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胡子長老語重心長地開口:“這位公子,我們這樣做,是爲了你夫人着想,個中厲害,想必你也清楚,麻煩你勸說一下。”
墨連城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聽夫人的。”
這樣理所當然地表示,要聽妻子話的男人,長老們是頭一回見。
所以,這是一個空有其表,實際懼内的男子?
這樣想着,原本幾位頻繁留意墨連城,越看越覺得此人深藏不露的長老,不覺露出不屑的眼神來。
别人的不屑,墨連城完全不放心上。
就是懼内又如何?就是寵夫人又怎麽樣?
他就是寵着她,壓根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曲檀兒一聽,也樂了,“是啊,這事我夫君不會插手。”
“嗯,不插手。”墨連城很理所當然地附和。
好一出婦唱夫随!
幾位長老都心塞了,難道采靈樓外面的世道變了嗎?
随即又是一頓談。
曲檀兒咬死都不松口。
兩方對峙了。
良久,墨連城溫聲問道:“檀兒,談好了嗎?”
曲檀兒驕橫地一笑,“沒什麽好談的。有人想不付出,光想從我身上拿好處,當我是冤大頭不成?我才不幹!夫君,我不想呆在這了,我們回去。”
“好。”墨連城應着。
夫妻倆站起來。
同一時間,幾位長老怒拍案桌,喝道:“放肆!我們沒讓你們走?你們誰敢走?!”
洪長老看了眼夫妻二人,黑着臉才說道:“大長老,這兩人敬酒不喝喝罰酒,我們一番好心,他們既然不領情,我們還浪費那個唇舌幹什麽?”
曲檀兒聽得這話,差點忍不住笑場。
瞧瞧。
露出真面目了。
真沒趣,這麽快就暴露了。
她還以爲,這些老東西能敷衍一下她呢。
原來她和城城還是被人瞧不起了。意思就是有點顧忌他們,卻又不是很顧忌。換句話說,是他們沒有被特别重視,以爲,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鼈。
曲檀兒諷刺道:“原來不依照你們的意思去做的,就是不講道理。你們這些話傳出去,不知道得笑壞多少人。”
“不知好歹的女人!”洪長老手一揮。
一道力量,閃電般朝曲檀兒劈來。
墨連城身形一閃,擋在曲檀兒的面前。
洪長老突然攻擊而來的力量,瞬間消失。
在場的諸位長老心一驚。
雖說,剛才洪長老并沒有用盡全力,但是,樓中幾位長老,在采靈樓都是排的上号的高手,墨連城居然紋絲不動就化解了他的招數。
衆人忍不住看過去。
隻見,白袍公子,墨發如緞,微微斂着華眸,他沒有動,卻無形地給人一種強者不容侵犯的威壓。
白胡子長老緩緩站起來,“公子剛才不是說不插手此事嗎?”
這話一出,墨連城被氣樂了。
曲檀兒一樣被這長老的智商逗樂了,她安慰正處于暴怒邊緣的某位爺,“夫君,淡定。千萬不要被智障給影響到了。”
聞言,墨連城的怒火奇迹般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