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想,所以,他覺得曲檀兒也會。
可是,她的反應和說出來的話,完全出他的預料……
“吱吱吱!……”小蜂飛了進來,叽叽喳喳地說了一通。
流千水聆聽了一會,猛地站起,大聲道:“主人,你必須要去!”
“……”曲檀兒淡瞥了流千水一眼,無力地拍拍額。
思想代溝麽?!這麽明顯。
唉……
她本以爲要再花點口舌,不料,流千水急躁的心态一變,扯了扯邪氣的嘴角,将墨連城曾經立的血契攤開,“連城公子,請你助我們幽冥一族對付魔帝吧。對了,魔帝就是那人的稱号。”
“??!……”
流千水想幹嘛?
可是,你又不得不說,流千水這一招很高明。
墨連城去了,還用擔心某女不去嗎?
若他遇上危險,你還用擔心某女不出招嗎?
而墨連城會阻止她去嗎?答案一樣,肯定不會。兩個人的生命是連在一起,共同進退,缺少誰都不可能。好一招,一石二鳥!
但沉默了,墨連城沉默。
讓流千水小小地緊張一把。
“連城公子,當時你答應過,不管本尊提出什麽請求,隻要不是幹壞事都行的。如今就是去對付一個大惡人,不但不是壞事,還是善事一樁。怎麽樣?幫,還是不幫?還是想毀約?”
流千水說得滴水不漏。
墨連城不想去,也得去。
一件善事,完全吻合當初血契的條件,除非他想毀約。
半晌,墨連城伸出了皓如明月的素手,将血契執起,忽而,一晃!血契慢慢地燃了起,升起了赤藍的火苗。半刻,即消失了,變成了一堆灰燼,“好!本王答應你。”
“哈哈!爽快!”
流千水大笑,恢複了那一股狂傲與張狂。
他早就算準,墨連城會點頭。
畢竟,像那樣的男人,承諾有時比生命更爲重要。
曲檀兒倒是懶散地靠在椅背上,表情沒什麽變化,如玉的小手把玩着茶杯,讓人瞧不出她在想着什麽事。事實上,去和不去,她并沒有多大的抵|觸,先前她拒絕去,是因爲她去了,墨連城會跟着。
那樣會讓他跟着她陷入危險。
這是她不想見到。
但是,目前是他先要去……她自然會跟着。
這時,流千水笑眯眯地靠近曲檀兒面前,小聲誘|惑道:“主人,想治好連城公子的傷嗎?跟我回去幽冥就有機會了。”
“嗯?”她挑眉。
差點忘記這一點了。
墨連城正欲說話,流千水一個轉眸,沉聲嚴肅道:“連城公子,别忘記了血契。”
“本王的血契和檀兒沒關系。”
“是沒。本尊隻是想提醒你,除了幽冥的天水池,沒什麽東西能救你。”流千水再說,“以爲用渾厚的玄氣壓住傷勢就算是控制?沒治标,更沒治本。你騙得了主人,可騙不了本尊。”
曲檀兒猛地驚起。
城城一直在騙她嗎?!怕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