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蘇氏越來越壯大,蘇氏也必須要轉型了,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做成是家族管理制度,是絕對行不通的。
就好像父親說過的那樣,老闆總是不露面,員工就會偷懶,這是一個繞不過的死定律,哪怕蘇若彤能夠看清楚人的内心,這個死定律也改變不了。唯一能夠走上的道路,就是分一部分的股份出去,然後做成是集團。
之前做饕醉閣是這樣,然後,和斯通家族合作歐洲的這些蘇氏酒樓也是這樣,現在,蘇氏工廠的海外工廠,還是如此!
蘇家人,隻要掌握技術,就一定還是蘇氏這個龐大任務的掌舵人,但是在下面的那些高管層,必須也給予一定的好處了,而不是隻讓他們拿死工資。隻有讓他們奮鬥之後能夠看到豐厚的符合自己付出的回報,才能夠避免蘇長青曾經說過的那種情況。
畢竟,那麽多家店,哪怕蘇若彤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分開來,每年一家店也頂多隻能去不到十天,跟不去有什麽區别呢。
現在,是時候讓它們在新的機制下自由運轉了。
回到新海,一下飛機,就能感覺到那股溫潤潮濕的獨有的新海市的氣息,讓蘇若彤感覺很是舒服,可算是能歇一段時間了。
一回到家,因爲今天是周末的關系,每個人都在。
蘇長青早就知道蘇若彤要回來了,高興的說道:“我說要去接你的機,你非不讓,去接你能花多少時間啊。”
“爸,你不是還要看着兩個小的嘛。今天花花的功練的怎麽樣了?”
蘇陶骅一聽這個,魂兒都沒了半條。
回到新海以後,他軟磨硬蹭的,還給姥爺科普,說是小孩兒小時候練功練多了,不長個子,萬一以後他就隻有一米五,那跟殘廢有什麽區别。
的确,很多從小練武,練的太過的人,個子都不高,但蘇陶骅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可是蘇長青吃了他的安利,就真的不讓孫子在家裏練武了,他的武藝已經荒廢了一個多月。
蘇若彤微微一眯眼,就知道了蘇陶骅的秘密。蘇長青還在粉飾太平:“還行啊,我們花花可努力了。”
“每天都在努力着玩兒吧。花花,遊戲機好玩麽?”蘇若彤問道。
今年大壯的爸爸給他從國外買了個遊戲機,連在家裏的投影上,裏面的遊戲各種吸引人,每到周末,蘇陶骅和大壯、毛毛三人都要在大壯家集合,一起玩遊戲。
“你看看你,一回家就吓唬孩子,你看你那個樣子,花花都要給你吓哭了。”蘇長青生氣的說道。小孫子這個暑假可沒少受苦,去了京城那邊,曬得黑成這樣兒了,而且還每天要給那些大老爺們做飯吃,簡直是虐待童工啊,現在好不容易松快兩天,看看女兒這兇的樣子。
蘇若彤道:“爸,你别慣着他。讓他出來,自己跟我說,到底有沒有好好練功。”
“練功有什麽好的,不長個兒,你讓我們花花以後一米五,怎麽找對象,怎麽結婚,出去了還不是給人笑話啊。”蘇長青瞪蘇若彤:“反正就爲這個,以後孩子就不練功了,我做主!”
蘇若彤也是醉了,蘇陶骅才練多少工夫,根本不可能不長個。她說道:“爸,不管長個不長個,那都是以後的事兒,現在必須練。而且,這個假期他真的沒長個麽?他從家走以前一米二三,現在多高了?你量過沒有。”
蘇長青這才一愣,看向了皮膚還是古銅色沒有恢複過來的蘇陶骅,怎麽看現在這孩子的個子都不是 一米二三啊,瞧着得有一米四了吧。
這麽一說,他就趕緊拉了蘇陶骅到門口貼着的小鹿身高貼旁去量身高了。
蘇陶骅簡直想哭。媽媽我恨你,我的借口就這麽輕易被拆穿了。
脫了鞋,還故意弓着背的蘇陶骅,身高現在也有一米三九了。蘇長青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孩子蒙了。
就蘇陶骅這個長個的勢頭,将來怎麽都不可能隻有一米五。而且練功好像對他的身高還有一點兒幫助呢。
“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皮呢。這回你媽怎麽說你,我可都不管了。”蘇長青也是惱火,自己這麽大年紀的人了,竟然被一個小孩兒哄住了,還是用如此充滿了破綻的理由,他很生氣,決定這次蘇若彤懲罰蘇陶骅的時候,自己一點兒都不要幫忙。
蘇若彤一指門口,還沒說話,站在廳裏的蘇陶骅就可憐巴巴的自動做了個紮馬步的姿勢,然後眼淚汪汪的看着蘇若彤說道:“媽媽,我再也不敢了,我現在就紮馬步,我紮一個小時……不,兩個小時,給您賠罪,好不好?今天晚上我親自給你做飯吃,花花可乖了,花花現在都會做飯了。”說着說着,他自己忍不住,哇的一聲一邊紮馬一邊哭了起來。
蘇若彤也是無語,對蘇陶骅說道:“以後還敢騙人麽?”
