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繼正靜靜的等待着場中的變化。
大棒子依舊若有若無的微笑着,仿佛不等到伊賀七流的回答,他就不會出手一般。
伊賀七流的手下則期盼的看着伊賀七流,也在等待着他的選擇。
知道幾十秒後,伊賀七流終于擡起頭來,怒視着對面的大棒子。
“李宗祥,你不就是想要這個首領荒獸嗎?給你就是了,沒有什麽能比的過我這些兄弟的命,弟兄們,我們走,這首領獸我們不要了。”
伊賀七流這大義禀然的話,不但感動了他的手下,就連齊繼都有些感動。
特麽的,這小鬼子還挺重情重義嗎!
齊繼剛剛感慨完,想要看看這叫李宗祥的棒子是什麽反應,可是小鬼子明顯不給李宗祥反應的機會。
隻見伊賀七流的身後,又一個小鬼子突然跑出來,攔在伊賀七流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
“堂主,不能放棄啊,這首領獸我們已經打了一天一夜,馬上就要收獲戰果了,絕對不能讓出去啊。”
伊賀七流看着這個沖出來的小鬼子點點頭,然後一腳将他踢開。
“八嘎,一隻荒獸算什麽,哪怕是首領荒獸又能如何,有我上百兄弟的命重要嗎,給我滾開,兄弟們我們走。”
伊賀七流說着就要離開,可是那個小鬼子再次出來抱住伊賀七流的大腿。
“首領,我們的一級經驗算什麽,掉了還能再升回來,可是您這次可是說過,不成功就辭去堂主之位,如果現在放棄了,您就不再是我們的堂主了,你讓我們這些兄弟以後怎麽辦。”
伊賀仿佛更加生氣,又一次将那個小鬼子踢飛,而且這次比剛剛用的力量更大。
“八嘎,誰讓你說的,相比于兄弟們的命,我這個堂主之位算什麽,大不了我不幹了,給我讓開,兄弟們我們走。”
伊賀再次準備擡腳,那個男子看着伊賀七流身後有些猶豫的衆人,突然一咬牙,再次沖了上去。
“堂主,你這算什麽,你知道我們這一離開,以後不隻你沒有了堂主之位,而我們這些人也一樣難以在伊賀幫立足。
誰還會再要一個臨陣脫逃的士兵,誰還會再要一個沒有血性的士兵,誰還會像您現在這樣,如此的真心相待。”
這小鬼子可能是說着說着把自己都感動了,竟然嗷嚎大哭起來。
“沒有了,堂主,再也不會有了,我們不能走啊,不能走啊,堂主。”
這小鬼子話落不久,終于有新的小鬼子站出來,而且不止一個。
“堂主,别走啊,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會陪着你的,不就是五百棒子嗎,讓他們來吧,我們不怕。”
“是啊,堂主,這首領獸是我們的,誰也别想搶走,他們雖然有五百人,但是想殺我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我們不如先把首領獸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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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有二,一個接一個的出來表态,希望伊賀七流留下來,願意和堂主同生共死。
于是伊賀七流也被感動了,在衆人的盛情邀請之下,不得不留下,和衆人共進退。
“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見,那我就聽從大家的吩咐,今日我們就留下,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今後各位都是我最親近的兄弟。”
伊賀七流振臂一呼,心中充滿自豪,臉上更是洋溢着滿滿的笑容。
“現在給我過去十個人,将這首領荒獸給我殺了,其他人給我攔住着群棒子,成敗再此一舉,兄弟們,上啊。”
李宗祥看着這一幕,滿臉的癡呆,真特麽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
竟然給我來了一出苦肉計,這麽輕易的将我的計謀化解,可是你想要這頭荒獸,簡直是做夢。
“給我上,見到小鬼子一律殺無赦,遠程給我攻擊那些正在攻擊首領獸的人,别讓他們把首領獸給搶了。”
混戰突然開始,讓兩方人馬都有些措手不及,可是最措手不及的還要數齊繼莫屬了。
他正在想着這小鬼子會怎麽辦,沒想到小鬼子最後卻放棄了,情願背負一個沒有血性的罵名也不想讓手下恨他。
齊繼剛想要在心裏損伊賀七流幾句,就突然發生了後面的事,他本來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看戲,自然能發現兩人自己的動作交流。
這時他才明白,這小鬼子的确無恥。
原來他剛剛不是在低頭沉思,而是在和别人聊天,準備來一場苦肉計。
而且這苦肉計,還不是簡單的苦肉計,而是連環苦肉計。
“媽的虧我還覺得你重情重義呢,真特麽的陰險。”
他先大義禀然的說着兄弟重于一切,開始連環苦肉計第一計側面引導。
然後那個配合他的小鬼子,就說這荒獸是大家辛辛苦苦才打到現在的,希望激起一百手下的血性。
可是明顯沒起到效果,于是他們再次進行連環苦肉計第二環,情義無價。
那個配合的人所說的伊賀七流會辭去堂主之位,不管是不是真的,隻要有人站出來,就可以順勢引導,讓所有人和伊賀七流同仇敵忾。
可是,這次又失敗了。
于是乎,連環苦肉計第三計立即出現,利益加身。
沒錯就是利益,他話裏的關鍵,不在于堂主會不會走,而在于那幾個排比句。
這次,效果明顯達到了。
人們心中都有一杆秤,想要讓他偏向哪,全看你能加多少砝碼。
伊賀七流這次的砝碼明顯壓對了,可是齊繼現在戲也看完了,也算是漲了見識了。
既然人家都能這麽無恥,爲什麽自己就不能呢。
相比于小鬼子的不要臉和大棒子的不知廉恥,齊繼這個華夏人自然自愧不如。
可是齊繼對華夏的一路老話還是非常認可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小鬼子,大棒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三十六計,搶爲上計。’’
齊繼小聲的說完,整個身體就跳了下去,準備來一個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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