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心一怔,突然想到了什麽,怪異地扯了扯嘴角。
同時,也如釋重負,慢慢道:“主子,王爺也不是沒有反應的,隻是,主子您沒有親眼看到。當王爺剛聽到奴婢說您不是這一個世界的人時,王爺他并沒有驚愕,而是……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了。”
“你說什麽?!”猛然,曲檀兒轉過身,目光淩厲且急切地盯上鏡心。
“王爺對主子的心意,真的是——情深意重,天地可鑒!”鏡心接着,又将曲檀兒昏迷後的事,墨連城爲她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地,細細地描述出來,說得曲檀兒聽後,也淚眼朦胧,“主子,這些事,并不是奴婢捏造的,八王府裏,人人都知道,都看得到。”
“嗯……”
曲檀兒平靜地閉上了眼,心卻激蕩不已。
今生,有夫如此,妻複何求?
漸漸的,她睡了過去。
而迷迷糊糊中,像有一個人躺在自己身邊,再輕摟住自己,熟悉的氣息令她極爲安心,身子不由自主就往那暖暖的地方靠去,找上一個舒适的睡姿,繼續睡。那漂亮的小嘴角,也微微地滿足揚起……
時間,快速地過了數天。
曲檀兒的身體恢複很快。
每天讓墨連城盯着吃東西,臉色想不紅潤也難。
雪院,不,是整個八王府,陰霾全掃,日子也終于恢複如常。
今日清早。
曲檀兒醒來,床的另一半,早已不見墨連城的身影,而他曾躺着的地方,此時也微微泛着涼意,似離開有一段時間。
“主子,你醒了。”鏡心守在床邊,見她醒來,輕聲喊着。
曲檀兒一個側頭,“王爺呢?”
“王爺在書房。王爺說,不要吵醒主子,讓主子多休息。”鏡心把毛巾從熱水裏拿起來,再擰幹了,遞向曲檀兒,“主子擦把臉,一會用早膳。”
曲檀兒懶懶地接過往臉上一抹,就不動。
鏡心還得主動去将毛巾拿回來,“主子,起來更衣。”
“哦。”曲檀兒淡淡地應着,沒多理會。
鏡心把衣服拿過來,等着她起來。可半晌,她還是沒動,“主子?”
“我腰疼,先放着吧,反正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曲檀兒微動了下身子,鼻頭一皺,還是繼續給躺着。
“主子不舒服嗎?那鏡心去請大夫過來。”
“鏡心,咳,我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就是男|女|關系之後,咳,等你嫁了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的。”曲檀兒擺擺手,不想鏡心真的跑去找個大夫回來。丫的,昨晚運動量似乎過了頭了,今天倒好,渾身|痛得沒一處是好的。
墨連城那厮,卻一點不累?
想起昨晚……那厮破天荒早早就扯着她鑽被窩。
她問,他是不是很累?
那厮答:不累。
她又問,太陽剛下山,爲什麽要歇息?
結果,那厮俊臉一闆,說:太醫說,我們可以早早歇息了。
歇息這點小事他還用問太醫?
她不解,但很快,她終于理解了……接着,理解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