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了麽？墨連城深深看了許益一眼。
老先生的樣子，不像是回答不了，反而像是不想回答。
不過，人家不願意回答，他便暫且不強人所難，于是，改問道：“那，聞風石呢？”
先是淄王城，然後聞風石，都是淄王界的古老傳說……許老先生若有所思，最後搖了一下頭，“我不知道。”
“許老先生……”墨連城輕笑了一聲，他不想強人所難，但是，老先生這般不合作，他會惱的。
話沒說完，卻見許益突然放下筷子，表情波瀾不驚，“不用問了，你們問的問題，我回答不了。”
他說着，站起來又喊了一聲：“小二，結賬。”
許益将十數片靈片置于桌子上。
店小二顯然跟許益很熟，聽聞喊聲，小跑過來，好奇地打量了曲檀兒等幾眼，這幾人剛才跟許益坐一桌，店小二以爲他們相識的，但依據許益的表情來看，似乎，不認識？或者，不熟的？
店小二察言觀色，卻沒有開口，看着還沒動筷的菜，咦的一聲，“許老，這菜都沒怎麽動呢！是不是不合口味？”
許益搖頭，表情和藹，“不是，味道極好。”
他沒說什麽，店小二便不好問下去，轉動腦筋，指着桌子的飯菜，“那剩下的飯菜，我們是不是依照老規矩？”
許益似乎歎了一聲，“打包，送過去。”
店小二爽快回應，“好的咧！呵呵，許老真是菩薩心腸，那小乞丐遇到你，真是他幾世修來的福……”
店小二收了錢，動作利索地去找東西打包。
許益淡淡看了眼曲檀兒幾人，“各位，你們的問題，我回答不上，但是，有一句話，老夫可以奉勸你們，雷家不好惹，你們若無事情，早日離開小鎮。”
他說完，便擺擺手，從容離開。
曲檀兒目送他走出門口，“城城，我們要不要跟過去？我感覺這個許益，沒把話說完。”
是，許老先生沒把話說完，而不是，他有話瞞着他們。
後者故意爲之，前者，或許是覺得沒必要，又或許是，把話說全了也沒用，具體是什麽，得從許老先生口中才得到答案。
少年也迷惘地看着墨連城。
墨連城若有所思，注視着門口，“二十一号攤子的老闆之前說過，這位許老先生不好親近，我們想要從他口中問出點什麽不容易，今日先這樣，我們回去。”
“好。”
不一會，曲檀兒他們也離開。
他們步出酒樓，經過一條巷道的時候，墨連城腳步稍作停頓。
“城城，怎麽了？”曲檀兒順着墨連城的目光看過去。
窄小的巷道，酒樓的後門打開，剛才負責招呼他們的店小二正吊着一袋子的飯菜，放到一個蜷縮在地上的小乞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