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烙是俊臉變黑。
她說的是大實話,可現代的人不愛聽。
曲檀兒聳了聳肩膀,閉上了眼,嘴角噬着淡淡的笑,“好懷念這裏的氣息……”有多少年了?她似乎記不清楚了。
不管是東嶽國,還是玄靈,那裏對她來說始終缺少了一份歸宿感。
突然,她又想起了爸爸媽媽,表情一僵。
親人……
“怎麽?”段烙疑惑問。
“沒什麽,我叫曲檀兒。你叫段烙?”曲檀兒問道。
“是。你是哪裏人?”段烙問。
“我有過失憶症,所以……你問我哪裏,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一個理由狗|血,可也是唯一的借口了。不然,怎麽交待你突然冒出的黑戶?一無所有的。
不多時,就有人送來了吃的,牛奶,點心和面包。
曲檀兒也不客氣。
肚子是真餓了,将吃的一掃而空,而段烙就握着牛奶的杯子晃了晃,“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一兩天吧。”她将時間說短了,如果說數天會引人懷疑。
段烙沒再問了。
不是他沒有懷疑過曲檀兒,想接近他的女人,多得數也數不清。可是,她不像那些女人。從沒有見過像她這麽特别,還有那一種氣質與眼神,自信又無畏,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養成的。
仿佛,天下之間任何東西入不了她的眼。
世上,真有這一種女人嗎?或者,這是一種直覺,一種罕見的魅力,也或者是他個人的想象力太豐富,将她想象的太高,位置也擺得太高。
隻是,閱人無數的他,真心看不懂眼前這一個女人。
給人的感覺,是她站得比他還要高。
不,直覺上,是這樣的……
隻是,她吃東西的樣子,怎麽沒一點名媛的作風?還有一點,她出身不凡,光從那一雙雪白的小手,吹彈可破的肌膚,沒有一點化妝品掩飾,幾乎找不出一點點瑕疵。
保養很不錯,是不是?
還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現在的女孩子,很少會留。
可是,他問她哪裏人,她明顯不想說。
“段少,快要回到島上了。”外面,有人提醒。
“哦。”段烙應了聲。
曲檀兒也站了起來,随意找了一截細繩,将頭發綁了起來。
先他一步,走出船艙。
見到前面果然有一個島嶼,有錢人的聖地的。
段烙也出來了。
沒有和她并肩,隻是保持着距離,玩着手機,自然拍下了幾張照片。
那海風吹來,揚起了她一頭青絲!
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飄逸和迷人……
“将照片删掉,不然,我不在乎将你的手機扔到海上。”曲檀兒沒有回頭,也知道段烙在幹什麽。
“這麽無情?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段烙不以爲然打趣道。
壓根就沒将她的話放在心上。
女人嘛,都愛裝裝酷?對不對?
曲檀兒回頭,微眯眸盯着他一會。
她不覺得自己會吸引到他,隻能說,她身上可能會有引起他好奇的地方,才會拍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