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就這樣毀了……
等他說得蒼白的臉都通紅了,聲音沙啞得都不說了。
墨連城鳳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曲檀兒嘴角也輕勾,露出幾分肆意嘲弄,不在乎,“大族老,這裏的一切……與我們夫妻何關?”
與我們夫妻何關?!
一句話,問得大族老啞口無言,呆滞當場。
是啊,與夫妻二人何關?他還沒忘記,二人是陷入困境,是他們司徒一族逼着來到這裏,目前外面,還有無數的殺機在等着二人。到了這裏,還指望人家顧及蒼生大義,這是多麽可笑的事?
小景宏内心是無比震撼,崇拜得近乎癡迷地望着台階上相依的二人。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想法終究和大族老不同。
眼前一男一女,慵懶間卻握住了天下一樣,太美!太震撼人心!不僅是二人的飄逸虛無的高潔,還有那些話。
世間,還有何人能做得像二人這樣?
在危機面前,沒有一絲畏懼,甚至,将所以的一切都踏在腳下,如同塵埃。
墨連城閉上了眼,曲檀兒也安然淺眠。
二人沒接大族老一句話,不接不是心虛,擺明是懶得理他,不屑去理。
“咳咳!”大族老猛咳,情緒過于激動了。
小景宏趕緊去拿清水,給他喝。
喝過水後,大族老才順過氣了。
氣氛,有些過于沉重。
“唉!……”大族老這一口氣,歎得可長了。望着石階上的二人,妥協了,“你們真就隻是想研究一下玄界之門嗎?不是想通過它離開華恩?”
墨連城沒回答,反而狡猾地淡淡道,“大族老這麽問,是何意思?”
“我守在這裏很長時間了,長得,我自己都忘記了準确時間。過去玄界之門,還沒有沉入湖中時,我也研究過的,有些心得和禁制,陣法也記錄了下來。你若想看,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不能再去碰那湖,也不能……殺我司徒一族的血脈。”
墨連城稍蹙眉,不悅露了出來,“你的要求過了。”
“的确過了,我也不會答應。”曲檀兒也冷冷地接上一句,“司徒一族算什麽東西?隻準他們來殺我們,不準我們動他們?難道我們二人出去,每天就等着你們追殺,還不能還手?這樣,還不如破了陣法,一勞永逸。”
大族老苦悶糾結,不知怎麽反駁。
講到談判這些事,大族老也自知,和二人談什麽,總是落在下風,得不到好處。就像剛剛二人設下的局,錯就錯在自己一時口快說漏了嘴,也沒得收回來。兩個人猜出了他身上有玄界之門的資料。
大族老硬着頭皮道:“你們不會……不顧天下蒼生的。”
“呵呵,誰知道呢。”墨連城的笑,不是真正的笑。猶如是嘲弄,藐視,卻又不像,清冷如雪中的寒風,虛無似來自九霄天上。
這笑,真的挺吓人,特别是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