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我記着吳姨好像是個人妖吧?當初的她因爲内分泌失調,說話半陰不陽,半男不女,而且還留着胡子,分外給我一種别扭的感受。
但如今在台上的這位美女呢?她雍容典雅,嗓音凄美,除了讓我感受到一種獨特的江南韻味,水鄉柔情之外,我絲毫感覺不出她和那位内分泌失調的悲慘婦人有一毛錢的交集。
而面對着我一臉的疑惑,陳八妙笑了。
而後,她主動開口,對我釋疑道:“吳阿姨聽說我們急需找一個會唱南調的人撐場面,便主動請纓過來的,她年輕時的唱功便冠絕江浙的三江六堰,據說不亞于民國名妓‘半捧玉’,這些船拉裏人的調調,對她老人家來說輕車熟路。”
“可是……”我看着那台上扭捏的貴婦人,依舊不太相信道:“可是……今非昔比呀?!那内分泌失調的毛病,怎麽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就……痊愈了?”
聽着我的不解,陳八妙臉上劃過一絲惆怅。
而後她告訴我道:“吳阿姨爲了支援我們,連續吃了一個多月的大計量雌性激素,這才恢複了幾分昔日的容貌與嗓音。”
“哦!”聽完之後,我突然對吳阿姨,更加的肅然起敬了。
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我心中也知道,吃大量的激素,說起來能夠讓聲音容貌快速恢複,可實際上對内髒的毒副作用非常之大,用老輩子人的話講,是會折壽的。
以自己的壽命來爲瑞木鈞家撐場子,也足見吳家與陳家的交情之深,之好。
帶着感歎和一絲好奇,我又問駐足的陳八妙道:“這吳阿姨用生命爲你們笑漁舸撐場子,想必和你們家是過命的交情吧?”
聽了我的問話,陳八妙點頭溫婉道:“沒錯,我們和吳阿姨的交情,是四代之交,她能幫我也是我祖上,第一代瑞木鈞留下的陰澤。”
說完這些,陳八妙的臉色突然變的異常惆怅而凄迷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麽非常不好的回憶。
而後,她微口輕張開,自吟自唱了一句莫名的詞道:“……昔年浙水載空花……江山九姓美人麻……”
“什麽麻?”我好奇的問道。
不知爲何,面對我的問話,陳八妙笑着搖了搖頭,而後她挪步繼續離開,同時也微笑着又對我道:“霍老闆!玩的高興些!别忘了我的約會,今天在這裏……我也希望你能獲益匪淺!”
聽着陳八妙的話,我知道她無意在和我胡亂詳談下去,因此我也很識趣的點了頭,便繞過了面前的歌舞白亭,往海天漁筵的深處走去。
進入深處我這才發現了内裏的别有洞天。
在海天漁筵的主會場上,有一道道青絲布幔将場地分割成若幹區域,我環繞中粗略數了數,大概有瀕湖區,陸區,自助餐飲區和休閑娛樂區等幾個部分。
在這些錯落的部分間,我又進一步發現,瀕臨湖區的會場風景最好,有仔細可以落坐,基本上是給那些土豪美女,調情暧昧的地方,去那裏的也多是一些帶着藍色絲帶,穿着名牌西服的男人,以及一些二十幾歲,帶着粉色絲帶,一身巨濃香水味道的模特。
陸區則是除去瀕湖區以外的一個地方,在這裏的多是一些配帶粉色藍粉色絲帶的男人,氣氛也嚴肅許多,每個人都在互相交談着什麽,或者互相交換着名片。
這裏雖然也有凳子和一些冷飲拼盤,魚鮮壽司之類,但大部分人卻無心于此,他們更加關系的,正是遊走于這期間的人員。
我知道,這個陸區的人員,都是一些專注于自身發展的青年才俊或者中小老闆,在他們看來,這個海天漁筵是一個交流機會,尋求合作的地方,在這裏,客人與合作機會的吸引力,顯然要比那些女人和上床機會的吸引力要大。
至于第三個自助餐飲區,則反倒是一個人員最少的地區了。
畢竟在這個各取所需,名不副實的海天漁筵中,真正的吃貨并不多,如果不是傳說中價值一百五十多萬的寶石在掉着那些專注于淘寶之人的胃口,我想這裏恐怕不會比公共廁所的人多。
這一圈遊走下來,我對于笑漁舸店慶核心區域也掌握的差不多了,而且我發現這三個區域中,帶紅絲帶的甲等客人幾乎沒有,縱然我遊曆了半個多鍾頭,也隻看見自己是紅色絲帶的一員。
也因此,我這個象征最高等級的“紅絲帶”,不管走到那個區域,都會受到慘無人道的圍觀與“勾引”。
當我走到瀕臨啓明湖的那個區域時,頓時便有身材高挑的幾個女人沖我圍攏了過來。
在香風環繞中,我發現這些女人通通帶着粉色的絲帶,一個個面色桃紅,動作大膽。
這些圍繞我的豔模們,一個不停的往我的耳朵裏吹着濕氣,一個抓着我的領帶便不停甜,還有一個雖然沒什麽特别的動作,但是也不停的用貓抓一般的聲音問我“帥哥,晚上有空麽?”
在這樣的攻勢下,我心情可是非常慌亂的,因爲我的地位非常特殊,這些東西如果讓趙海鵬和陳八妙她們看見了,那麽我下半生的幸福……可就徹底毀了。
帶着這不好的想法,我告訴那些女人道:“對不起各位,雖然我很帥,但我不是來幹這些的!我就是……路過,上廁所路過而已。”
聽着我的話,那個抓着我領帶不停舔的美女突然住口了。
她将那尖的能戳死人的臉湊近我的耳邊,而後一邊撩撥着我胸口的紅色絲帶,一邊開口道:“帥哥,去廁所還走那麽遠的路幹嘛呢?我這裏免費給你當廁所用哦!”
說話間,這女人竟然伸手,将裙子慢慢的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