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個人感情問題,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了,如果在不做一個決定,恐怕對陳八妙與徽家兩邊都無法交代。
其實,陳八妙與徽二丫頭這兩個女人,因爲業務需要走在一起的,我就感覺怪怪的,就怕和她們發生過分的交往,壞了自己的前途。
但是現實中發生的一切,徹底打亂了我的想法與編輯,讓我在東西受挫之間,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與這兩個堪稱傳奇的女人越走越近,直到于不可自拔。
哎!命運呀!果然是個風騷的東西……
帶着這小小的感歎,我又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在這兩者之間做出什麽輕易的割舍,這到不是因爲我對這兩個女人有多麽迷戀,而是因爲她們兩個人的背後都有着複雜的背景和龐大的實力,跟我更有着千絲萬縷的利益和感情糾葛。
在這些東西面前,我感覺自己是在走鋼絲。
不過即便走鋼絲,我内心也逐漸摸索出了一些條理,比如我眼前最大的問題并不是兩個人的歸舍,而是……我的趕緊找兩個好廚子接替四大名廚的位置。
否則,我的飯店就是坐在火山口上的,一但出現釜底抽薪的變故,我恐怕就隻能抓瞎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一大早的,我叫上了養傷的趙海鵬,想和他一起再去人才市場看看,找一兩個可靠的,能說的過去的廚子替換。
面對着我的建議,趙海鵬自然是願意的,而且他更建議既然出去,不妨也帶上水荷,一來讓這小妮子多開開眼,二來多讓趙水荷接觸人,也好彌補她閱曆上的不足。
畢竟是一個姓,趙海鵬對于水荷的照顧,我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因此我點了頭,便尋思着給水荷打一個電話,叫她過來。
但令我奇怪的是,我的這一個電話打過去之後,水荷那裏竟然無人接聽,而後我們又反複着實驗了許多回,依舊如此。
雖然說我給水荷放了假,但是打這麽多電話沒有人接,這也是明顯超過了我的想像預期的。
故而爲了保險起見,我與趙海鵬并沒有去人才市場,而是先去了我臨時交給水荷居住的房屋看看她的情況。
到了門口,我使勁敲打了幾下門,見沒有人回應,便又一回撥通了電話号碼。
一陣等待過後,我的電話響起了待機的聲音,而與此同時,趙水荷的屋子中,也跟着響起了一聲電話鈴音。
聽着那屋子中熟悉的,水荷的電話鈴聲,我與趙海鵬面面相觑,而後兩個人幾乎同時陰沉下了臉色。
趙水荷不太可能出去玩還遺落下手機,所以我很自然的以爲……趙水荷出了某種狀況才導緻她沒有辦法接聽手機!
帶着這樣的判斷,我急忙拿出了自己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子的門。
一室一廳的房子,實在沒有什麽可以遮擋的,因此我與趙海鵬進門之後,很自然的順着電話的聲音向裏望去,進而看見了……躺在卧室中的趙水荷。
此時水荷的樣子,吓了我們一跳。
我看見,臉色蒼白的趙水荷,平躺在我卧室的床鋪上,她雙眼緊閉,白口微張,耳根通紅,好像得了重病的樣子。
而除了這些表面的病症之外,趙水荷身邊的東西也很引人遐思。
放眼看去,我發現趙水荷覆蓋着厚厚的紅色被子,那被子的四個角分别用棗子和核桃壓住,而且水荷的耳朵中,也各自放進了兩顆蓮子。
除去這些之外,水荷身上還有一樣東西,更加引人矚目,而這樣東西是一滴滴在水荷額頭的……血?!
水荷額頭的那一滴血,也不知道在了多久了,我看見的時候,那血滴已經發幹發黑,它正正好好的存在于趙水荷的印堂上,看着便引人遐思不解。
水荷半昏迷的狀态實在太不正常了,這就好像是被什麽人刻意擺弄出來,或者刻意加害趙水荷的邪陣一般。
看着水荷不正常的樣子,我一陣愕然,而後立刻沖過去,準備伸手将水荷身上的這些亂七八糟的邪乎玩意全弄下去,好解放水荷出來。
但是就在我動手之前,手疾眼快的趙海鵬卻搶先伸出手,阻止了我進一步的舉動。
彼時,趙海鵬抓住我的手,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弄下去!”
“爲啥?”我愕然。
聽着我的質問,趙海鵬眼睛緊盯着趙水荷身上的東西,而後說出了一句令我瞠目結舌的話來。
他告訴我說道:“那些吃食,是水荷自己擺出來的!這是一個‘食陣’,是驅邪逼陰的法門。”
“驅邪逼陰?”我詫異,旋即愕然問道:“難道說,水荷知道自己讓什麽陰邪之物附身了麽?”
聽着我的判斷,趙海鵬點頭說道:“沒錯,而且這個陰邪之物絕對夠厲害,即使趙水荷用了這種驅陰辟邪的‘三紅陣’……她還是被人家纏上了。”
聽着趙海鵬這令人揪心的判斷,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而後又追問道:“這個在被子四角挂紅棗的法子能辟邪?”
聽着我的問話,趙海鵬點頭,他拿出一隻煙卷,一邊抽,一邊盯着那複雜的陣勢看,好半天才續而開口道:“紅棗,紅被子,人血,叫三紅陣或者定魂咒,是南方江浙地區所用的一種驅鬼術……”
說話間,趙海鵬告訴我說,淮陽兩祖殿地方的人相信,食材的顔色與生長的環境不同,是可以制鬼的,越是陽紅色的東西,辟邪能力越強。
而感覺這個理論,在兩祖殿的小圈子裏,他們一直認爲人世間辟邪之物的首選,是棗子。
畢竟,棗通“早”字,有“十日”之威,而且顔色屬紅有火,又愛生于山陽,故而最有辟邪的功效。
因爲棗子是這些個引申,江南世家曆來将棗作爲辟邪首選,就連喜慶結婚鬧洞房時,也少不了拿它壓床辟邪。
也因此,五髒廟兩祖殿那邊,才會出現這種用食棗來辟邪的“三紅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