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府内,熱鬧不減,王妃有喜。
王爺瞧起來心情格外不錯,下人也沾上了喜氣。
翌日早上,曲檀兒睡了一個懶覺,爬起來洗漱,穿衣,用早膳。但不多時,鏡心一碗安胎藥送上,曲檀兒就開始糾結。古代就是麻煩,動不動安胎藥,不是說凡藥三分毒嗎?胎兒沒事,喝什麽藥?堅決不喝!
下一刻,她突然站起身來往前面走去。
“主子,你要去哪?”鏡心掃了眼桌面上的藥,沒動,便也跟了上去。
“天氣不錯,出院子曬曬太陽,随便走走。”曲檀兒一邊說着,一邊腳步沒停。
“大夫不是說了,讓主子好好休息嗎?”
“像我這樣漫步法,也可以理解爲是休息的一種說法,女人,平時就應該多走動一下,老坐着,對自身,對胎兒都不好。”唉,千年代溝,說再多沒人欣賞,那也是當白說。可是,懷胎十個月,現在才兩個多月,還是七、八個月,讓她老躺着,坐着,她敢肯定,不出幾天,正常人都會發黴。
“王妃,王爺有交待……”侍雪出現,也阻止。
“他沒在。”曲檀兒幹笑道。
隻是……
墨連城是沒在,但,此時卻是來了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例如……
“姐姐,真是早了。聽說你有喜了,真是恭喜。”趙輕雲不請自來,正踏入雪院,往她這邊走近。一見面,便揚起一抹笑意,隻是,笑得太假。
“不用客套。”曲檀兒同樣是給她回了個虛笑,比她來得更假。
趙輕雲臉色有一抹難看,此番前來,似來勢兇猛。
“昨天晚上,該是我跟王爺的洞房。”
“是呀。可是王爺卻非要賴在我房裏,怎麽趕也趕不走。”曲檀兒抿嘴一笑,還真tmd的假,而且這話說出來,也氣死人不償命。
“你是故意的!故意霸占王爺不放,對不對?”趙輕雲怒目而視,原形畢露。
“哦,本以爲你是來敬茶的,卻沒料到是來興師問罪?安樂侯的家教,真是越來越差了。”曲檀兒柔聲一笑,皮笑肉不笑,弄得趙輕雲一來,就臉色更黑。
“曲檀兒——”
“見過王爺。”
趙輕雲剛想說着什麽,而跟着來的丫鬟馬上行禮提醒自家主子。
頓時,四周一片沉默,沒人敢開口。
“誰讓你出來的?”墨連城直接步到曲檀兒跟前,再把曲檀兒圈進懷裏,語氣雖是不滿,動作卻十分輕柔,怕傷到了她。而旁邊的趙輕雲,他連甩都沒甩上一眼。仿佛,她壓根不存在。他繼續闆着俊臉道:“檀兒,你是不是就喜歡把本王的話當耳邊風?”
“我、我沒有。”曲檀兒微縮了縮脖子,沒來由一陣心虛感,連頭都沒擡多擡,更不想去接觸他的視線。而小腦袋,趕緊往他胸口藏去。
墨連城帶着曲檀兒往屋内走。
“王爺,曬曬太陽好。”
“本王知道。”
“那我剛出來,你就不讓我曬一下?冬天的太陽曬着很暖和,比屋裏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