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您也覺得我作弊?”
“不像作弊。老頭我是親眼看着的。”魯老頭這一句平平淡淡,卻傳得格外遠,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是塔主輸了。”
“呼!……”
很多人倒抽一口氣。
不少人的臉色格外難看,尤其是司馬仲的。居然敗在這一節,還敗得無比憋屈又窩囊!敗得一絲心理準備都沒有。
“魯老,我不服。”司馬仲淡淡道。
“你是在懷疑我?”魯老頭反問。
“我怎麽敢懷疑您呢?隻是,想請容天證明一下,如何用一品靈藥煉出二品的丹?這簡直有違常理。相信不止是我本人,全天下的煉丹師們都會好奇這一點。煉了這麽多年的丹,這種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若容天無法證明這一點,确定……讓人懷疑。”司馬仲說得不急不緩,有條有理。
不過,他這話也沒有人反駁。
若墨連城不能證明自己沒有作弊,那麽,丹塔的人豈會服他?
意思就是這樣了。
這時候,魯老頭沉思一下,他沒有理會司馬仲的話,倒是問起了墨連城,“容天,你的想法如何?如果你覺得不用證明也沒關系,依然是你勝出。我老人家……說的話,什麽時候在丹塔已經沒有分量了呢?”
“?!……”
頓時,那些嚷嚷着作弊叫嚣的人,讓魯老頭冷冷的目光一掃,全部都低下了頭,不敢多說。
墨連城挑了挑眉。
這個魯老頭,倒是一個人物。
一開始白水靈給人做了手腳,魯老頭沒有出聲,墨連城還以爲他是司馬仲一方的人,結果,現在發現好像不是。那麽說,白水靈給人動手腳的,做得太過隐蔽,甚至連魯老頭都隐瞞了過去。
突然墨連城想起來了。
司馬仲的修爲,貌似極高,據蒼老說,達到了僞神玄了。就是半步神玄,就像是還差着一層紙那樣,隻要捅破那一層紙,他就是真正的神玄位。而魯老頭不是。真若這樣,那司馬仲親自暗算白水靈,魯老頭沒發現也正常。
墨連城不知道的是,全場唯一暗爽的人就是老瘋子了。
老瘋子最樂意看到這一個長輩憋屈。
這個老東西平時都躲着煉丹修煉,從不理丹塔中的事,後來發現不妥,已經是他一個人無力回天了。整個丹塔都已經變了味。
忽然,墨連城笑了。
爲什麽會笑?當然是……他也沒指望靠這一個勝出。
“老實說,讓我證明……我覺得這簡直是一場羞辱。”墨連城含笑地道出這一句,“不過呢,像這樣的比賽,倒也沒有什麽。既然大家都覺得……我不可能用一品的靈藥,煉出二品的丹,但你們又沒有辦法證明我作弊,卻要我證明自己沒有作弊?天下……有這一個理不?輸了……也輸不起嗎?”
的确,天下有這一個理不?
輸不起,還要人家證明?
沒有人反駁墨連城的話,其實,他也占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