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你說權叔啊?實話告訴姑娘你,你是問也白問了,我在酒樓工作都五年了,幾乎每天都見到權叔,不過,他脾氣古怪,從不跟人說話,除非你有至寶要抵押給他,否則,他一個字都不會跟你說。23.”
問完話以後,曲檀兒道了句謝,豪爽地往店小二手中塞了幾塊赤鳳界通過的錢币。
店小二笑容更加殷勤,叮囑幾句,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問他以後,便出去。
廂房裏,聽着曲檀兒跟店小二對話的墨連城始終一言不發,待店小二離開以後,他才打開窗戶。
夫妻二人特意取了臨街的房間,窗戶打開,斜對面,就是那家小小的不起眼的當鋪。
此時,正有個人懷裏揣着東西,罵罵咧咧地跑出來,“什麽當鋪?!這是我祖上流傳多年的珠寶,連個價錢都不願意開,你們不識貨!”
這情形,還真的,跟剛才店小二所說的,對應上了。
這當鋪不是任何東西都接受的。
墨連城沉吟地盯着下方的動靜。
店門前,兩個溜達了一圈,結果沒有任何所獲的奴仆已經回歸崗位上,被客人指着鼻子破口大罵,都能沉得住氣,面無表情的,光這份忍耐力,就不容小觑。
隻在客人撿起地上的石頭,想要往店鋪裏砸的時候,其中一個奴仆嘴角疑似撇了撇,然後,那看着要砸入當鋪的石頭,突然改變了方向,以更加快速的速度,往後飚去。
“啊!”的一聲,客人猝不及防,額頭被砸得汩汩流血。
當鋪裏,老掌櫃的專心在打算盤,兩耳不聞窗外事。
店門口,兩奴仆一左一右,如同門神守在那裏,也是紋絲不動。
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得分明,這人是突然被石頭砸傷的,客人深深不忿地又罵了幾句,最後,不知道是過于激動,還是怎的,居然狼狽跌了一跤,其中一名奴仆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客人才氣急敗壞地一手捂着額頭,一手捂住屁股,颠坡着逃竄。
廂房裏,曲檀兒看得分明,那客人幾次出糗,都是其中一名奴仆動的手腳,她走過去,“城城,你怎麽看?”
曲檀兒說話的聲音很淺,并且,街道上,那麽多人圍在店鋪門前看熱鬧,理應,沒人留意到他們這一邊才對。
偏偏,曲檀兒問出這一句話以後,那兩名奴仆當中其中一人便看了眼過來。
墨連城微眯眼,想也不想地,關上窗戶,須臾,才對曲檀兒吐出一句話,“他們,相當謹慎。”
曲檀兒皺眉,問道:“城城,你也沒想到辦法嗎?”
他們這個打劫的行動,其實是有時間限制的。
這會,前面四家店鋪被洗劫了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可萬一傳開了,對方有所防範,對他們就更不利了。
墨連城笑了笑,眼底幽深深道:“原本沒有,不過,看了剛才那場戲,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曲檀兒大眼裏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