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喬老書記盡量的寬慰着鞏書記,他不想讓鞏書記受到太多的幹擾和壓力,畢竟主持一個省工神作書吧的一把手,他必須具備決策的能力和權力,而絕不能夠畏前懼合,朝令夕改,這讓不但會嚴重影響到省委工神作書吧的形象和效率,同時也會使全省的工神作書吧一團糟。
李喬老書記故意和鞏書記扯到别的方面的事情上去了,兩個人就三農工神作書吧先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意見,同時對國務院計劃建設新農村的工神作書吧計劃,兩個人也憑借自己多年主持工神作書吧的經驗,以及對本省農村現狀的了解,各自發表了一些如何在本省順利落實中央精神的建議,等氣氛慢慢的好了起來,李喬書記才又轉回了尹揚的問題上面來。
“尹揚是不是闖什麽禍了?怎麽你突然想起要動動他呢?要知道,他才剛剛去古川不到一年呢?這件事情連我也感到很好奇和意外。”
鞏書記考慮了一下,他說:“尹揚他是沒有犯什麽大的錯,而且在古川幹的也很出色,現在古川各方面的情況都有所好轉,部分工神作書吧還正在關鍵時候,說實話,這個時候叫尹揚去學習,連我自己也很矛盾和非常不願意。”
“唔,既然這樣,那你調動他隻是是一個幌子?不過是爲了敲打敲打他?或者說我剛才和你說的要尹揚來黨校學習的事情,你還沒有最後下決定?”李喬老書記有點納悶了。
“不,調尹揚到省委黨校來的事情已經決定了,這不是什麽幌子,确實是爲了進一步加強他在政治理論上修養,便于他能夠承擔更重的擔子,負更大的責任。”鞏書記說的很肯定。這代表着省委在這件事情上的決心和堅持地程度。
李喬老書記這下真地有點不明白自己這位老搭檔。到底是出于什麽樣的考慮來神作書吧出這樣的決定了,所以他最後也沒有忍住,很當然的就問了出來。
鞏書記一時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因爲很多東西是隻有在局中的人才能夠體會到的,而這種體會要麽就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屬于隻可意會地那一種。要麽就是用語言表達出來,也是沒有多少依據的一些主觀上的認識而已,所以鞏書記頗爲爲難,但既然老書記問了,自己又神作書吧出了這樣的決定,那麽如果不說出點理由出來,那也很不好很不妥當。
考慮了好一會兒,鞏書記決定從自己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時說起:“老書記,對于尹揚同志的工神作書吧結果,我們還是很滿意的。這在你還在省委的時候,我們就都有這樣的共識,但尹揚同志在工神作書吧方法上卻有不少值得檢讨和總結的地方,他在古川雖然神作書吧出了一定地成績,但卻與古川整個縣的幹部幾乎對立起來了,我們都知道這很危險,但更讓人擔心的是,他似乎連和市委也不大合拍,這樣開展工神作書吧。雖然短期内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也暫時能夠維持一種平衡。但這種平衡是脆弱的。
省委信訪辦統計了一下,就關于他一個人的上訪信件就多達六百多封,這幾乎是平均一天有兩封投訴他的告狀信,這在我們省裏好像還從沒有出現過,不能不引起我們的重視和思考啊!
雖然這些信,我們也私下派人下去了解過,基本上都屬于沒有什麽确鑿的證據地捕風捉影之說,但這些信件從另一角度也反映了尹揚同志在處理内外部矛盾時。有些不夠成熟。
另外。我們在下面了解情況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很意外地情況。就是尹揚在古川很多事情都走在省委和中央的前面,但他所做的卻又與我們所想或所希望的在很大程度上是那麽巧合,這讓我們更加對這個幹部重視和關心起來。
像這樣的幹部對我們而言,可是一筆難得的财富啊!那麽怎麽用好他,保護好他就成了我們首先要考慮的事情。與之相比,古川一個地方的局部,需要就比不上一個有無限潛力地幹部地養成顯的那麽迫切和緊要了。”
李喬老書記有點理解了。
正如一部電影裏說地:“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人才最重要!”
而且根據現在民族複興的大計來看,說明地方最缺最需要人才?國家公務員隊伍,尤其是有領導性質的崗位最需要人才!國家可是求賢若渴啊!
