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眼看見甯小城奪得了第三輪大比的第一,如果不厲害豈能辦到這一點?柳執事也将他們三個托付給小城師兄,說明小城師兄有這個本事。
現在藏铄和孟靜秀命在旦夕,瑞木丹琴再也顧不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會被人恥笑,或者是被人譏諷了。
“哈哈……”這麴師兄哈哈大笑,“老子就是樂洲赤霄七星學院的麴同甫,我邊上的就是赤霄學院的商牟高。等你們去了陰地,記得叫你們那小城師兄來找你麴爺爺。殺你藏師兄?不,不,爺爺要将你們一起滅了。”
遠處車子文、蒙于婧、司徒雨、淩乃欣、雍谷雲都在,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或者他們知道,如果他們敢站出來說話,連他們也會被連累。
孟靜秀絕望的掃了一眼一起從化洲來的幾個人,她知道想指望别人出頭,那是覺無可能了。人情冷暖,由此可見。
就在此時遠處再次爆發出一聲嘈雜聲響,顯然又是一個山包被人破開,無數的修士蜂擁而上。
這名麴師兄再也顧不得殺藏铄三人,跟随另外那叫商牟高的褐衣修士電閃一般的沖了過去。
“如果敢跑,老子回頭将你搓骨灼魂……”臨走的時候,這姓麴的凝真九層修士還不忘丢下一句話。他連孟靜秀的儲物袋都來不及拿走,更不要說殺三人了。
這裏如此多的修士,一旦破開了山包,立即就會引起轟搶。殺孟靜秀三人随時都可以來,等他将靈草搶到手了,再來殺也不遲。以孟靜秀這樣幾個低級修士,身上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東西的,還是先搶靈草要緊。
“對不起。藏師兄,靜秀師姐,我不懂事連累了你們……”瑞木丹琴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她此時完全是六神無主。
藏铄歎了口氣說道。“這不怪你一個人,我們經驗太差。你看隕星學院還有其餘學院的人,他們都是在後面撿了一些靈草,根本就不上前和那些中級洲還有高級洲的人搶奪。我們沒有後台,本來就應該留在後面的。再加上丹琴弄到一枚元提果,不被人觊觎才是怪事。”
孟靜秀沉默不語,她臉色蒼白,已經重傷。同時她也明白藏铄的意思,他們三個人經驗都沒有。一般這種情況,那是趕緊要将果子送給索要的人。這才可以安穩下來。她的脾氣當然不會将自己的東西這樣送給别人,結果一場争鬥再所難免。她不但争鬥了,還将對方劃傷。
“小城師兄要是在就好了……”瑞木丹琴都知道他們三個命運已經注定,等會人家搶奪完了靈草,下一刻就要來對付他們三個。
藏铄搖了搖頭。“甯師兄在這裏隻是害了他而已,你沒聽他說是來自七星學院。他們肯定還有築元高手,甯師兄就算是再厲害,也無法相抗築元高手。”
三人知道無路可走,甚至連療傷也免了,都是沉默不語。
這種事情在這塊地方根本就是常見,所以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對三人表示同情,或者是出手幫忙。
“這裏有幾枚療傷丹藥,你們趕緊吞下去,然後馬上離開。我也幫不到你們。”就在這時,司徒雨快步走了過來,将一個瓶子丢給了瑞木丹琴。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就走。
瑞木丹琴接過瓶子有些愣神,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趕緊将瓶子打開,取出兩枚丹藥放在藏铄和孟靜秀口中。
“我們要走嗎?”瑞木丹琴想起了剛才司徒雨說的話。連忙問道。
“沒想到司徒雨竟然會拿出丹藥。”藏铄看了一眼離去的司徒雨歎了口氣說道,說完他又對越莺搖了搖頭,“走就不用了,你看那裏的靈草已經搶奪完畢,那個姓麴估計很快就會過來。我們重傷,能走到哪裏去?”
