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招待的引領,我們很快登上了笑漁舸的甲闆。
就在我剛剛登上這條魚舸的甲闆時,我看見在那寬闊的船首亭台上又坐着一個抱着琵琶彈唱的女人,在她的身邊則圍着幾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這些中年男人,與我在漁舸下看見的那些截然不同,這些人更加有氣勢一些,也……更加悠然一些。
而在他們身邊,則無一例外各自坐着一些花枝招展的,非常特别的女人。
相對于她們陪着的男人,那些女子則要靓麗有名許多了,其中幾位,我能一眼認出是一些經常在電視上出入的二線明星,還有幾位是在國外發展的混血模特。
那些男人的衣着雖然平淡,但是僅僅觀看他們身邊的美女配偶,我便決然知道這些人都是與我一樣帶着紅色絲帶的最高級别客人,是一些行事低調的高官和豪門商人。
而這些家夥,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
就在我略微搞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時,笑漁舸頭亭上的獻藝女子,也将一曲唱詞合着琵琶彈撥完畢,而後女人起身獻禮,四周那些坐在小闆凳裏的貴客們則迅速鼓掌。
一出高山流水,陽春白雪的琵琶行過後,彈琵琶的女人起身走人了,同時我身邊的女招待看了看手頭的表,突然走到那船頭的高亭前發話。
女招待略微清理過嗓門後,沖在坐的那些客人道:“衆位!品鮮的時間到了,請大家去甲字号房間待爵,我們馬上開筵!”
說話間,幾個似乎是笑漁舸家老客戶的男人立刻挽着自己的姘頭走向了通往船艙的們,剩下的幾位也随着人群開始了移動。
在走動中,最爲不解的是那些二流明星和正在上升期的小花旦們,在這些女人中,許多都撅着嘴,不太理解的問着他們的姘頭一些相似的問題。
“老公……爲什麽非要來她家吃私房菜,這家規矩好多……”
“親愛的!這裏吃飯好麻煩,等的我都餓了啦!當初你不如讓我去下邊先吃一些自助,順便碰碰手氣……”
“達令,我不願意吃魚,咱們吃麻辣燙不好麽?”
面對着這些嬌娃們的抱怨,那些中年的老饕們則更多的是耐心的解釋,而他們的解釋也是驚人的一緻或者類似。
“小美人呀!它家的魚,是天下一絕呀!你不吃,是一輩子體會不到的……”
“哎呦!外邊的自助餐怎麽能和陳八妙的手藝比呢?那個女人,長的和朵花兒一樣,她做的菜,那是比花還好看的東西……”
“……你嘗嘗,吃上一回,你一輩子不會後悔呀!”
随着這些人我一言,你一語的推崇,就連我也對瑞木鈞的真實手藝好奇和期待了起來,在加上上一回來笑漁舸時實在來去匆匆,無緣相見的遺憾,這一回我更是想借助這個珍惜的機會,一補我心頭的遺憾。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跟着那女招待,自覺或者不自覺的想與人群一起往笑漁舸内部擠兌,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卻叫住了我的身形。
“霍老三!見到我就跑麽?!你給我站住!”
随着這熟悉的女人喊叫,我整個人的身體先是震動了一下,而後才帶着極端的詫異與莫名,扭頭看向呼喚住我的女人。
此時,立在我身後甲闆上的女人與五六個人立在一處,她穿着标志性的白色連衣裙,帶着一頂巨大的圓禮帽,畫着粉黛的淡妝,青春的臉上透着一絲妩媚和……叫闆!
這個女人她不是别人,卻正是徽家的二丫頭……徽嗣杺。
徽嗣杺的突然出現已經足夠令我驚愕了,而更加令我愕然的是,她竟然……不是一個人。
此時在笑漁舸上的不光有她徽嗣杺,還有他哥哥徽嗣柱,他弟弟徽嗣檀以及女保镖絲蘭,更有他們徽家的“大統領”,那位須發接白,瘦骨嶙峋,但又精神矍铄的老爺子徽唯本。
徽家族長徽唯本的出現,是令我最爲驚愕的一件事情,因爲他剛剛從中風恢複,現在還坐着輪椅,雖然精神很好,但畢竟也是風燭之體。
這樣一個體質的老人,帶着擁有深刻矛盾的一家子人來笑漁舸上吃宴席,實在是出人意料的緊。
也因此,看着半生氣的徽二丫頭,以及沖我慈祥微笑的徽唯本,我整個人大感意外,心中詫異郁結間,便不由自主的出口直問道:“徽……徽老爺,你們怎麽也來了?”
聽着我的問話,二丫頭首先氣不順的哼了一聲,而後道:“喂!像你這樣的小蝦米,瑞木鈞都請,我們家這樣的大家族被邀請有問題麽?”
二丫頭的話,言談中帶着擠兌我的成分,不過我略微一想後,感覺也确實是這麽一個道理。
畢竟是熟人相見,在加上又在主家的地盤上,實在不好弄的太過僵化。
于是乎,我急忙賠起了微笑,沖那最爲德高望重的徽老爺子道:“徽老爺!您能來,我自然也是很高興的!既然大家一起,不如一塊進船吧?”
聽着我的客氣,徽唯本卻對我擺手道:“不着急!我這次來,一來是赴宴,二來是送禮呀!”
“送禮?”我詫異道:“您要送笑漁舸禮物?”
聽着我的猜測,徽唯本搖頭道:“不是送笑漁舸,是送你霍老闆的禮物!”
“我?!”先驚後靜中,我帶着好奇,笑着問老爺子道:“您說的禮物是什麽呢?在下拭目以待。”
聽見我問,徽唯本笑着回頭道:“你看!我把誰給您帶來了!”
随着老爺子的話,徽家的後生們快速的讓出了身後遮擋的空間。
緊跟着,我愕然看見他們徽家的方陣後邊竟然還跟着一個人!
一個讓我我魂牽夢繞,讓我朝思暮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