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在一張俏臉都快要貼在我臉蛋上邊的距離時停下腳步,小聲而陰狠的沖我“示威”道:“我說……你剛才說什麽呢?我沒太聽清,在說一遍呗?”
聽着二丫頭的笑語,我抿了抿嘴,随後開口道:“這麽多人……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二丫頭一臉壞笑的說道:“你敢說還不敢重複麽?快說!”
聽着二丫頭一驚一乍的吓唬,我無奈中急忙後退一步,而後立刻開口說道:“我說……咱們二丫頭最溫柔了,能感動的的老虎都跟着念經呀!想來您那麽溫柔……不會對我怎麽樣吧?”
聽着我的恭維,二丫頭臉色上出現了一絲舒緩,而後,她噘着嘴點了點頭說道:“猴精!看在你剛出獄的面子上,我饒了你!”
說完話,徽嗣杺沖我擺了擺手。
就這樣,我進門以來的第一道“坎子”總算是過去了。
打發掉二丫頭之後,何芝白大姐又走過來問了我一些簡單的情況,最後何大姐又告訴我說,我的梅子現在情況很穩定,但是醫生說隻能将她的腦力恢複到正常而且生活能夠自理的狀态,如果想讓她記憶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則還是有一些困難的。
對此,何芝白又特别單獨告訴我道:“霍老闆!說起來挺怪的,據給小梅子做腦ct的醫生說,她的頭腦裏有一部分組織沒有任何生物信号,就像是被人工抑制或者摘除了一般,這可能就是她失憶的真正原因。”
“哦!”聽着何大姐的話,我謂爲惆怅的點了一下頭。同時又自覺不自覺的想起了在幻境中……我用獠牙吞噬掉小梅子的一幕。
在那種殘忍的幻覺中,我整個人的身心極度惡化着,但就在我将要又一次陷入自責的漩渦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救了我的思想。
就在彼時,我飯店的門口又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女人聲音道:“霍三思!你出院也不和我說一聲,偷偷的跑回來算怎麽回事呢?”
随着這一聲熟悉的嗔怪,我的精神猛然向門口集中,而後發現那說話的人……是陳八妙。
陳八妙這女人的出現,迅速在我的店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光我,就連在門口的那些食客也對陳八妙的出現感覺驚豔,大家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身材曼妙,滿臉氣性的美女。
突然出現的陳八妙起初令我驚愕,但是随後我便想通,她來的目的恐怕也是興師問罪的。
看來我這不辭而别的出院,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陳八妙來找,我更加的不敢怠慢,于是乎立刻賠着笑臉迎了過去,開口便點頭哈腰道:“大姐!您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呢!我親自去接你。”
聽着我的問候,陳八妙冷哼一聲,嗔怪道:“告訴你有用呢?就連出獄這麽大的事情我都見不到你呢!”
“那是因爲我不知道您要接我!”我無奈的笑着說道:“要是知道的話,我還能不去親自侯着麽?”
聽着我的話,陳八妙冷哼了一聲,而後小聲沖我嘟囔了一聲道:“沒良心!”
聽着陳八妙的嗔怪,我心裏一陣竊喜。
我太了解陳八妙了,她雖然嘴上說我沒良心,但是心裏還是擔心的,并由衷的爲我感覺到高興的。
這個女人,嘴上不說,但臉上那種關心的表情便已經說明一切了。
看着臉色微紅的陳八妙,我心中也是一陣蕩漾,但就在我想說幾句軟化,徹底化解掉陳八妙内心的火焰時,徽二丫頭那充滿醋意的聲音,卻又将我的如意算盤全盤打破了。
就在這時候,我聽見通向二樓的樓梯口傳來微嗣杺的聲音道:“他當然沒良心了,不過在沒良心,也不能把人往火坑裏推呀!”
徽嗣杺說話間,從二樓快步走了下來,又沖我說話道:“還有你!以後别天天招惹這個,劃拉這個的,這次遭受暗算能出來,下次便說不清了!”
徽二丫頭的話,明着是說給我聽的,但明眼耳人都明白,這是說教陳八妙的,而冰雪聰明的陳八妙,也不可能聽不出這其中的因由。
也因此,陳八妙先是一怔,而後又笑着對徽二丫頭道:“哎呦!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二丫頭,來找霍老三又什麽事情呢?不會是又想讓他幫襯你和你們家老三鬥地主吧?”
說道這裏,陳八妙難得的尖酸刻薄一笑,而後又進一步道:“我可聽說……你們徽家最近可熱鬧了。”
聽見陳八妙拿自己的家事調侃,徽二丫頭臉上一陣殷紅,而後猛然咧嘴,唇齒相間說道:“當然熱鬧了,不過我們家在熱鬧也比不上你們笑漁舸呢,先是雇了個騙子當‘國師’,然後又把救命恩人投到監獄裏去了,這捉放曹玩的還真是精彩哈。”
……
在陳八妙與徽二丫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唇齒相譏中,我聞到了一股弄弄的醋味。
看的出來,這兩個昔日溫文爾雅的女人,現在卻撕破了臉皮,瞬間變的猙獰起來。
哎!陳八妙和徽嗣杺……變的越來越不正常了。
在忐忑中,眼看着越來越不可控制的局面,知道自己必須出手了,否則在這麽發展下去……她倆打起來也是說不定的。
爲了我飯店的安靜團結,爲了不讓徽家和瑞木鈞顔面盡失,我笑着站在了這兩位美女的中間,而後沖她們倆拱手道:“我說二位,咱們别說了行嗎?我好不容易出獄,讓大家高興點兒呗?”
說着話,我看了一眼表,而後提議道:“這個……難得大家都在,一起留下來吃個飯呗!說點兒高興的話,讓咱都樂呵樂呵。”
聽着我的提議,徽嗣杺和陳八妙互相望了一眼,而後兩個人同時扭頭。
這一邊,徽二丫頭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兒回去處理,就先告辭了。”
陳八妙則也以同樣的口氣道:“我還要回去忙店慶的工作呢,也不待了。”
說完話,兩個可人兒帶着各自的手下相向而行,隻留下我在中間,得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