓊華被抱着自己被困在中間,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好在現在他們已經出了斬情道宗。
這個時候必須走,否則等許安祯回來,他們就是死,也無法選擇一個好的死法。
甯城掙紮着取出一疊符箓遞給師瓊華,“瓊華師姐,抱緊我,從上往下激發……”
僅僅說了一句話,甯城就又暈了過去,他的傷比想象的還要厲害。甯城怕師瓊華用傳送陣符的時候。一不小心将自己甩了出去,特意還醒了師瓊華一句。
師瓊華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是她要下殺手也來不及了。此時甯城拿出一疊符箓,她根就沒有多想,立即聽從了甯城說的,抱緊甯城,同時激發了第一張符箓。
一陣白光閃過,下一刻她已經和甯城從衆人的包圍中消失不見。
“大家不用慌,這是傳送陣符,不是遁符,幾名化鼎長老跟我一起來追。其餘人護住宗門,馬上将宗門内發生的事情飛劍傳書給掌門……”一名化鼎修士說完後,已經跟着空間波動的地方追了出去。
如果不是甯城的傳送陣符,師瓊華就算是逃出了包圍圈,也走不掉。現在甯城的遁符一張接着一張,她要做的僅僅是激發符箓而已。追師瓊華的人也沒有想到,師瓊華的傳送陣符還是一張接着一張的。如果隻有一兩張,以師瓊華現在的狀态,很容易就可以追上。但是人家的傳送陣符一張接着一張,你怎麽追?
……
同一時間,原早可以回到宗門的斬情道宗化鼎長老,卻和衆多的化鼎修士戰成一團。
數十名化鼎修士打起來,幾乎要将方圓萬裏的地方都化成齑粉了。
和斬情道宗的戰鬥不同的是,斬情道宗是衆多的斬情道宗弟子圍着甯城打,而這裏是衆多的化鼎修士圍着斬情道宗的人打。
剛開始打起來的時候,飄雪宮主力。畢竟斬情道宗擁有地心九陰髓和九色蜃樹,也是大家猜測。在各大門派心懷鬼胎,各自保留實力的情況下,斬情道宗在許安祯的強勢帶領下,竟然并未落在下風。
但随着化鼎修士不斷的被擊殺,各大宗門的化鼎修士也開始全力出手。有些宗門的心思已經從搶奪地心九陰髓上轉開了,開始想着借助這次機會将斬情道宗滅掉。
雙方打出了真火,一時間風雲變幻,這一大片天際都被真元的爆炸和狂暴的法寶轟擊震動。這是數百年來,天洲規模最大的一次化鼎修士火并。
若不是斬情道宗的太上許安祯催動秘術,連殺數名化鼎修士沖出包圍,斬情道宗在這一役中可能全軍覆沒。
這一戰打的日月無光,天洲皆震。斬情道宗十二名化鼎修士,隕落九人。剩下的三人中,宗主石恨雲重傷,太上許安祯更是傷上加傷,已經完全傷及根,想要再恢複希望渺茫。跟随斬情道宗前往太安城的化鼎之下修士,除了被許安祯保護住的許映蝶之外,其餘盡沒,真正輕傷的隻餘一名化鼎長老。
飄雪宮出動九名化鼎長老,包括了四名宮主,隕落三人,一人隻剩下元神。隕落的三人當中,包括了飄雪宮的一名宮主。
赤日器宗、陰陽道、星羅府、戰魔殿各隕落一名化鼎修士,赤星劍派了表明和斬情道宗沒有瓜葛,對斬情道宗出手是僅次于飄雪宮的,隕落了兩名化鼎修士。
是役,整個天洲隕落的化鼎修士一共十八人,還有數名化鼎修士肉身破碎,隻剩下元神。
戰鬥過程中,衆人是瘋狂的,但是戰鬥後冷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在想着這場戰鬥爆發的一些聯系。
因這場大戰,不但整個天洲的宗門都震動了,就連天盟的高層也震動出山。
不過已經沒有人知道,斬情道宗到底是不是真有地心九陰髓和九色蜃樹了,因斬情道宗在回到宗門的第一時間就封閉了山門。封閉山門意味着将來在天洲,将失去斬情道宗的任何消息,沒有人知道斬情道宗什麽時候會再出來。
……
斬情道宗,原還是少女容顔的許安祯,此時卻蒼老了許多。偌大的議事殿,這一刻僅僅隻有四名化鼎修士了,其餘的都是一些辟海境修士。可以說這一戰,斬情道宗不但傷筋動骨,已經到了差點滅宗的地步。
在許安祯的身邊,有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幾個字,沒事别惹小爺。
而這塊牌子卻是從許安祯鎮壓元魂的地方取來,可見留下牌子的人,就是偷襲斬情道宗,也是拿走九盞魂燈的人。
在這牌子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裏面有一個清晰的影像,正是甯城的影像。
“此人是誰?”許安祯的聲音愈發沙啞了,帶着一絲真元不足的氣息。
“甯城我見過,此人應該不是甯城。而且他可以瞬殺元魂,幾乎相當于塑神中期修士,甯城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如此強大。”一名化鼎女修沉聲說道。
許安祯沒有直接回答這名化鼎女修的話,隻是将目光看向了坐在身邊的許映蝶,“映蝶,你和甯城比較熟悉,你覺得是不是他?”
許映蝶盯着那水晶球上的影像看了許久,這才說道,“祖奶,我也不敢肯定。但是甯城的可能性很大,第一甯城有天雲雙翼,隻有他可以進入那裏面。同時他對陣法也非常精通,當初尋找地心九陰髓,也是因他精通陣法。而且他的實力遠超同階,再說他晉級元魂後容貌有些改變并不稀奇。”
“既然如此,何你還說不敢肯定?”許安祯的語氣有些冰寒起來。
許映蝶打了個寒顫,躬身說道,“我和甯城在一起時間很久了,甯城的性格我很了解。他不是嗜殺之人,就算是我和殷空婵算計他,他最後還是救了我們兩個。在遺棄之地,離開亞倫城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殺掉亞倫城的城主和滅城,但是他一個人都沒有殺,甚至連當初要殺他的曼公主也沒有殺。
而且我在他身上入情,他身上有我的斬情劍,就算是苟活,也無法有現在的成就。再說被焚身欲火燒了的人,我想也無法苟活。我想是不是有人得到了他的東西,所以……”
“如果他根就沒有對你入情,而又有女人對他用純陰之體相救呢?”許安祯忽然說道。
許映蝶臉色一變,如果甯城對她根就沒有入情,那她将作繭自縛,将來的下場可想而知。
許安祯沒有再理睬許映蝶,掃了一眼大殿中人說道,“此人應該有很大可能就是甯城……”
“太上,如果此人是甯城的話倒是不難解釋。隻是我不明白,何我斬情道宗的師瓊華會一個斬情道宗的仇人反出宗門?”剛才說不大可能是甯城的化鼎長老,再次站出來說道。
許安祯對這名化鼎長老點了點頭說道,“将來我會親自将甯城和師瓊華抓回來,跪在這裏灼魂審問。誰又能知道師瓊華那個賤人,會不會不要臉的和甯城雙修?”
許安祯的語氣忽然一轉,變得更嚴厲的說道,“如今我斬情道宗元氣大傷,隻能選擇封山,這是我斬情道宗的恥辱。從今天開始,我将傳授化鼎之上境界的功法。在我斬情道宗再次開啓山門的那一刻,就是我們收債的時候。”
(生病了,老五寫書幾年,也沒生過病。今天一天都是頭暈沉沉的,暫時無法三更了,不會斷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