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之後,我的手又擡了起來,彪哥嘴裏則吐出了血,而後他哭着臉,含糊不清的問我道:“我……都,都說了!爲啥還打?”
我去?!他不回答就算了,還敢問我?
聽着彪哥的問話,我毫不遲疑,又重重的賞給了他一耳帖子!
而後,我看着眼冒金星,舌頭外伸,半死不活的彪哥,又嚴厲訓斥道:“我讓你說話了麽?你特麽就說話?再說我還打你信麽?!”
聽着我的威脅,彪哥用手摸着自己腫脹如包子的臉,點了點頭。
而後,我略微低下頭,又問了他一遍道:“你特麽叫什麽?這回想好了說!”
聽着我的質問,彪哥終于明白了,而後他回答我道:“我本名叫劉大彪!本地人!”
“身份證号!”我說道。
“啊?”劉大彪怔大了眼睛,似乎全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看着他猛睜眼睛的驚訝表情,我絲毫沒有猶豫。
我收起了手,但是随後又擡起了腳,重重的踢在了劉大彪的……腿梁子上。
之所以打劉大彪的腿梁子,是因爲這混蛋的臉實在沒地方下手了,在打我怕把他的眼珠子抽出來。而且比起臉來,腿梁子也有兩個好處,一來面積大,二來比抽臉還痛。
一個擊打過後,劉大彪抱住腿,不停龇牙亂叫,這時我大聲向劉大彪吼道:“你們家身份證号是‘啊’?!外國的麽?我特麽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踢斷你的腿!”
這一回,劉大彪連疼都不敢喊了,而是如報數一般,徑直念出了一串數字說道:“1……130,712……19……”
随着他的念,我将那一串數字記錄在手機上。
完事後,我收好手機,半跪在劉大彪面前,指着他的頭問道:“大彪哥?今天晚上爽麽?”
這一回,劉大彪連個隔都沒敢打,而是徑直回答我道:“爽!”
我輕柔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講道:“爽就好!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字一句全都記住,否則你出不去這個門,明白麽?”
聽話間,劉大彪立刻回答道:“明白!”
“好!”我露出了一絲熱情的微笑,而後告訴他說道:“我!我兄弟,還有石榴三個人,從今天開始,十年之内!如果有任何頭疼腦熱,意外三災,我第一反應就是叫人,如今天一樣登門讓您爽一頓,保證您高潮疊起,永生不忘!明白麽?”
我的話說完,劉大彪的身體猛然震顫了一下,而後他說道:“……我,我不找人弄你們!”
“我不管!”我堅決的說道:“反正我們不能出事,出了任何事,第一個就是先揍你!”
說話間,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包子臉講道:“明白麽?”
這一回,劉大彪無奈的點了點頭。
“明白就好!”我指了指自己裝手機的兜又說道:“你身份證号就在我身上,現在是網絡時代,憑借這個,你的信息我可以查的一清二楚,到時候你就是躲到海角天涯,我也一定登門拜訪。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話,我站起了身體,環視了一下劉大彪以及他那四個渾身頭破血流的手下,最後講道:“都給我滾!我兄弟和女人要是丢一根毛,你們幾個就全都等着收刀片吧!”
在我說完話後,那劉大彪急忙如驚躬的兔子一般爬起來跌撞着跑出了47号院子。
老大一走,劉大彪的四個手下也頓時沒了主心骨,而後他們相互攙扶,屁滾尿流的,陸續離開了這裏。
五個混蛋走人之後,我起伏的胸膛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時候,我弟弟走了過來,他有點忐忑的拽了拽我的肩膀道:“哥!謝謝你,但是……你今天狀态有點不對勁呀!”
阿四的一句話,突然讓我的心裏有了點小忐忑。
是的!我過去沒這麽大威力呀!就算是我在能打,也不至于暴力到一上來便和人就動手的地步。
今天,這是怎麽了呢?
心中的震撼不解裏,我忽然又在自己的左手掌心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癢,随着我心情的平靜與熄火,那陣瘙癢的感覺卻越來越發的明顯起來。
順着那陣直撓手心的觸覺,我茫然低頭下去,看着自己的掌心,而後愕然發現,就在自己的右手心裏,有一些劉大彪的血迹。
此時,讓我感覺到無限驚奇的是,那一些血迹正在緩緩消失,變淡着,到了最後,以緻于無。
當最後的殷紅徹底看不見後,我的手掌心裏露出了象征着竹詩的粉紅色小痣。
此刻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事實,那痣的顔色似乎深了一些,而且我手上瘙癢的源頭也正是這個不大的地方。
盯着這痣,回味着心中這奇怪的感覺,我恍然明白,剛剛我的一切瘋狂,都是痣中心的竹詩造成的,自從我與她合體之後,那些嗜血,易于激動的毛病并沒有退去。
他們隻是被趙海鵬的術壓在了我的心底,壓在了我的手掌,而一有機會,小竹詩還是會迫不及待的跑出來,“表演一番”的。
看着竹詩的騷動,回想着小竹詩的血腥以及被欲望吞噬的痛苦,我整個人都感覺頭痛欲裂。
最後我定了定神,勉強抑制住那份隐隐的騷動後,便趕緊轉身回到屋子裏,去找那兩顆從佟掌櫃家弄來的麻核桃。
老趙說過,那兩顆核桃可以辟邪,對于鎮壓小竹詩的“妖氣”,是很有幫助的。
借着燈光,我搜索了半天,最後終于在石榴家床鋪的縫隙裏找到了那兩隻核桃,略微擦了擦,将麻核桃拿在手中後,我心裏奇怪的沖動迅速消退了起來,手心那種奇怪的癢麻敢,也迅速消失了。
消失掉的感覺讓我内心平靜了一些,而後我才有時間重新審視着老四和石榴這兩個落難鴛鴦。
此時的陳石榴,剛剛從驚魂未定中緩解了幾分,畢竟是做着小月子的女人,身子弱,所以她看着我時,始終在抖動着,而且還在出虛汗。
看着不适的石榴,我知道今天隻能到此爲止了,而且現在這裏已經不安全,我也不可能把個剛刮了孩子的女人留在這血腥破敗,寒冷凄涼的地方。
哎!勉爲其難的……當一回爛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