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得過人家麽?”
“我……”一句話,紫袍少年就啞口無言。
禦鳳楚托起下巴,望向窗外,“你以後跟着我,少給我惹麻煩。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帶你出來。”後悔啊,若不是宗裏壓力,他還真懶得帶這蠢貨出來丢人現眼。沒腦子就算,還老是惹禍。
紫袍少年剛想反駁,卻一碰上禦鳳楚飄過來冰冷冷的眼神,就閉上了嘴。
是有氣不敢出。
“楚哥,難道這事就這樣算了?龔真的兒子可給他們殺了。我們要傳消息到宗裏,讓宗裏派人過來收拾他們。我就不信一個祈安堂,還對付不來了。”紫袍少年眼中盡帶着不屑和狂妄。
禦鳳楚諷刺閃過,不接着他說的,反而慢悠悠地問:“龔真的兒子,是宗内的弟子麽?”
“不是……”
“那别人的死,關我們什麽事?”
“可是,龔真他……”
“不合規矩。再說,身爲紫雲宗的子弟,保護不住自己的兒子是他沒本事,已經夠丢臉了。就是你這種蠢……這種單純的孩子才會讓人利用。本少主也蠢啊,竟然還跟着你們去——”殃及池魚!禦鳳楚一臉郁悶了。
禦鳳楚見曉安這蠢貨讓龔真挑着去出頭,原本想跟去瞧熱鬧的,偏不料撞上了那樁子事,讓人丢着出來,還搶光了東西。
傳回宗裏,還不被人笑死?
幸好他還理智。
丢臉,也比丢了性命好……
紫袍少年一臉陰霾。
禦鳳楚暗暗是鄙夷了他無數遍,卻又強壓着心底的厭惡,“眼下,不是報私仇的時機。除非你不想活了,本少主這是爲了誰?讓你少想報仇雪恨的事,你還給我擺臉色看?跟我置氣?”
“……”紫袍少年一怔,陰沉的臉露出疑惑。
禦鳳楚翻了翻白眼,提醒道:“想想咱們這一趟的目的。”
紫袍少年忽而想到了什麽,臉色微變,他們會來到這裏,還不是因爲今早那一個消息?于是,急問:“楚哥,你說消息可靠麽?”
“沒準就是了。”禦鳳楚敷衍。
“……”紫袍少年怒火竟然奇怪的緩了緩。
如今這真是的,他們豈不是還要求到人家頭上?
頓時,沒氣了。
……
祈安堂,某院落中。
陽光明媚,清風舒爽。
曲檀兒正斜躺在樹陰下的美人塌,閉上眼睛。别人會以爲她是在歇息,唯獨墨連城知道她是在修煉。墨連城靜坐在她身邊的石墩子上,翻着卷宗。
這樣,一邊學着,也一邊算是護法。
修煉修得如二人這般,也是舉世罕見。當然,在院門口有人把守,非人命案是不準進來的。或非特定的人也是不能進。例如,秦嶺,就有這種殊榮。
此刻。秦嶺在大堂外,是一下子收了數張拜貼。
有頭有面的人規規矩矩地送上拜貼,也表示了對主家的尊敬,将墨連城放在了一個高位上,至少不會再如紫雲宗和赤水宗那些霸道放肆,想進入就進入,想闖就闖,還擺出高人一等的姿勢,是活該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