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個家夥說自己騙他,甯城也明白這家夥的意思。他一斧劈開了石洞的禁制,這個左鴻煊一斧劈在了同樣的地方,結果被反噬重傷,差點就送命了。這家夥不敢怪那紅裙少女,竟然奇葩的說是自己騙了他。
甯城連去罵他的興趣都沒有了,這個左鴻煊說自己騙他,豈不就是再說那個紅裙少女在騙他?以這種堪憂的智商和那個叫邬樹小白臉男修争紅裙少女,甯城覺得這個家夥很可憐。
周圍所有的人都無語的搖頭,這家夥顯然是被自己的同伴給陰了,而且他喜歡的女人也沒有提醒他,現在還搞不清要恨的對象。
好在這家夥也知道重傷後,根本就不是甯城的對手,叫了一句後,沒有同伴附和他,也隻好垂頭喪氣的自己療傷。
紅裙少女也看出來了甯城在這裏威望不低,她占用了大半柱香時間後,也不敢繼續霸占這個石門。盡管她肯定,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就可以打開石門禁制。
甯城又站在了石門之前,前來賣門票的修士很多,但是真正能拿出五萬上品靈石的卻是極少。除了之前那八個人之外,隻有兩名修士拿出了價值五萬靈石的東西給甯城。
甯城收起東西,對站在他身後出了靈石的兩名修士說道,“這次就我們四個人進去。等會大門打開了後。你們先進。我和師妹後進。”
甯城已經有過兩次打開石門的經曆。這次輕而易舉的就破開了石門。石門打開的瞬間,那兩名出了靈石的修士就迅速沖進石門,還沒有等孟靜秀沖進石門,側邊突然沖過來一道人影,他竟然想趁機進入這個洞府之中。
這人沖過來的氣勢極爲強盛,而且速度也迅疾無比,孟靜秀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
這道人影在孟靜秀讓在一邊的同時。就已經來到了石門的門口。
甯城的反應卻很快,他就好像沒有看到這名沖過來的修士一般,手掌稍微側移了一點點。
“嘭……”一聲悶響之後,這已經沖到石門口的修士似乎被什麽東西直接推出來了一般。
和别的修士不同的是,他被轟出後,并沒有飛出多遠,隻是數丈的地方,就撲到在地。
周圍的修士都已經明白過來,這人是想要搶道。
“靜秀師妹,進去。”甯城對孟靜秀沉聲叫了一句。
孟靜秀已經明白過來。趕緊沖進了石門裏面,甯城第四個進去。順手一帶,被他丢出去的陣旗全部被收走。
石門的殺意禁制再次恢複原樣,此時衆人才發現剛才那被石門殺意禁制轟出數丈的修士,已經憑空碎裂成爲幾片了,直到這個時候,碎裂的地方,才開始流血。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攻擊這個殺意禁制也不是沒有死過人,而且死的也不少。但是大多數修士都是被殺意反噬轟出去,然後出現一道明顯的殺意傷痕。如眼下這個修士直接碎裂成爲幾片的,還從未有過。
叫谷藍的紅裙少女看了一眼這個撲到在地的修士,眼裏閃過一絲忌憚。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冷靜,回頭對還沒有受傷的男修同伴說道,“邬師兄,等會我用自己的劍意對抗這裏的殺意,你注意到這殺意禁制的松動處,一旦有松動處出現,我馬上提醒,你立即動手。”
邬樹很是幹脆的說道,“可以,谷藍師妹你一定可以打開這個石門禁制的。”
“我的傷勢隻是不能動手,對付這石門禁制,還是可以出一些力氣的。”左鴻煊聽到邬樹要和谷藍師妹聯手,心裏一急,趕緊上來說道。
邬樹剛想說話,就聽見紅裙少女點頭應道,“也可以,鴻煊受傷了,可以跟着邬師兄出手的位置進行攻擊。”
聽到自己又可以參與進來,左鴻煊就差拍胸脯說肯定沒有問題了。
紅裙少女這次沒有了時間限制,她在這石門前面整整的站立了大半個時辰,她的劍意不斷的和這石門的殺意禁制相觸碰。
大半個時辰後,已經臉色有些蒼白的紅裙少女再次指着一處地方說道,“就是這裏,攻擊……”
邬樹和左鴻煊幾乎是同時祭出法寶轟在了紅裙少女指的地方,一陣可怕的斧意轟出,将紅裙少女些許的劍意完全吞噬,強大的斧意直接将三人轟飛了出去,沒有半分的滞遁,
左鴻煊本來就已經重傷,這次再次被轟一個正着,撲到在地,不斷的吐血,再也爬不起來。
紅裙少女同樣的沒有讨到好處,被這種強大的殺意轟飛,一道将近一尺的血槽從她的胸口斜着劃了過去,直接将她的肚兜都劃開了。
受傷最輕的竟然是主力出手的邬樹,邬樹隻是胳膊上受了一道傷痕,連輕傷都算不上。
邬樹根本就顧不得自己,趕緊落到了紅裙少女的身邊,同時取出一枚丹藥急切的說道,“谷藍師妹,這裏面有一枚療傷丹藥。你傷勢不要緊?”
