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一笑,明了。
若不是有于皓親自出手,光憑雪院新布置的那些暗衛也攔不下他。
此時,二人光顧着聊,好像一時都忘記廳裏還站着一男一女。
墨奕懷眸底閃過一抹羞辱,知道再浪費時間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掃了一眼曲盼兒,“既然八王妃沒什麽事的話,那本太|子就回去了。”
“太|子殿下慢走,我們就不送了。”墨靖軒倒也直接,向他擺擺手,當是給他送了行,就差沒在話後多加一句,沒事的時候就不用再來。
墨奕懷臉色一沉,衣袖一甩,憤然地大步走出前廳。
而曲盼兒緊随其後,也跟着離開。
“八哥,他來幹嘛?”
“你來幹嘛,他便來幹嘛。”
“我是關心八嫂。”
“他也是來關心的。”
“我看他是想來把八哥給拉到他那邊去吧,誰不知他才剛當上太|子,想要位子坐穩,不出來拉籠點人力那怎麽行。”墨靖軒倒是看得透徹。
“就憑他?也想坐得穩麽?”墨連城淡笑,突然站起身來,往門口邁去。
“咦,八哥,要去哪?”
“進宮。”
“有事?”
“有些人,也該去見見。”墨連城笑意冷扯,話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原地,留下墨靖軒還幹愣,對于墨連城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森,腳底頓時冒出一股寒意直沖頭頂……nnd,這一輩子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八哥。但是,八哥進宮,他倒是一個機會,去雪院……
想到雪院中的那人,墨靖軒黯然。
有些人,不是你想忘記就能忘記,想不去理會就不會存在。那就像一顆種子,稍不小心落在心底,生根了,發芽了,不知不覺已經深種。但是,明知道它不會開花,也不會結果,想忍心拔掉,卻偏偏發覺根太深,深得一動就會痛徹心扉。
唯獨沉埋,等夜靜更深無人時,再慢慢體會。
或者,能時不時看着,也是一種安慰吧……
此時,在雪院裏。
曲檀兒鼻頭緊皺半躺在床榻上,美眸警戒地盯着鏡心遞過來的一碗黑烏烏,光聞着鼻就不舒服的東西,排斥道:“我不想喝,先放着吧。”
“主子,這是補身子的藥,不喝不行。”鏡心怎麽也不敢撤下去。
“我現在的身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休息一下就可以。”曲檀兒十分堅持。
“王爺會怪罪的。”
“……”曲檀兒小臉一蔫,忽而閃爍道:“鏡心,趁王爺不在,你幫我倒掉它好不好?我心裏難受,你知道不?我肚子裏已經裝了夠多水了,我現在一看到水就想吐。”
“可這是補藥。”
“但它也是由水熬成的。”
“……”結果,鏡心無奈沉默,一時不知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