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董事長,不把工人的命當命,卻很把自己的錢當錢,他開着名車,包着情人,卻給我們這些幹活流汗的一線員工吃過期食品,還美其名曰“恩惠”,真真讓人所不恥。
這樣一個人,後來自掘墳墓,因爲食品過期的問題進了局子,落了個身陷囹圄,而他那位長相美豔,水蛇腰的女人,則後來留落了風塵。
在之後,我和這個女人的交集,要比那位老闆多,因爲我在開飯店之後,有幾回在夜場裏見過她,後來又聽說這個姓姚的美人當過二奶,做過三陪,基本上每天靠賣弄風騷過日子。
既然是賣弄風騷,那麽海天漁宴這種暗含權色交易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她的身形,不過從她座下的紅色旋風,以及名貴的晚禮服的角度來看,估計她這一回又鹹魚翻身了,而且……抱了不小的大款。
眼前的姚女士,意氣風發,趾高氣昂,和我曾經在夜總會中見到的那位衰弱的婦人大不一樣。
不過,她的容光煥發,我想是有水分的,而且根據我的估計,她這一張臉,是爲了騙男人而特地整容過的“二皮臉”。她叫住我的目的,則也非常好猜,八成是爲了展示自己現在的“成功”,報曾經與我在女廁所,還有夜總會時的“韓信之仇”。
現在我和當年做小工的時候很不一樣,多年的摔打,讓我不是很喜歡和個女人較勁,所以回想着這一切,看着這美麗而得意的女人,我由衷感覺不合适和她計較什麽,既然她喜歡找優越感,那麽我便給她一些就是了。
微笑中,我恍然道:“您是我們以前董事長的夫人吧!叫姚……”
“姚艾艾!”女人面色得意的回答,而後又對我道:“霍老闆!你這次來也是參加海天漁宴麽?”
我點頭。
而後,這女人看了看我的座駕,面色上更加輕蔑了幾分,又問我道:“哦!你來是爲了談業務,拉關系吧?”
聽着姚艾艾的話,我微笑着點了一下頭。
在之後,姚艾艾沒有再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從随手的私包中拿出了一個打成蝴蝶結的,上邊秀着金絲徽記的藍色絲帶,大搖大擺,扭屁股走人了。
看着姚艾艾得意的樣子,我知道這女人的一系列動作都是做給我看的,目的是告訴她鳥槍換炮了,又變成了有錢有勢力的“大奶奶”。
哎!這種女人呐!簡直讓人無語,對我這樣和她基本沒有什麽交集的男人也要小小報複一下,也是沒誰了。恐怕聖人所說的“爲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指的就是這一類女人吧。
帶着這唏噓的想法,我們随着會場保安和服務員的提示,緩步離開了停車場。
這期間我又見了幾輛好車開進開出,幾乎所有進去的車子都會引起一陣歡呼,而幾乎所有出去的車輛也都會引起一陣歎息。
路過時,我看見了幾個滿心歡喜誇誇而談的“外圍女”,其中一個更是說這裏的錢“超好賺”,前兩天她每晚都有過萬的收入,而那些拿到入場卷的女人,則更有幾十倍于“門檻費”的利潤。
在走路期間,也有幾個女人過來對我進行略微的搭讪,甚至還有身材健碩的“牛郎”和在我前邊走路的姚艾艾搭話。
不過總的來說,問我話的人少,問姚艾艾話的人多,而且我不知道是因爲自己沒挂紅絲帶的原因,還是穿的黑衣服太像保安的緣故,并沒有什麽女人愛和我搭腔,問話的,也沒有對我死纏爛打的。
所以相對之下,我自由清淨許多,也自在許多。
幾乎和姚艾艾前後腳走到來路的入口處後,我們很快看見了瑞木鈞家的引導員和電動公交車都整齊的停着,供人帶步所用。
姚艾艾走到那電動車跟前後,非常自負的指了指胸前的那一隻藍色的絲帶,而後邁開長腿走進了車中。
換到我來時,那位侍者則微笑着将我攔截了下來,而後又畢恭畢敬道:“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聽着侍者的話,我無奈笑了一下,而後在姚艾艾和身後幾個焦急等待的男女目光下,将自己紅色的請柬拿了出來。
紅色的邀請函,以及那上邊挂着的紅色金絲飄帶,立刻在周遭人群裏産生了一陣小小的感歎,就連先前以藍色乙級絲帶而沾沾自喜的姚艾艾,都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在那樣的感歎與驚異眼光中,我實在是不情願的将那紅色帶子佩戴在胸口,而之所以不太願意,是因爲我總是把這種紅色的絲帶和艾滋病的形象聯系在一起。
老子又不是做公益的,帶什麽紅絲帶呢……
見我佩戴上那條紅絲帶後,那位引導員的臉色變的更加恭順了,他立刻指了指那電動公交車旁邊的一輛單人小電動車道:“哎呦!甲等貴客有專享的交通工具的,請您移步。”
聽了他的話,我點了點頭,而後改變了移動的方向,往那輛小車的方向走去。
那種電動小車,其實和大街上的老年代步車沒啥大區别,不過我知道這車的意義并不在于它有多麽豪華,而是在于它能夠将與會的客人分成三六九等。
紅絲帶的客人用轉車,藍粉絲帶的客人做公交。
這樣以來,既無形中增加了那些有權有勢者的優越感,又從側面增加了那些“攀附者”所針對目标的透明度,讓大家有的放矢。
瑞木鈞的辦法,處處體現了她的心機和斂财手段的高超,同時也體現了商海的……殘酷。
她瑞木鈞爲了将陰十九造成的窟窿補上,用了如此有些勢力甚至下流的手段,也實在是迫不得已呀!
帶着對笑漁舸老大的心計我無奈歎了一口氣,畢竟是從陰災脅迫中一步步走出來的人,所以對于笑漁舸現在的處境,我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理解。
就這樣,專門的電動車帶着我,在啓明湖的環湖公路上一路狂奔,沒多久,便到了笑漁舸海天漁宴的主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