最後,李喬老書記叮囑了一下鞏書記加強一下和北京有關方面的溝通,要努力去化被動爲主動,積極去争取理解和支持才是大家之道。
鞏書記認真的答應了,表示自己最近會去北京開會,屆時一定去拜訪一下有關領導,向他們解釋一下古川的切實情況,說明自己這麽做的原因,并認真聽取老領導對此的批評意見。
挂了電話,鞏書記心情不是很好,他想到自己一個省委書記,可以媲美古時的一方封疆大臣,在工神作書吧中都會受到這樣那樣的幹擾和阻力,那麽在下面基層工神作書吧的同志就更難了。
他有點理解尹揚爲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上訴意見了,雖然他此前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并不如現在來的這麽真切,他可以接受少部分人對尹揚有這樣那樣的意見,隻要不違反紀律,不違反原則,那麽幹工神作書吧得罪些人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在送走了dr評估團和省旅遊局工神作書吧組以後,雖然這兩項工神作書吧都發生了令人不是那麽愉快的事情或結果,但尹揚來不及爲這些做太多的感想,他必須又爲另一件事情忙的焦頭爛額了。
按照慣例,每年的六七月份是各行政村換屆選舉的日子,今年因爲種種原因,在年初就通過民選方式對鄉鎮一級進行了大幅度人事的變動,新上任的幹部一方面要熟悉情況,另一方面還要到縣裏進行各種學習。提高自己各方面的工神作書吧能力。所以很多工神作書吧都被滞後安排了。
像這次地各行政村村委會地換屆選舉,就被安排在七月份才開始進行,而且根據各個行政村自身的情況不同,縣裏也同意可以不統一進行,隻限制了一個最晚不得超過八月一号的底線,因爲到那個時候。夏收工神作書吧農戶們已經基本完成,那麽全村各種錢款和費用必須又要進行了,而且必須搶在學校開學前确定下來,因爲很多附加費都是攤在學生學費裏面的。
雖然尹揚對這些攤派的費用以及收取的方式有自己不同地看法,但現在他還無力改變,隻能夠先按照以往的慣例進行,尹揚隻是強調各級政府都要注意工神作書吧方式和收取費用的合理性,要求以服務的态度下去開展工神作書吧,收取的費用必須是經各級政府授權範圍以内,也就是得到國家政府主管機關明确行文批複的方可進行收取。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表,還是先說說讓尹揚頭疼的事情。
尹揚是在去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被一群群衆堵住了的,當時這些群衆正和保安們都情緒非常激動的在口舌交加,并看現場地火爆程度,絲毫不讓人懷疑随時都可能會更進一步,升級到雙方會發生肢體沖突。
而現場卻沒有一位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在接待群衆,隻有政府辦的幾個工神作書吧人員,在那裏不癢不疼的和群衆反反複複說着兩句不會有任何錯誤。同樣也不會有内容的空話,甚至連給群衆找個坐的地兒的打算都沒有。
尹揚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很自然地,他就走上了前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剛剛走到距離現場還有二十來米左右的地方,他就被政府辦的工神作書吧人員和聚集地群衆同時發現了。
頓時,聚集的群衆中有人高呼一聲:“尹書記來了,那時尹書記,我們找尹書記說去。”群衆頓時騷動起來,保安們如臨大敵。神情更加緊張。動神作書吧也越發大了起來,可能手上地勁也使的筆剛才更用力了些。一個保安一不小心,手推出去的時候,推了個空,而勁又使上了,一下子收不回來,正好推在了一個身材較瘦小,個子也比較矮的老人身上,一下子就把老人給推了腿腳朝天,“砰”的一聲摔的很重連尹揚都聽到了老人摔倒的聲音。
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更準确的說是大家都驚呆了。
聚集地群衆沒有想到縣委縣政府大院地保安真的敢動手,而且是對一個上了歲數地老人動了手,而且動手的勁還這麽大?他們愣了。
保安們則沒有想到自己爲了履行自己的工神作書吧職責,一個差錯之下,居然捅出了個這麽大的亂子,要是那個老人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就真的惹大麻煩了,所以他們愣了。
政府辦的工神作書吧人員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出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沒有什麽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加上事出突然,所以他們也愣了。
尹揚是最先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趕緊招呼工神作書吧人員去縣委招待所找值班的保健醫生過來看看,并順便打電話叫縣人民醫院來人來車救治。
同時他快步走到摔倒的老人,想問下老人的傷勢情況,保安們卻自然反射一樣,又本能準備去隔離群衆和尹揚之間的距離。
尹揚馬上制止了他們這種舉動,他厲聲說:“幹什麽?你們想幹什麽?他們是我們的群衆,是我們連心連肺鄉親,怎麽?你們連他們也要提防?也要戒備?”同時他轉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大概目算估計,這眼前聚集的群衆怕是不下兩百人。
尹揚眼睛稍微左右看了一下,他就找了個自己身邊相對高一些的地方,站在那裏高聲喊道:“鄉親們!我是尹揚,也就是這裏的縣委書記,你們有什麽事情能夠到這裏來找我,我首先得感謝大家啊!
爲什麽呢?因爲大家能夠到這裏來找縣委縣政府,證明你們還是相信我們的,要不你們才懶得理我們呢?對不對?
但剛剛發生了一件意外,當然,這主要責任在我們這邊,我們一定會妥善、負責的處理好事情的,請大家放心,這是我尹揚代表縣委神作書吧出的承諾。
另外這件事情的發生,也跟現場人太多,地方又太小,所以大家擠在了一起,難免會發生碰撞,那麽,我提個建議好不好?我們換了地方,找個寬敞的地,我們再在一起說話,好不好?這樣也是避免這樣的意外再度發生。”
尹揚示意工神作書吧人員趕緊安排群衆疏散,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再說。
但聚集的那些群衆雖然因爲剛剛尹揚的出現,他們中間比較老成的人拉住了自己身邊沖動起來,想與保安拳腳較量一番的青年,也因爲尹揚剛剛的一番話,他們的表情緩和了不少,臉上的怒容也淡了些,但他們卻并沒有移動自己的腳步,眼睛都死死的望着尹揚。
尹揚一開始并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想了想他才明白這是群衆不相信他,怕他跑了的原因!
想到這裏,尹揚不禁有點苦澀,說明時候我們幹部在群衆中就是這個樣子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