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調度室的外門和笑漁舸廚房的那種鐵門一緻,厚重寬大,給人以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看見這道門後,瑞木鈞特地停了一會兒腳步,便指着那門,非常正式的告訴我道:“霍老闆!這裏是笑漁舸保安的中樞系統,這裏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說話間,瑞木鈞将門推開了一道縫隙,緊跟着對我說道:“進來吧!”
聽着瑞木鈞的話,我跟着走了進去,随後眼前猛然一亮!而且是真的一亮。
此時,我看見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裏,坐着四男一女,在這些人面前,則擺放着十幾個閃爍着各種畫面的電子熒光屏幕。
在這些熒光屏幕上,有的顯示着攝像機或者紅外線的圖案,有些則挂着一些我根本就看不懂的曲線圖形。而坐在屏幕前的這五個人,則根據那些圖形不停的用對講機,在安排着整條船的調度。
顯然,這裏是笑漁舸上的安保中心,這裏的攝像頭忠實記錄着笑漁舸上發生的一切事件,調度着整條船的應急情況。
走進這裏之後,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問瑞木鈞道:“大姐,我說的是船外邊有條魚,您這裏隻有船内部的情況吧?外邊的情況……我看不見呀?”
聽着我的無奈,陳七巧微笑,而後他拍了拍在坐中一個男人的肩膀道:“剛才霍老闆說他在水上看見了一個鲨魚鳍,你們把這一個小時以來,水上的鏡頭和聲呐信号給調度一下。”
随着瑞木鈞的話,緊盯着屏幕的男人快速點了一下頭,而後将電腦鍵盤抽出來,在自己負責的屏幕上快速調動着那些東西。
看着瑞木鈞船上的“高科技設備”,我在驚愕之餘,又忍不住插嘴道:“瑞船主,您這裏還真是設備齊全,知道的是條食船,不知道的,還以爲您這裏是搜軍艦呢!”
聽了我的話,瑞木鈞蒼白的臉上嫣然道:“霍老闆,這裏原來就倆人,聲呐和紅外攝像都是最近剛安裝的。我也是怕出意外而已。”
聽着瑞木鈞的話,我點了點頭,更自然明白了她所說的“意外”具體是個什麽事情。
看來,她對陰十九那件事情也是有巨大的防備的。
在這個女人面前,我所有的疑問,顯得有那麽一些班門弄斧。
在一番沉默過後,瑞木鈞的手下将最近一個時段的聲呐信号都調集了出來。
盯着那幾條曲線看過一會兒之後,那男人沖瑞木鈞報告道:“大姐!方圓二百五十米之内沒有異常信号。水面和空中的視頻監控裏隻有蝙蝠和鯉魚。”
“哦!”瑞木鈞點了一下頭,而後對我道:“霍老闆,沒有東西,你不會看錯了吧?”
“臉盆大的魚鳍我都看錯?”我搖頭道。
聽着我的言談,瑞木鈞先吩咐他手下的監視人員在“看仔細一些,有情況随時彙報”,而後又對我笑道:“霍老闆!誰都會有個打眼的時候,這大晚上的,可能是你太緊張也說不定。”
瑞木鈞的話,讓我明白自己在說什麽也是沒有用的了,而且人家有機器,既然機器都說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吧。
綜上所述,我無奈的“抱歉”了一聲,而後随着瑞木鈞退出了調度室,便準備找個由頭,離開瑞木鈞,找我的兄弟們去了。
但在我開口告辭之前,瑞木鈞卻搶先告訴我道:“霍老闆,在笑漁舸的二層,有一個小型的陳列展覽室,那裏有我們船上幾百年來得到的一些寶貝和标本,如果沒什麽事兒,可以去那裏看看。”
說完這些,瑞木鈞又補充道:“我和我的手下們打過招呼了,你霍老闆在笑漁舸任何地方,不會有人攔截你的,所以你可以盡量多走走,熟悉一下。”
“熟悉一下?”我詫異。
“沒錯!”瑞木鈞點頭微笑道,而後帶着“深情”說出了一句我聽的十分别扭的話。
她居然道:“這條笑漁舸,我早晚要交到你和八妙兒手頭的,到時候你在熟悉,就有些晚了。”
聽了瑞木鈞的話,我渾身雞皮疙瘩快速泛了一層,嘴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問道:“大姐,您就這麽希望把妹妹給我麽?”
“當然!”瑞木鈞坦然道:“誰都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嫁一個聽話的男人。”
瑞木鈞說完這些之後,我回答她的隻有沉默。
在我異樣的沉默裏,瑞木鈞這個高深莫測的家夥卻顯得悠然自得,她甚至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續而道:“霍老闆!你自己常年被夾在各種勢力和危機之間,有點麻木了!不過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離不開我們家八妙,因爲你需要一個像八妙這樣的女人,因爲她能照顧你一輩子,能給你沏茶,倒水,洗腳,生孩子。”
說完這些,瑞木鈞停頓了片刻,而後又道:“這些東西,徽二丫頭給不了你,小梅子也給不了你!明白麽?”
瑞木鈞的話,句句入心,雖然說不是全對,但也有點道理。
是的,在我的心裏,小梅子是個女神,徽二丫頭是個女漢子,隻有陳八妙,是個地地道道的,如水一樣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從小學的便是如何照顧别人,如何安慰别人,她……确實有某種特殊的氣質很招男人的喜歡。
但這種話,讓瑞木鈞說出口,我還是感覺很别扭的,那種東西聽在我耳朵中……我感覺更像是一種誘惑而非實際。
尴尬的一笑後,我對巧舌如簧的瑞木鈞道:“七姐,您讓我好好想想吧!最起碼……讓我現在冷靜冷靜。”
聽着我的回答,瑞木鈞點頭,而後伸出手,指着過道的一個方向道:“從這裏直走,上一個台階便到二樓的展覽區了!慢走不送。”
聽了瑞木鈞的話,我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緊跟着轉身,按照她的指示,往二樓展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