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結果，滄海笑一時錯愕。
依照判斷，他開始是不确實，但在切開之前，他有八成的把握，覺得有靈源的，因爲這一塊靈源石，觸手清涼，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怎的，切開之後，連一點晶源的影子都沒看見？
石磊則是心驚膽跳了一下。
這結果，大出意料……
采靈樓用來展示的靈源石，号稱上品，解開來卻沒有晶源，這件事情傳出去，會帶來什麽影響？石磊想想都知道不會好了。
比今日他們輸了一場比試，還要來得嚴重。
因爲輸了比試，這個不痛不癢，這個開出廢石，卻真真是戳中痛處了。因爲一塊廢石，采靈樓還拿出來當珍品一樣展示，豈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像這種事，換作一般的石料鋪子，司空見慣。
偏偏，是采靈樓！
采靈樓在這一方面，絕對是權威，千百年的招牌。
如今可鬧出大笑話了……
這臉面丢得，可不是一丢丢的。
很快，人群中有人提起，“會不會，晶源藏在那兩半石料裏頭？”
這提問，立即被人駁回，“哧，體積更小，就算有，那也差強人意了點。”這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切到現在了，都沒見到一點像靈源的樣子，再繼續切下去，的确，就算真開出靈源，卻也是一點點，如今，還不一定有。
因爲看那塊料的樣子，就知道不太像有靈源。
私下，免不了有質疑聲。
别人怎麽說，曲檀兒沒心思去管。
她撿起地上兩塊切開的料，一隻手，托起一塊，仔細觀察了下。同樣是平面光滑的靈源石，不過，左邊的靈源石，很明顯地，那條紋狀比右邊的深。兩塊石料，靈氣都還算濃郁。不過，靈氣都斂于石中，飄出石殼表面的靈氣，很快就消散于空氣中了，若不是她修煉靈氣，都不會注意到這一點小細節。
不一會兒，右手邊的石料，靈氣漸漸散了一些。
倒是左手的那塊，靈氣依舊。
曲檀兒杏眸劃過笑意。
終于，逮到你了！
她背對着衆人，表情，隻有距離她最近的滄海笑看得清楚。
滄海笑很詫異，“曲姑娘，還要繼續解嗎？”
“等等，你照我畫的來切。”曲檀兒将右手邊的廢料放下，拿起畫筆，将左手的石料又畫了幾下。
滄海笑照她畫的來切，不一會兒，就隻剩下拳頭大小了。
曲檀兒問：“滄長老，不用切了。”
滄海笑腦袋浮現起剛才曲檀兒若有所思的笑意，“莫不是姑娘想擦石？”
曲檀兒點頭，小聲道：“擦石，小心點。裏面有個東西，不太像是靈源。”
“不像靈源？”滄海笑手顫了顫。
起初他也以爲，能開出靈源。
隻是切開，才知道是一塊廢石。
至于他爲什麽要配合她，純粹是想，讓她死心。
畢竟，剩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石料，值錢有限。可是，剛才她竟然說，裏面有東西，卻不太像靈源？不是靈源，還能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