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山坡,陰氣森森,八兩縮了縮脖子,就看見一個鬼影正用鬼爪一下一下的捶着無頭鬼。
八兩一看火氣就上來了,這個死色鬼,逮誰啪啪誰,你說誰看見了不生氣?
就像作奸犯科的,流氓罪隻要一到裏面,誰看見誰都揍他,這種犯人是最不受待見的人。
八兩不管不顧,上去就是一頓眼炮給他塞上,無頭鬼借機終于逃脫了色鬼的鬼爪。
“臭不要臉的,做鬼你都這麽下作,你注定下輩子還是個短命的鬼”八兩真是氣急,一邊揍一邊咒罵着。
“我怎麽樣要你管?你誰啊?”色鬼堅決不示弱,回身就跟八兩扭打在一起“在胖娘們兒那你壞我好事,在胖鬼那你壞我好事,在大街上你還壞我好事,我們是有仇還是有怨,你就跟我較勁,啊?”
“今天我要是不滅了你,我就不叫甄八兩”八兩一個側踢腿,狠狠的給他踢倒在地,随後就騎上鬼身,左右開工的攻擊着色鬼。
八兩越打火越大、越打越起勁,完全沒在意費小三在那喊着“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更加沒在意,山坡頂上,有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人,眼裏的狡黠和嘴角的陰險,他長袖一拂,轉身便消失了。
“你是甄八兩?”被打的色鬼雖然沒認輸,依然在招架,但是嘴裏卻驚詫的問道。
“是,咋地?我甄八兩今天就弄死你這個死色鬼”八兩嘚咕着就伸出右掌,準備拍他腦門,八兩雖然懂得不多,但是他知道,腦門是鬼的命門,所以置鬼于死地,腦門是死穴。
色鬼嘴角咧開,看着八兩把手掌印在他的腦門上。
啊?沒有殺傷力?怎麽一點作用都不起?
“哈哈!高看自己了吧!你這玩意是好東西,隻是你的修爲還不夠,所以還不能傷害我,就這麽簡單”色鬼得意的笑着,隻是今天沒有月光,八兩一點點都看不見他的表情。
啊?這也太悲了吧!八兩滿頭黑線,被一個色鬼鄙視,心裏的酸爽那就不用說了。
八兩停下了手,坐下來,心裏笃定着一個主意
戰火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停息了,無頭鬼、費小三和賽玉環都靠攏過來。
八兩想起自家門上的牌子,擡眸看向色鬼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麽是不是也知道我家是什麽地方?”
其實這個問題八兩曾問過自己無數遍,無緣不顧的挂上了牌子,這麽大的事情,難道地府不知道?
而至今爲止,地府就沒給過他任何說法,也沒有任何地府人員來跟他說明什麽,這絕對不對頭。
但是事情已經這樣,該來的總會來,所以八兩也隻能等待,不等他還能咋地?
“知道啊!所以我才胖鬼”色鬼支支吾吾的念叨着。
“知道你還幹那事?知道你還跑啥?”八兩狠狠的白了一眼色鬼。
“剛開始沒想到你是院長啊!我還以爲是什麽狠角色,所以跑了再說”色鬼看來腦子還挺靈光的。
“行了,以前的我也不追究了,你要是想在我那裏消停的住下,你以後就不能啥啥啥你懂得,能不能做到?”八兩目光淩厲的看了一下色鬼。
“我要說不能呢?”色鬼帶着無奈。
“啥?你再說一遍?”八兩不敢置信的追問着,還有這樣的鬼,竟然無視他的話,更加有叫嚣的味道,這八兩就不能忍了。
“不是,你聽我解釋,其實我也不想,我是被下了詛咒,我也不得已啊!”說着色鬼竟然沮喪了起來。
“啊?詛咒?做種豬的詛咒?那你也太幸了吧!”八兩不可思議。
“哎!這個中心酸也隻有我自己知道哎!”色鬼竟然唉聲歎氣起來。
嘿嘿!乖乖,活了二十多年,八兩頭一次聽說這等詭事。
人加鬼的小隊伍,悠悠散散的走回了小破樓。
進了屋裏有了燈光,八兩才看見這個色鬼的模樣,那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世界上還有長得這麽醜的人?真是逆天了
“我是殳(shu一聲)家村的人”色鬼剛剛開口,無頭鬼就像被電到一樣,忙喊道:“啥?你是殳家村的人?”
“是啊!我叫殳文”色鬼又是說了一半的話,無頭鬼就嗚嗚喊道:“哥,我是你弟,我是殳武”
“啊?真的?”
“嗯!”
“弟,那你腦袋呢?”
“我也不知道,你死後不久我就死了”
親哥倆相認,淚汪汪的訴了半天兄弟情。
很久很久以前,在後山不遠處有一個村子,名叫殳家村,而殳文、殳武的父親則是這個村的族長,管理着整個殳家村和殳氏一族。
殳文、殳武小哥倆從小就聰明伶俐、俊俏可愛,再加上父親有德高望重,早村裏衆星捧月般的長大。
可是就在殳文十八歲該娶親的時候,忽然得了一場怪病,随後長相奇醜,簡直就是車禍現場,而且還是鏈條輪碾壓的結果。
所以别說提親的,就是把家産給人家一般,人家的姑娘都不想看他一眼,何談婚事?
慢慢的,殳文的脾氣變得孤僻暴躁,并且身體越來越差,最後終于熬到一年的頭上,死了
殳家還沒從失去大兒子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的時候,殳家的老二殳武又出事了。
其實殳武在半年前就已經覺得身體不适,頭沉嗜睡、脖子奇癢,可是當時大哥的怪病已經讓家裏人焦慮不安,所以他也就将這件事隐瞞了下來。
出事當晚,殳武好像有了幻覺,自己走到了山上,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第二天家裏人發現他的時候,就隻剩下了屍體,腦袋不知去向。
殳文死後知道是有人給他下了詛咒,可是殳武卻因爲腦袋的丢失,喪失了很多記憶
哥倆剛講述完事情的大概,忽然就傳來老劉慘烈的喊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