“不敢了。”
其實蘇若彤知道,這麽大的孩子說的話,出口就忘,下回蘇陶骅該犯錯還是會犯錯,該騙人還是會騙人。隻好無奈道:“那你這馬步就紮着吧,晚上記得給大家做飯。”
客廳裏蘇陶骅被凄涼的晾在這裏,隻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好長時間沒練了,蘇陶骅肯定是會退步的,兩個小時的馬步紮下來,他感覺渾身上下都疼,無一處不難受的,甚至走路都一晃一晃的。
可是想到自己答應了媽媽的話,他就又隻能走進廚房去做飯了。
可憐的花花,他又想爲自己哭一把了。
慢吞吞的擇菜,洗菜,切肉,蘇陶骅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做好了兩菜一湯。家裏人也不少,所以他跟在京城時候一樣,做的都是大鍋菜。
雖然隻有兩菜一湯,可是卻盛了八個盤子,兩個湯盆,肯定是夠大家吃了。
晚上,餐桌上,衆人看着這“八菜兩湯”。實際上是兩菜一湯,都是一陣無語。
他們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飯菜呢。
蘇陶梓皺着小鼻子,對蘇陶骅說道:“哥哥,你可真夠懶的。”
蘇陶骅一臉無所謂,我就這樣了,你們愛吃不吃吧。
蘇若彤卻是敏銳都看出了一點兒端倪,這些菜真的是蘇陶骅做的麽,爲什麽有的做菜的手法那麽熟悉。
平心而論,蘇陶骅做菜還算可以,甚至都比不上蘇氏酒樓有些廚師了。
一頓飯吃完,蘇若彤叫了蘇陶骅去自己房間說話。
細細問了一番,蘇若彤才知道,原來之前蘇陶骅看自己做飯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學會了某些料理的獨特手法。
她也想明白了,肯定是因爲神識的事情。
蘇若彤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極爲難得的驚喜。
她還以爲自己的廚藝在這個世界上再也尋覓不到傳人了呢,想不到竟然還要蘇陶骅這個驚喜在這裏等着她。而且,根據之前的情況來看,蘇陶梓将來神識被開啓之後,也是能夠繼承她的廚藝的。
她好多做飯的手法,是怎麽傳授給包汝文他們,都傳授不了的,現在終于有了突破口了。
蘇若彤說道:“花花,以後你跟着我學做飯。”
蘇陶骅一陣茫然,然後才有些畏懼的看着蘇若彤:“媽媽,這是你懲罰我今天說謊,對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媽媽,我能不能隻學武功,不學做飯啊。”
他的小心肝快要涼透了,天惹,以後不但要學武功,還要學做飯,他哪裏還有時間去玩啊。
蘇若彤能看到蘇陶骅的内心,故意道:“對啊,這回我抓到你騙人,讓你跟着我學做飯,下回再抓到你騙人,我就再給你加一項任務。”
蘇陶骅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把頭點的搗蒜一樣,眼淚已經掉下來,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我再也不騙人了,哇哇哇。”
連着好幾天,小外孫孫都蔫蔫的,蘇長青心疼外孫,問蘇若彤,到底發生了什麽。蘇若彤把事情跟蘇長青說了。
蘇長青聽完,反應非常出乎蘇若彤的意外,他竟然沉默起來,表情也肅穆了,過了一會兒,才深沉的歎口氣,說道:“學吧。我知道學做飯對小孩兒來說很難熬,彤彤,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跟你爺爺學做飯的事情麽?”
蘇若彤搜刮了一下原身留下來的那些稀薄的記憶,道:“還記得。”
原身學廚師是挺難熬的,因爲她沒天分,在天分超絕的爺爺蘇秋鴻眼裏,簡直就是個廢物。加上一老一小都是不好的脾氣,能不折磨,能不窩火麽。
“我盡量讓花花學的快樂一點吧。”蘇若彤隻能如此保證。
不知不覺,又到了周末,一大早,蘇若彤就叫醒了蘇陶骅。
她已經做好了早餐,是香噴噴的新烤堅果面包棒,還有濃香的螃蟹粥,以及幾樣最适合早上吃的富含纖維素跟維生素的開胃小菜。
蘇陶骅一邊吃,一邊小心翼翼的問蘇若彤:“媽媽,今天早上咱們還練武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