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嚴透着喜悅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才落定夫妻倆的身上,他主動提及某件事情:“孤詢問過皇後,她對救過你妻子一事,全然不記得了,不過,孤的皇後宅心仁厚,這些年不知道救助過多少人,每次救助他人都不求回報的。因此,對于她忘記了你妻子的事情,孤深表歉意。”
停頓一下,黑狼王又邀請道:“不管怎樣,你們救了皇後,皇後囑咐孤,讓孤留你們下來,在宮中小住數日,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黑狼王問得客套,但是,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卻寫着不容抗拒的專橫,就連那笑,也包括幾分高高在上的疏離。
墨連城微微一笑,“如此,那就打攪了。”
于是,事情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下來。
當天,黑狼王以貴賓的禮遇,招待了夫妻等人,并且,将皇宮中景緻極佳的一處宮殿安排給他們暫住。
入夜,皇宮陷入萬籁俱靜之時,某一處宮殿裏,柔和的燭光點燃着。
夫妻等人懶洋洋地坐在一旁,他們面前,是那因爲黑狼王不喜肮髒,所以被黑狼侍女強行拖下去清洗一番,恢複原貌的女人。
蓬頭蓋臉清洗掉,女人露出一張清秀有加的相貌。
跟先前她謊話連篇,害人不倦的表現不一樣,這一張臉,溫謙,柔順,按照曲檀兒的說法,女人長的根本就是一張逆來順受很好欺負的臉。
墨連城詢問了女人的來曆。
女人隻告訴他們,她叫張芝。
女人明顯有所隐瞞,不過,夫妻也不急着從她口中獲知一切,更确切地說,他們對女人的身世,興趣不大。
之所以問,不過是順口一問。
隻不過,曲檀兒得知女人名喚張芝的時候,不知爲何,一雙漂亮的杏眸閃過促狹的笑意,遮也不遮不住的,秦嶺等人簌簌看過去,臉上充滿好奇。
就連墨連城也深深地瞥過去一眼。
曲檀兒這才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暗中傳話他們,“張芝,芝張,咳!智障……”
于是,一屋子人,除了蒙在鼓裏的張芝,其餘都露出笑容。
這,當初給她取名字的人,還真的疏忽之餘,又有點先見之明啊!
這張芝惹誰不好,居然惹上他們,不就是傳說中的腦袋進水了,智障麽?!
衆人的揶揄,張芝不知道,她被叫到這個屋子已經有一刻鍾了。
這一刻鍾,她接受大家的打量,長久隐匿在叢林裏,跟别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今個兒還是頭一回站在其他人的視線之前,而且還呆這麽久,女人渾身不自在。
沒站一會,就承受不了。
沒遮沒掩令她幾度缺乏安全感,“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找她,當然是有事。
就在剛才,夫妻倆又找了不負責任的弓靈,嗯,求賜教。
鑒于弓靈這幾回的不靠譜表現,曲檀兒求教的态度直接簡單又粗暴,上來就是一堆威逼,利誘是完全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