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麽任憑佟掌櫃胡鬧下去,别說陳八妙,我都可能被他弄死,而在尊老愛幼與求生保命之間,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心中一陣憤怒起,我咧嘴沖一臉娘炮的佟掌櫃說了一聲“對不住”緊跟着狠狠給出一拳,直打在佟掌櫃的肚子上。
到底是個年老體衰的老人,佟掌櫃挨了這一拳之後,立馬癱軟了下去,捂着肚子就喊:“我的肚子……大太監的肚子……”
聽着佟掌櫃的話,我一聲冷哼,而後用手将他毫不留情的拖遠,省的他在我面前礙事。
佟掌櫃走人之後,本在我身後的陳八妙又一回瞪着絕望的臉色,指着那個巨大的紅床說道:“快看!又出東西了呀!”
這一次陳八妙的話,可沒有讓我在産生絲毫的意外和期待。
我隻是擡起頭,一邊看着那又一回漸漸隆起的棗紅色被褥,一面尋思着徹底的解決之道。
我明白,按照這麽下去,這個破床上可以無限出人,而就算是我把這床用火燒掉,保不齊又會出什麽别的幺蛾子的。
也因此,我必須尋思一個解決之道,能徹底的讓自己從這一場荒唐的噩夢中“清醒”過來。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腦子裏胡思亂想着,從食咒到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全從我腦子裏過了一遍,但是卻感覺沒有一個能用的上。
後來,我想到了竹詩,我想如果竹詩在身邊的話,恐怕她是可以幫助我徹底解決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危機的,不過刻意我今天大意,并沒有帶她,她不知道爲啥也沒有主動出來幫忙。
而除了她,我沒有别的辟邪之物可用了……
等等!辟邪!
就在我腦子裏閃過“辟邪”兩個字的時候,我猛然記憶起,自己還是有一個辟邪的額外東西可以用的!而這個東西,正是瑞木鈞曾經贈送給我防身的……白龍牙!
那一顆白龍牙,據說是瑞木鈞陳七巧的先祖在江南老家時得到的,非常稀罕,傳說有一大堆牛逼的用途,更有驅邪辟災的功效。
說實話,瑞木鈞說的那一大堆牛逼哄哄的用途,我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但是它能辟邪護身這句話,我可是一直記憶的死死的。
且不說這世界上有沒有白龍,白龍的牙有沒有如此神奇的用途,這總歸是一個希望!而有了希望,我便應該死死的抓住!
也因此,我帶着搏命的想法,将手摸進内衣兜,把那小嬰兒手大小的牙齒,從貼身衣兜裏拿了出來。
衣兜裏的東西拿出手後,我将龍牙當匕首一般反握在手,而後沖着那棗紅色不斷隆起的床鋪快步奔去!
手持剛剛“發現”的寶貝,我内心的恐懼頓時消失全無,而後更是來到那棗紅色床鋪面前,伸手主動揭開了那披在光屁股男人身上的棗紅色被子!
随着我使大勁拽住那床棗紅色的被褥扔了出去,我沖着那床大吼道:“這一回!又是誰!”
在我憤慨的吼叫聲音中,被褥飛舞,底下的生物也同時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緊接着,我傻眼了!因爲這一回出現在我面前的不在是裸身的男人,甚至……都不在是個人。
此時此刻,我發現那立在床鋪上的東西,是一隻巨大的鳥類,長的和鴕鳥有那麽幾分相似,但是卻更加的威武雄壯。
它将近一人多高,渾身上下的羽毛斑駁油亮修長的脖子下有巨大的肉椎,而頭頂……卻是秃的。
如此的一隻怪鳥,當真令人感覺詫異驚愕,更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生物。
不過在看過一會兒之後,我突然醒悟了!眼前的這隻巨大的怪鳥……并不是什麽稀罕品種,而是我養在飯店裏的吉祥物!我們店的鎮店之寶!雞爺呀!
“雞爺?”看着床上一人多高的秃冠子大公雞,我有些不敢認道:“我的雞爺?個子怎麽突然長這麽大?你也被催眠了麽?”
聽着我的話,這雞爺沖我“咕咕哒”的叫了一聲,緊接着莫名其妙的下了一顆蛋,算是對我的回應。
而看着雞爺的回應,我頓時明白了,真正被王崇光催眠的人肯定是我,而不是雞爺或者别的什麽人!
事情在朝着越來越離譜的方向轉變,雞爺在怎麽打激素也不可能長到一人高的,而且它是一隻公雞下蛋算怎麽回事呢?這不明擺着胡鬧麽?
心中計定之下,我終于徹底明白這一切都是假的,于是乎我的膽子便也更加大了一分,當時便飛身沖了過去,握住白龍牙便向大号雞爺的脖子上戳去。
到底這白龍牙能不能辟邪,全看這用盡全力的一擊了!
迅疾間,我是爲了反抗,更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判斷,因此這一回下手毫不留情,一顆白龍牙更是不偏不倚的紮在了雞爺的脖頸上!
“碰!”的一聲過後,那巨大的牙齒穿透了大号雞爺的羽毛,而後這猛禽大叫了一聲,揮舞翅膀将我打飛!
我被雞爺的翅膀擊中了胸口,而後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又重重的摔在了地面,前胸貼後背的疼痛中,口鼻裏也不斷湧出鮮血。
白龍牙……沒有用?
驚愕中,我起初以爲瑞木鈞拿了個假貨糊弄我,但是轉念一想,我卻不由的叫苦不跌。
想想也是,既然我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幻覺,那麽我手裏的這一顆白龍牙,又怎麽能是真實的存在呢?所以它不能辟邪退魔,便也是很正常的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我又由衷的想要罵娘,因爲縱然我身處幻覺,但是全身的疼痛,口鼻的出血,卻全部是實實在在的,絲毫沒有摻假的成分在其中呀!
感覺與疼痛是真的,襲擊我的怪物也如真實的是無二,唯獨我防身的寶物與法器沒有用,這也太坑了吧?這麽下去,還怎麽愉快的玩耍?
憤慨中,我打心眼裏問候了鬼廚王崇光的祖宗十八代,同時又揮舞出手,準備将我手中本不存在的白龍牙扔掉洩憤。
不過,就在我剛剛把那破牙高舉到半空中時,眼前的形式,卻讓我不得不放棄了那樣的魯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