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小臉,一行血淚挂在腮邊。
卧槽真是鬼。
正在八兩想開口問她‘你真是鬼?’的時候,窗外映出兩個身影,穿着長長的袍子,帶着高高的高筒冒,一黑一白,臉色清寡而又帶着無盡的嚴肅,看着八兩的屋子裏面。
八兩瞬間捂住嘴,今兒是啥日子?怎麽看見這麽幾個邪乎東西?普通鬼也就罷了,那兩隻可是勾魂的鬼差啊!
看見這兩個家夥還能有好?難道他死期到了?人家來勾魂來了?
不對不對,他命再薄也活這麽大了,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重病,都以爲他就此會死掉,可是他就生生的活過來了,那時大人們都說:“這孩子命大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所以他不可能就這麽短命啊!
這時那個女鬼抖得更厲害,祈求的眼睛看向甄八兩
八兩瞬間明白,這兩個鬼差是過來抓女鬼的,他頓時裝死團在床角。
八兩用眼角瞄着黑白無常,他們看了看病房裏,好像沒看見那女鬼,白無常和黑無常飄走了,可
白無常臨飄走的那一瞬間,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而那眼神讓八兩捉摸不透,有詭異、有莫測
管他什麽眼神,飄走就好,不然這兩鬼差一個不高興,再給他帶走,天呀!那他真就悲催到家了。
“走、走、走了”八兩磕磕巴巴的對女鬼說,鬼差是走了,可是這還有個吓人的玩意呢!
“官人,再讓我待一小會兒吧!他們沒有走遠,如果我一走他們還能看見我的”女鬼可憐巴巴的說着。
都已經呆半天了,也不差這一下會兒了,甄八兩雖然害怕,但是心還是軟了“就、就一會兒啊!不然你太吓人”
女鬼猛點頭,蜷縮在牆角裏,頭埋得很深。
雖然女鬼沒在有任何的舉動,但是八兩也怕啊!
瞄着窗戶上的鐵欄杆,又看看病房的鐵門真是無語,整這麽嚴實幹啥啊!不然他也能跳窗戶出去啊!
正在八兩胡琢磨的時候,病房的鐵門忽然被打開,進來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女孩
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月光之下看不清容貌,但是動作卻輕盈無比,沒弄出一點響動。
又是鬼?八兩忙看向角落的女鬼,他想看看女鬼看見這個女孩會是什麽反應,以此求證進來的到底是個什麽東東,可是女鬼卻很聽話一直都沒有擡頭。
不能怪八兩現在的心态,而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怎麽形容,并且看見的鬼太多了
那女孩走到八兩身邊,拉起八兩就往外走“走”
“不是,那個大姐,去哪啊?”八兩蒙圈了,這是哪跟哪啊!啥也沒說還就一個字‘走’,走哪去啊?
而最最關鍵的她是個什麽鳥,八兩還沒有整明白。
“你要是想就在這呆着了,那你可以不走”那個女孩回過頭來看着八兩,八兩借着月光看清了女孩的臉,雙眼暴皮高鼻梁,看上去無比的動人。
看這樣貌絕對不是鬼,八兩放心了一些,可是他也不認識她,她這是什麽意思?
“還不趕緊走?再不走來不及了”女孩依然焦急着。
八兩看看這個病房,再看看角落的女鬼,跟着她走怎麽也比在這裏呆着強吧?!
八兩蹑手蹑腳的跟着她走出了病房,她帶着他躲過了護士站,直接出了大樓到了街上,一輛出租車正等着他們。
坐上了車,八兩才覺得這事是真實的,心裏竊喜着,她不會是孫悟空派來的救兵吧!
“西郊”女孩對司機吐出兩個字。
納尼?西郊?那不是他家?她怎麽會知道他家的住址?
八兩疑惑着,可是又不好在出租車上發問,半夜三更的一男一女,然後還要問她這樣的問題,司機準會覺得他有病
可是她到底是誰?這女娃不是暗中跟他很久了吧!暗戀他?不然怎麽會去解救他?要知道他進精神病院是沒人知道的好吧!還、還知道他家的地址?
我擦了個DJ,美女相救,他甄八兩還能遇到這好事?
這到底是咋回事?蒙圈了
車子終于到了西郊的一個破二樓前停下,女孩下了車,回頭說了一句“付錢”
我靠,他知道是這女孩幫了他,可是是你要打車的好不?要是他,要是他的話首選就是坐公交,他哪有那閑錢打車啊!
八兩在心裏吐槽着,可是畢竟人家幫了他,所以他也不好埋怨啥,隻好翻垮兜給錢下車。
他家的小二樓雖然破的不成樣,但好歹是個二層樓,位置還在城郊結合部,猛一下還真有點别墅的感覺,就是這别墅看着慘點
說起這個小二樓還真有些曆史,日本侵華時期曾經做過日本狗的司令部,新中國成立後做過村支部,再之後做過評劇的辦公樓,後來評劇團不景氣,這個小二樓也就廢棄了,再之後
怎麽成了甄八兩家的房子呢?那是因爲****時爺爺被關了牛棚,最後死在了牛棚裏,之後爺爺被平反,甄八兩的爹媽就不幹了,因爲爺爺的組織關系屬于文化局,所以甄八兩的父母去找文化局,結果就得到了這個小二樓。
女孩四處看着,甄八兩就各種角度看女孩,這身材真是一級棒
****高挺、纖腰盈盈一握,寬胯****,修長的美腿,天呀!這身材不知讓多少有志青年流了多少口水。
“那啥,請問你是?”甄八兩實在憋不住了,他不相信天上掉餡餅會掉在他身上,所以這個美娃幫他,肯定有原因。
“我叫費小三”女孩一屁股坐在八兩家的破沙發上。
八兩差點一口口水噴出,費小三?我去,這名字真心正義感爆棚啊!
八兩搜索一遍所有的記憶,結果發現确實不認識她。
“誰聽見我的名字都是你這個反應”費小三一臉無謂的看着八兩此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