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服,接着服下易容丹,妥妥就是剛才那兩名弟子的翻版。接着,某位爺在屋内設下禁制,還留下了一縷神識。若有人在外面動了禁制,他第一時間就能知道。另外,那兩個人被他打暈的倒黴二人組,也被他各喂了一枚讓人昏睡的丹藥。
沒有他的解藥,想醒來可不容易。
曲檀兒把玩着一塊腰牌,“城城,這弟子叫什麽身份?”
“是長大老的親傳弟子。我這個身份是大師兄,姓石。”墨連城開始将知道的信息,說給她聽。有了這一個身份,他們想進入書閣,并不難的。
曲檀兒一愣,問道:“這三天,你也是用這個辦法,潛入書閣的?”
墨連城笑着回答,“不錯。第一次潛入,都用不同的身份。有着這個腰牌,很輕易就能進去。大概也是這幾天,着實是人心惶惶的。”
曲檀兒:“……”
有混水了,就能摸魚了。
她現在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有意偷東西,好讓采靈樓亂一陣了。
随便,兩個人偷偷出了院落,來到了書閣附近。尋個不會被人懷疑的機會,他們現身了,光明正大走在石頭的小道上,偶爾碰上一些弟子和侍衛,還有人向他們行禮等。
最終,站在書閣的大門口。
踏上了台階,以往隻要拿着腰牌,到門口一位小老頭前登記,就能進去了。今日,門前卻奇怪地沒有那小老頭守着。
墨連城有點意外,難道今日書閣不允許人進去?
但是,現在書閣的大門,并沒有關閉。
等二人靠近,蓦然,面前矗立着一個黃衫身影,氣息很平和卻又暗藏着磅礴之勢。曲檀兒第一時間,就想到那日不小心驚動了的名喚于老的強者。前三天,墨連城說,是沒有看到這位老者的,今日,到時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是不是因爲她來了?
所以,不出現的人,突然就出現到他們面前了?
曲檀兒猜得沒錯,這黃衫老者,确實是于老。他目光矍铄地打量着二人,對于大長老座下的大弟子,他自然是認得的,但是,對他身邊的曲檀兒,卻總感覺有點違和。他蹙着眉頭,目光深沉,充滿審視。
墨連城臉色如常,心中卻思慮着如何應對。
曲檀兒沒料到,于老會對她的身份起疑。
難道是她的演技太差了?
其實,于老看着曲檀兒也沒有什麽奇怪,就是有點莫名的違和感。
具體如何,于老也不清楚。
這是一種直覺,偏偏,又沒有依據,很容易忽略。事實上這一絲違和感,正是一個純女人,突然間換成純爺們的舉止,曲檀兒還有一點不适合。
于老問:“石小子,他是誰?”
墨連城模仿着姓石的語調,畢恭畢敬地回道:“于老,他是我的小師弟。兩年前師父收的弟子。”
于老皺眉,“将你們的腰牌拿出來。”
兩個人又乖乖地将腰牌拿出。
對上于老的陰沉審視,曲檀兒表情恭敬之餘,又恰好地透着幾分緊張和失措,将一個小弟子見到德高望重的長老所有的忐忑神色,深得入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