看見邬樹焦急無比的神态,紅裙少女接過丹藥說道,“我沒事,這次連累到你了。”
看見邬樹和谷藍師妹在一起安慰來安慰去,左鴻煊躺在地上,也很想過去安慰一下自己的這個谷藍師妹,可惜的是他受到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
“沒關系,我們再去試試看。”邬樹等紅裙少女裹住了傷口後,又說了一句。
紅裙少女眼裏閃過一絲黯然,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試了,這個殺意禁制我破不開。能破開這個禁制的,應該都已經進入洞府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
紅裙少女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邬樹卻明白對方的意思。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出一些靈石給那個可惡的家夥,買一張門票算了。
……
甯城和孟靜文進入殺意禁制的大門後,濃郁的靈氣,差點讓兩人想要留住這裏閉關修煉了。
兩人站立的地方是一個圓形的房間,周圍入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任何通道。
“那些人去了什麽地方?”孟靜秀此時才發現這個圓形房間裏面沒有一個人,也就是說之前和他們一起進來的人都不見了。
甯城同時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的反應速度根本就不是孟靜秀可以相比的,他反手就将孟靜秀摟在了懷裏。孟靜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渾身一輕,一種暈眩的感覺傳來。
孟靜秀好歹也是一個凝真修士,而且還是一個領悟能力極強的凝真修士。這種情況豈能不知道她和甯城被一種傳送陣傳送走了?甯城摟着她,是不想被傳送分開。
強烈的暈眩讓孟靜秀的意識有些模糊,就是甯城也隻能隐約殘留一些意識,他是在一個空間傳送陣當中。
“嘭”的一聲,甯城感覺到身上的一切束縛在這一刻全部失去,他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站在了一塊凸起的青磚之上。
甯城身體一搖晃,差點往前慣性的沖了幾步。或者說如果他不是早已察覺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他已經往前沖了幾步。
此刻他站立的地方隻有方圓一尺不到,堪堪一個人站立,在他的腳下的青磚周圍,全是根本就看不清的黑洞深壑。
甯城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就是說他除了站立的地方外,随便向任何一個方向跨出一步,都會落進這無盡的黑洞深壑當中。
這無邊無際的黑洞深壑不但用神識掃不到底,還傳來了一種陰森森的殺意。這種殺意給甯城的感覺就是,一旦他落進了這個深壑,那必死無疑,甚至是屍骨不存。
甯城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這是什麽地方?就好像陰間地府的描述,難道這個上古洞府就是這樣一個陰森之地?這種可怕的地方,剛才如果不是他抱住了孟靜秀,以孟靜秀的實力,傳送到這種地方,那完全是死路一條啊。她站都站不住。
他的神識掃了出去,發現神識受阻,隻能掃到一定的範圍,不能延伸到更遠的地方。在他神識掃到的範圍内,全是空洞一片的黑暗深壑。不但如此,這些深壑似乎還有着一種吸力傳來。
孟靜秀此時也清醒過來,她發現了周圍的情況,顫抖的問了一句,“甯師兄,我們被傳送到什麽地方來了,竟然這麽可怕?”
甯城已經定下心來,布置這個地方的人如果要他們死的話,根本就不用這麽麻煩,傳送到這裏應該有特殊的原因。他對抱在手中的孟靜秀說道,“靜秀師妹,以你的修爲在這個地方,完全沒有辦法自己行動。等會我将你背在背上,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孟靜秀已經緩過神來,語氣變得平緩說道,“我知道的,甯師兄。”
甯城極爲熟練的将孟靜秀背在了背上,同時用一根帶子将孟靜秀固定下來。
看見甯城熟練無比的動作,孟靜秀忽然問道,“甯師兄,你經常背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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