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這個蝼蟻不但反抗,而且還施展出了瞬移偷襲。僅僅這一下,歸玉海就被甯城的拳斧轟破了衣甲,打斷了骨頭。
歸玉海一口鮮血噴出,憤怒讓他在瞬間就取出了一個拳頭大的黑色法寶。隻是不等他的法寶祭出,得到甯城指令的六級傀儡已經快如閃電的攔截在了歸玉海的退路之上,同時一巴掌拍出。
元魂傀儡這一拳的力量,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歸玉海也無法阻攔,更不要說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身受重傷的歸玉海了。
“噗……”又是一口血箭噴出,歸玉海剛剛被甯城轟凹陷下去的胸部,再次被傀儡打了出來。隻是他的後背再次凹陷了下去,同時一陣陣骨骼的斷裂聲音傳出。
歸玉海心裏驚駭無比,他沒想到一個傀儡的時機竟然會抓的這麽好,而且還主動放棄了妖獸來偷襲他。不過他立即就明白了,這肯定是眼前這個蝼蟻指揮的。
如今他的狀态雖然還沒有隕落,卻再也沒有半分能力戰鬥。
必須走,馬上走。
歸玉海冷靜了下來,就算是要殺了這個蝼蟻報仇,他也必須要先逃走再說。
下一刻,歸玉海已經抓出了一張符箓。他的符箓還沒有激發,一種冰寒刺骨的殺意已經鎖定了他。
歸玉海打了一個冷戰,這是什麽殺意?他肯定從出道至今,他從未見過這種恐怖可怕的殺意。而他的符箓竟然被這種殺意卷住,激發的速度慢了無數倍。
一道黑色的影子猶如從天邊而來。劃出一道極爲詭異可怕的弧線,轟入他的身體,而他竟然沒有半分的反抗能力。
歸玉海看着轟進自己胸口的這道黑色的影子,現在他終于看清楚了,這是一杆長槍。爲什麽他能感覺到這一槍帶着一種星球炸裂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捉摸,來自遠古滄桑的殺意。不要說他現在重傷。就算是他沒有受傷,這一槍他也不一定能躲的過去。
好可怕的一槍,歸玉海嘴角流出血迹,呆滞的看了一眼甯城,這才慢慢的倒了下去。
好可怕的一槍,甯城同樣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斷玄槍。在歸玉海要走的瞬間。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必須要幹掉這個歸玉海。無論是爲了他之後逃走,還是從他的心底,都必須要幹掉歸玉海。
而這一刻,在他腦海中最恐怖的一槍竟然是當初在雷域城中,那條紫色長槍穿過一個毀滅星球大能胸口的那一槍。那一槍充滿了玄奧的軌迹,撕裂了無盡的虛空。可是這樣的一槍卻被他撲捉到了一點點的痕迹。
他這一槍或者連那條紫色長槍的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可是他偏偏輕易斬殺了歸玉海。
這的确是可怕的一槍,甯城感覺到一陣陣的疲軟傳來,他的真元和神識,甚至精神意志,都随着這一槍煙消雲散了。
就在這時,一種恐怖到極點的殺機意志傳了過來,那種殺機恨不得要将甯城撕裂成爲粉末。
甯城打了個冷戰。好可怕的殺機,這種人物,他絕對不是對手。
甯城擡手收起歸玉海的所有法寶和戒指,同時一團火焰将歸玉海化成飛灰。
第一時間拿出了空彭彭給他的遁符,然後收起還在和五級妖獸戰鬥的傀儡,瞬間激發了遁符。
甯城的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前後也不過三五息時間而已。他的神識沒有掃到有人過來。可是那種可怕的殺機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讓他第一時間激發了遁符。
少一張遁符沒有關系,絕對不能被歸家的那些大能抓住,一旦落在那些大能手中,生不如死。
……
甯城剛剛離開十個呼吸時間不到。一道人影落在了他和歸玉海戰鬥的地方。
這是一名看起來才五十多歲的男子,帶着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往這裏一站,周圍的草木紛紛往四周散開,顯示出他強大的修爲和氣場。
“小畜生,敢殺我兒,老夫不将你撥皮抽魂誓不爲人。”這名男子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後,立即就厲聲叫道。
下一刻,他擡手抓起那五級妖獸,同時身形一閃再次消失不見。一頭五級的妖獸在他的手中,好像一個小貓一般,動也無法動彈。
