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微微睜開了眼,素手不由摸了摸被撞擊到的後腦,好看的眉頭一皺,居然因爲碰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本王餓了,有吃的麽?”
“沒有!”
“那水呢?”
“也沒有!”有也不給伺候他吃。
“哦?鏡心……沒準備好?那回去再問她的罪。”墨連城沒頭沒腦就來上一句。自然,東西不是鏡心去準備,但他若硬說這些是鏡心負責的,誰敢說不是?
果然不出所料。
曲檀兒小嘴一抿,瞧向旁邊的一個精緻的食盒,“在那一邊,自己去拿。”
墨連城抿抿唇,倒也不難爲她,自己起來,将食盒上的東西取出來,再擺在桌子上,坐了下來,還拿出兩副碗筷,兩隻空杯,外加一壺美酒。
“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曲檀兒瞪着她,敢肯定,這一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她隻是他所設下的局中一顆不起作用的棋子,可有可無的。唯一的作用,估計是供他路上消遣解悶。正因爲這樣,她才深刻地體會到眼前這貨……是怎麽樣的腹黑惡劣兼無良!
“你說會是誰要殺本王?”墨連城不答,反問着,臉上的笑意突然來得詭異
“不知道。”
墨連城平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酌了一小口,緩緩問:“是真不知,還是不想說?”
“切,反正不會是大王爺就是了。”曲檀兒鄙夷地甩了他一眼。
“你——就這麽肯定?”墨連城笑意斂去,眸華一寒,屋子也仿佛跟着冷上幾分,特别是聽到曲檀兒提到墨奕懷的時候。若是别人這麽說,他必定會沒感覺,偏偏眼前的女人……提不得。
是不是說,她在急着幫墨奕懷洗清嫌疑?
那麽,她心中的那人……
這邊,二人卻各懷鬼胎,各想各的事。
曲檀兒背脊冷嗖嗖。
無語低眉,心中那一個悔,果然,沖動是魔鬼,沖動害死人!一時氣急,居然什麽話都敢說出,墨連城這厮,好像最怕戴綠帽子。想想曾經的“曲檀兒”和墨奕懷貌似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那涼意就從腳底升上頭頂……
忽而,她仰起小臉,坦然地直視墨連城,接着,又揚了揚眉,托着下巴,相當無聊地道:“這一個問題,不是我肯定不肯定,而是,上至七老八十,下至剛滿三歲,估計都會如我剛剛所說的那般去想。”
“嗯?怎麽解釋?”
“我再笨也會知道,殺手會将買主的名字說出來麽?而且,那些殺人太不合格了,要殺就殺,還羅嗦那麽久幹嘛?分明就想放水!再說,連你這貨……額,連王爺您都知道底下是溫泉,難道他們會不知道?老是讓我們跳啊跳的——我、我說完了。”
“是不是很幸慶這件事跟墨奕懷無關?”墨連城似随意提起,眸華卻一直落在她的小臉上,估計再細微的變化也逃不掉。不料,他擡起酒杯的動作頓了頓,從那一張小臉上,居然瞧出了幾分厭惡和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