……
甯城和越莺并沒有走多久,第三天兩人就再次看見了修士。不過這次兩人看見的不是一兩個修士,而是數萬都不止。甯城看見這黑壓壓的一大片,甚至以爲進入怒斧谷所有的修士都集中到這一起來了。
甯城的神識随便掃了一下,就已經看見了幾個熟人。車子文、蒙于婧、司徒雨、淩乃欣、雍谷雲都在,方新和浦黎昕沒有看見。
随即甯城就看見了藏铄和瑞木丹琴還有孟靜秀三人,但是甯城立即就是大怒,藏铄和孟靜秀重傷,隻有瑞木丹琴眼圈通紅的在一邊照顧。孟靜秀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無比,更是連一條胳膊也被劈的即将全部斷開,隻有一點皮肉連在一起,如果再不治療,她的這條胳膊等于廢了。
藏铄精神萎靡不堪,一樣的渾身是血,胸口有幾個血洞。倒是化洲其餘幾家學院的弟子安然無恙,就連隻有聚氣修爲的雍谷雲都沒有任何事情。不過雍谷雲卻并沒有跟随隕星學院的車子文和蒙于婧一起,而是跟着另外一群人。
甯城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他迅速來到了藏铄三人的面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城師兄……”瑞木丹琴看見甯城過來,叫了一句後,立即就嗚嗚的哭出聲來。
藏铄和孟靜秀看見甯城的時候,眼裏卻帶着一絲愧疚,顯然甯城的到來,也将被卷入這件事當中。
甯城連忙說道,“别的等會再說,先療傷。”
說完甯城已經取出了兩株玄霜芝,“這是玄霜芝,你們一人一株先服用了。”
“等等……”一名滿臉胡須的男子一步就來到了甯城幾人面前,看他的那個樣子,就差點要伸手去搶奪甯城手中的玄霜芝了。
甯城迅速無比,手一帶,玄霜芝已經被他收了起來,然後冷冷的盯着對方說道,“有何事情?”
這滿臉胡須的男子已經是築元後期修爲,甯城雖然不懼他,卻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本人東郭曉,是豐州七虹丹門的四級真丹師。我手中有續骨療傷的丹藥真腑丹。雖然真腑丹隻是三級丹藥,但是我肯定對你這兩個朋友的傷勢來說,效果比你的玄霜芝要好。我現在給你兩枚,隻要你将手中的玄霜芝給我就可以。”這名滿臉胡須的男子雖然修爲比甯城高出很多,卻并沒有強搶,而是和甯城商量交換。
在奕星大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之前的麴姓修士一般,也有和東郭曉這樣有自己立場的人。
真腑丹甯城知道,這是三級療傷丹藥中最好的一種丹藥了。對藏铄和孟靜秀現在的傷勢來說,真腑丹确實是比玄霜芝要好。
孟靜秀的胳膊傷的很厲害,并沒有完全劈斷,用真腑丹再好不過。
“可以,我的是四級稀有靈草玄霜芝,那我就用一株換你兩枚丹藥吧。”甯城取出一株玄霜芝遞給東郭曉。
他也知道如果在外面的話,以玄霜芝的珍貴換取兩枚真腑丹應該是可以的,但是在這裏面用一株玄霜芝想要換取兩枚真腑丹,确實是很難。不過做生意講究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用兩株,他的玄霜芝也隻有三株了。
東郭曉微微一猶豫說道,“在這裏面我和你這樣換,我吃了一點虧,算了,我很迫切需要這玄霜芝。你另外一株能不能也出售給我?”
甯城沒想到東郭曉是如此一個誠實人,既然已經還價了,他當然不會将另外一株拿出去,趕緊将一株玄霜芝塞到對方手中說道,“另外一株我還有急用,謝謝東郭朋友了,以後我去豐州,肯定多照顧一下你的生意。”
東郭曉也立即将兩枚丹藥到給了甯城,他談生意看起來很爽快誠實,可是别的事情卻很小氣,連一個玉瓶都沒有給甯城。
甯城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他趕緊将兩枚丹藥放入孟靜秀和藏铄口中,然後用神識小心的幫助孟靜秀接起手臂,再固定起來說道,“你們兩人趕緊運轉真元,化開藥性。真腑丹的名氣我聽說過,應該無大礙。”
孟靜秀和藏铄感激的看了甯城一眼,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趕緊閉上眼睛運轉真元療傷。
東郭曉似乎也知道甯城後面還有麻煩,交換到了一株玄霜芝後,趕緊離開了這裏。他心裏是極爲興奮的,他正需要玄霜芝,沒想到這麽簡單就得到了。
他之所以不願意和甯城說價格,一個是他的秉性本來就是這樣,還有一個他知道甯城的麻煩很快就來了。他不願意扯進去。等會如果甯城沒死,他說不定還會來和甯城交易。當然,如果甯城的玄霜芝被那麴同甫拿走了,他也會找麴同甫交易。
“小城師兄,那個人來了,就是他和他的一個師弟重傷了靜秀師姐和藏師兄。他還搶走了我得到的一枚元提果和藏師兄的儲物袋,如果不是正好有一個靈草山包被打開,他都殺了我們三個了。”瑞木丹琴看見那姓麴的修士再次走了過來,有些驚懼的站在了甯城身後,小心的說道。
“哈哈,還真的多了一個送死的。這就是你的小城師兄?也好,既然都來齊了,以後也不用在死後還惦記……”之前重傷藏铄,搶走儲物袋的麴姓男子人還沒有走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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