在遁符消耗一空後,甯城卻沒有停留,揮動天雲雙翅,瘋狂的繼續遁走。之前那道殺機讓甯城心驚膽戰,面對那種可怕的高手,他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種淡淡的海腥味道傳來,甯城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奕星海的邊緣,如果繼續往前逃的話,就必須要沖進奕星海。
甯城心裏最想去的地方不是奕星海,是化洲。甯城回頭看了看,以他現在的修爲,沒有人帶,想去化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繼續躲在樂洲一個角落?甯城很快就将自己的這個念頭抛開,那種依然還在他身邊環繞的殺意讓他很清楚。他殺了歸玉海,無論躲在樂洲任何角落,也會被找出來,然後面臨凄慘下場。
實力啊,在這個地方,沒有實力,一切都是虛妄。甯城握緊了拳頭,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奕星海,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想出對策,否則他再也走不掉了。這是一種感覺,沒有理由。而且那道強大的殺意始終在他的心頭不去。
可是前往奕星海,不要說他隻有玄液修爲,就算是一個元魂,甚至辟海境修士進入奕星海也是有死無生啊。
甯城僅僅猶豫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毫不猶豫的沖入了奕星海。這個時候不是猶豫的時候,一旦等歸家聯合其餘幾家九星宗門,給奕星海修士軍壓力,将奕星海整個封鎖起來,他連奕星海也去不成。要走必須要現在就走,至少要在修士軍封鎖奕星海之前逃出這個範圍。
甯城在這幾個呼吸時間就已經想通,他去奕星海是逃命,又不是去天洲。去天洲可能他永遠也到不了,但是去奕星海逃命,誰能肯定他逃不掉?他有天雲雙翼,隻要找一個小島躲避,然後慢慢提升自己的修爲。
事實說明,甯城的果斷沒有半分錯誤。在甯城進入奕星海的大半個時辰後,他離開的地方就出現了幾道人影。
“這個畜生逃進奕星海了。”一名身穿紅色衣裙,丹鳳眼的美貌女修冷冷的盯着漫無邊際的奕星海。
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不比歸玉海的老爹差半分。
“馬上協調奕星海樂洲修士軍,讓他們封鎖整個樂洲奕星海。”又是一個聲音傳來,同時一道人影落下,這個聲音正是歸玉海的老爹。他一路不斷的發出訊息,讓别人攔在甯城的前面。想要将甯城攔截下來,沒想到還是讓甯城逃進了奕星海。
他心裏暗恨,如果甯城敢僥幸躲在樂洲任何一個地方,他也有把握将甯城找出來。可惜的是,甯城偏偏逃進了奕星海,無窮無盡的奕星海。
奕星海的任何一個勢力也不是他歸元城可以強行命令的,他也隻能協調。讓奕星海修士軍封鎖樂洲奕星海,攔截甯城,必須要讓奕星海的修士軍得到足夠的好處,人家才會做這件事。
……
“讓我們派修士軍封鎖奕星海,攔截一個小小的玄液修士?他歸元城以爲是奕星大陸的主宰嗎?不用理他,我修士軍哪有這種閑工夫。”在樂洲奕星海之外,一座巨大的海島的宮殿中,一名身穿褐色海龍修士服的男子擺了擺手,随意說了一句。語氣中根本沒有将歸元城放在眼裏。
這名男子的肩膀并沒有肩牌,不過從他坐的位置看,也知道他是樂洲修士軍的主事人。
“哈哈,景天兄,好久不見,莫非不認識我這個老朋友了?”一個大笑的聲音傳來,同時一名五十左右的男子已經走了進來。
“我說是誰,原來是歸元城的城主歸鍾大駕光臨。”這叫景天的褐衣男子也是呵呵一笑站了起來,不過他說完這句話後,笑容瞬斂,同時臉色就是一沉,“歸城主無緣無故闖我樂洲修士軍大帳,莫非仗着自己修爲精深,沒有人奈何你不成?”
歸鍾連忙拱手抱拳說道,“這次事情倉促,因爲小兒命喪一個小畜生手中,歸某心急之下來到這裏,實在是歉意無比。爲了彌補我歸元城的歉意,特意奉上一枚戒指,還請景天兄見諒。”
說完,一枚戒指已經緩緩的飄起,落在了褐衣修士的手中。
這叫景天的褐衣修士将戒指抓在手中,神識掃進去看了看後,微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歸城主請坐,來人,給歸城主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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