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城,墨連城在街上随便尋一間茶樓,用了點東西,便詢問莫家怎麽走。店小二收了小費,欣然将路線描述得格外清楚。
沒一會兒,墨連城便找到了莫家所在。
可是剛到門口不遠,便感覺到凝重的氣氛。
在莫家門前,圍着許多人,指指點點的,圍觀的人太多了,整個街上的路都不通了。前面還有喧嚷叫罵聲,嚣張無比的。
難道出事了？
墨連城花了點時間,擠進了人群中,不需要問,光是從周圍人群的議論,便聽出來了個大概事,是莫家有人殺了對方某某子弟,而對方的人找上門,像要報複等等,要莫家給個交待等,若不那樣,像血洗莫家。
墨連城往在門口喧嚣的人群望去。
有數十個人,其中,有一個墨連城認識,是在聖地時的步風雲。
忽而,墨連城也明白了,到底是何事。他還沒有忘記,曾經頂着莫小凡的樣子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一個青年。當時步風雲便說,他惹上大麻煩慘了。那個青年是青雲殿某個長老的孫子,在聖城就已經四處搜他了——是找莫小凡。
不過,後來事件鬧起,很多人都知道是他墨連城易容成莫小凡的樣子去聖城鬧事,這個也不難聯想到是他出手殺人的,怎麽還是會找上莫小凡？
墨連城有些訝異。
何況,莫小凡回家有多久？也不過數日而已,竟然這麽快就讓他們知道了？
難道莫家附近這些人早派人來盯了？還是莫家本來就有奸細？
墨連城沒有馬上進去。
就當自己是個旁觀者,在一旁看着。
莫家,到底是和他沒多大關聯。
或者說,當初他崩潰聖地時一堆嚷嚷着要殺他的勢力中,莫家叫的也兇。當然,據莫小凡的解釋,是莫家誤會墨連城将自己殺了,才會跟着摻和嚷嚷的。勉強的,墨連城也接受莫小凡的解釋。
不過,是,與不是,他本身便不在乎這一點。
虛無鄉中,他得罪的人可不少。
莫家,還沒進入他的眼中。
莫家此刻,是大門緊閉。
立在莫家上空,是名老者,穿着青雲殿的衣服,震天般的怒喝,“莫家,老夫的孫子可不能就這樣白死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難道你這老匹夫還想包庇不成？再不交出莫小凡那孽畜,休怪我下手狠辣,血洗莫家。”
這吼聲,整個城都快聽清楚了。
莫家裏面,是陰雲密布。
一群嫡親,都聚在堂屋。
大大小小的,全是男的,一共五六十人。
莫小凡也在其中。
在莫小凡身邊的,是一名和莫小凡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正是莫小凡的父親,滿臉陰暗和凝重。
在座的,也還有三名老者,緊張又陰晴不定。
首位是莫氏的家主,一名年過花甲的老人,雙目炯炯有神,露出精明光芒。
莫父内心掙紮再三,自己的孩子他自是不會眼睜睜看着出事,但是……最終,他忍痛道：“父親,讓我和小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