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夫妻倆才明白,他們來到這裏雖然看起來風光無限,可畢竟是根基很淺,不,可以說,是心腹很少。那些臣服于他們的人,多數不過是忌憚于他們的修爲而已。他們在這麽短的時間,無法培養出屬于他們的,可用的人才。
曲檀兒忽然道:“有一個人,或者可信。”
“誰?”墨連城詫異。
“蘭長卿。”曲檀兒知道這個人,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去留意到他。先不說天罰子和幕後的人不會注意到蘭長卿這一個小蝦米,即使是木流蘇和風望雪等帝尊,都不會将蘭長卿放在眼裏,倒不失爲一個可用之人。
曲檀兒提起蘭長卿時,很爲認真,卻忽略了某爺漸漸黑掉的俊臉。
檀兒居然覺得那一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可靠?!墨連城就算明知道她的提議沒有男女之情,還是有點……心堵啊!
“檀兒,我受傷了……”他這話很飄浮也幽怨。
“啥?哪裏?”她微驚。
“我的小心肝,這裏。”
“呃……你的小心肝未免太過脆弱了。”她一臉詫異,後意識到不對勁,絕美的臉上頓時變得囧囧有神了。
咱們讨論這麽嚴肅話題的時候,某位爺能不能别打岔了?
曲檀兒望着近在眼前俊美到極緻的臉,心猛在抽,很想翻白眼啦,可是,好像如果她不順着他的毛,可能會沒完沒了,“城城啊,在我心裏,你是最最重要的。”
“最最重要?還有一個最重要?還有很多重要的……嗎?他們是誰?蘭長卿長不算?”
“?!……”這位爺又腦抽了,怎麽破?!
忽然,曲檀兒慢慢地轉身,用背對着他了。
墨連城的眼皮跳了跳,那漂亮的唇角微抿,“檀兒,幹嘛轉過身?”
“我要睡覺!”她咬牙切齒道,“接下來城城要怎麽做就怎麽做,我不說了。”
“诶?生氣了?”他徐徐靠近她,從背後将她圈入自己的懷裏,下巴枕在她的肩膀,臉頰貼着她的臉,那溫熱又熟悉的氣息,讓他覺得迷戀不已,耳鬓厮磨一翻,他才幽幽歎道:“檀兒,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别生氣啦。”
“?……”他道歉?
天下紅雨了!這個大醋壇會道歉,多少難得的事!
曲檀兒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傲嬌一下了,哼哼了幾下,不說話。得要給他一點教訓,誰讓他腦抽式的醋壇随時會暴發?
墨連城低低沉沉的淺笑在她耳邊回響,動聽中帶着莫名的誘|惑。
曲檀兒心底微悸,那點異樣很快又被她捏斷,直接翻白眼,“睡覺,睡覺……”她一下子脫離他的懷抱,往床榻上一倒,再朝被子上一圈,即成了一個蠶蛹似的。
“檀兒,現在是白天,外面還沒有黑下來。”
“嗯。”白天又怎麽着了?睡覺不行嗎?
墨連城斜斜地躺在了她的身邊,倏地,臉色微微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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