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從雪院過來,即見到曲盼兒坐在首位上,丫鬟正在伺候着她喝茶。于是,也大方地向曲盼兒行一個禮,也不等曲盼兒吩咐就在坐在另一邊,來者是客,難道她還想向自己擺太|子妃的譜不成。
丫鬟也端上熱茶,是一種養身的花茶,對胎兒沒有影響。
曲檀兒端起,淺酌一口。
“太子妃,您來不知有何見教?”
“聽說,你将八王府裏的伺妾都遣散了。真是越來越行了啊。”曲盼兒一句,倒顯得有點酸味,也有着不平衡。
曲檀兒坦然一笑,反問:“同是嫁人爲妃,府内的女人們兩天一小争,三天一大鬥的,你不是早就見怪不怪了嗎?難道太|子府就沒這事發生?”
“你倒是适應的很。”曲盼兒字裏行間,無不諷刺。
“全拜大姐曾經調(tiao)教有方。”而曲檀兒回得淡定從容。
“……”曲盼兒臉色一變。真的,越來越不同,眼前的曲檀兒真的變化莫測。竟然令她有一種壓迫之感,脫口就搬出常用的招數,“怎麽?真以爲你娘出了曲府,就可以不用顧及了嗎?再怎麽說,她也還是爹的九夫人。”
但,重複的招式用多了,也會有不管用的一天。
于曲檀兒來說,那隻是一個過去式,挑不起任何的波浪。
“隻可惜,那是曾經的事。休書一出,我娘早已經和曲府沒有關系。但是,如今她卻和八王府有關系,是堂堂八王爺的丈母娘。想動我娘的人,自然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得罪不得罪得起八王府。”
“翅膀硬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惹怒本太|子妃對你有什麽好處?”曲盼兒忍住怒意。
“你什麽時候對我沒有怒過?”曲檀兒諷刺地笑了笑,應得很快。
弄得曲盼兒下不了台,卻又啞然。
曲檀兒好心提醒,“大姐,說一句心裏話,你完全沒必要防我。兩年多了,你還不明白,還沒看清楚?我對你那一個太|子,壓根沒半分興趣。而你卻一直将我當情敵?可笑不可笑?”
不料,曲盼兒冷哼一聲,打斷了曲檀兒的話,“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曲檀兒揚了揚眉,是在說她嗎?
“你的那點小心思,以爲我不清楚?嫁給八王爺後,見八王爺出色,就換了心思。呵呵。可惜了太|子的一片心意,最終是爲他人作嫁。你說好笑不好笑。”
“好笑,非常好笑。”
曲檀兒認同。
若過去的曲檀兒,真的愛過墨奕懷,她倒是能理解曲盼兒的話。隻是,她可不想一大早就坐在這裏和曲盼兒廢話,影響心情,何況,見到自己讨厭的人,會感覺特别礙眼的,她直接道:“你來有何事?如果是爲了讓我勸說八王爺的,就不要開口。免得自讨沒趣。”
曲盼兒想怒,但卻又收斂,忍住脾氣道:“你……倒是心狠得很呐。好歹也是姐妹一場,再怎麽樣,親情關系也不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