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拉繼續道:“是啊,我已經跟周管家提過了,讓他早些回鄉去,至于說到銀子問題,那還得要問過王爺了。”
“你跟周管家提過?”曲檀兒微揚眉,問得不動聲色。
“嗯,我現在不也在征同你的意見嗎?”
“那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麽?”征同?她現在一點都看不出蘇月拉是在征同她的意見,倒不如說是知會一聲。隻是,蘇月拉什麽時候管起府裏的事情?連管家那份也給管了去?
“檀兒,府裏大大小小小的事情,我都清楚,現在完全可以勝任管家這個位子了。有我在,掌握一點實權,以後,也能幫你一把,是不是?”蘇月拉并不覺得,曲檀兒不會幫自己。何況,她們本是一塊來的。
“你想做八王府的管家?”
“在曲府的時候,你也一直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隻有擁有了,我才能真正感覺到我是活着的。”蘇月拉說得透白。
曲檀兒眸色一暗,她懂蘇月拉的意思,也明白她的話,但是……周管家如果沒有意外,是墨連城的心腹,又豈是她月拉能管得了?
“月拉,管家這個位子不适合你。”
“那你說,什麽位子才是适合我坐?丫鬟,侍女嗎?像鏡心一樣?永遠跟在你身後轉嗎?檀兒,我要的不多,隻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而活,不想再讓人瞧不起。”蘇月拉想獨立生存,那是一種渴望,而是那麽的深切。
曲檀兒垂眸。
她早知道月拉一直想要什麽。
月拉的心比天高,一直想獨立自主活着。
但要做到這一點,唯一支撐的肯定是實權和站在高位上。
有這一種想法,本來就沒有什麽錯,放在現代也是一個堅強獨立的新新女性。
隻要走的是正道,不去害人,曲檀兒也覺得,值得贊賞。
正因爲這樣,她也一直沒去阻止月拉做什麽。
因爲在古代,這一個女子沒有一點人|權的世界中,能有一個想掙脫桎梏的女子出現,并不容易。何況,兩年多的相處中,月拉也并沒有害過誰,或者做過大錯,行爲舉止,也極有分寸。
偏偏這時——
“月拉,你不要太過分了。”鏡心微現不滿,怒斥過去。
蘇月拉臉色變了變,心情瞧起來也挺壓抑,“我過分,我哪裏過分了?我沒偷沒搶,也沒做什麽害人的事,怎麽過分了?”
“你在八王府裏有了什麽地位,你心裏最清楚。現在整個八王府,除了主子跟王爺的話是沒人敢違抗的,而你的話,隻怕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了吧。”鏡心說着,忍了許久的話,讓蘇月拉今天這麽一鬧,便是什麽都沒能忍得下來。
“算了,你們兩個一人少說一句。”曲檀兒不想把關系搞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