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我與王崇光算是死敵,但是長道長的變态則确實是超出了我的下線的,我真的很怕長道長玩的太過火,弄出什麽不好收拾的結果來,讓警察找我們的麻煩。
不過接下來,長道長确用實際行動打發掉了我們的擔心,并由衷的……又讓我感覺惡心!
道長在将手頭的蠟燭高高舉起之後,沖王崇光堅定的命令道:“看着我的燭火!仔細看!看兩分鍾!我就放了你!”
說完這句,長道長口氣開始變軟,而後以一種陰陽怪氣的聲掉對王胖子道:“崇光!你現在特别累,累到連眼睛都沒有力氣閉住,你累了!你想休息,但是你沒有力氣閉眼睛所以隻能瞪着蠟燭看……”
随着長道長陰陽怪氣的話,我恍然了!
敢情這位變态道長并不是想和王崇光玩什麽滴蠟油的把戲,而是想利用他“高深”的道法,給王胖子催眠?!
這麽高大上且清新脫俗的本事,我還真的是頭一次見,因而我在搞清楚了狀況之後,便也和滿屋子裏的人一樣,都伸長了脖子,仔細瞪着眼,盯着長道長的一舉一動。
短暫的言語刺激中,王胖子原本還有些反抗的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而後他的眼皮開始不由自主的放松,可就是怎麽樣也閉不住。
須臾後,長道長盯着王崇光的眼睛,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松開了鉗制王崇光的手,微微向後退了幾步。
立定後,長道長繼續拿着蠟燭,在王崇光的眼前畫着圖案。
白熾燈下,那豆大的火焰苗子在長道長的手裏時而爲八字,時而爲圓圈,時而呈扭絲,時而成豎條,端的是詭異絕倫,眼花缭亂。
而就在長道長的燭光攻勢之下,王崇光的臉色則也在慢慢的變化着,變的越來越麻木,越來越慘白。
最後,長道長又迅速将蠟燭放在正對着王崇光的地面上,緊接着開始開口問話。
長道長道:“你……叫什麽?”
對問,王崇光面無表情的,機械的回答道:“王……崇……光……”
不知道爲什麽,王崇光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舌頭好像木頭一樣,聲音也拉的老長,僅僅三個字,便大概說了一分鍾左右。
而在被催眠的王崇光徹底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後,長道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又開口問道:“你是誰派來的呀?”
聽見長道長的話,木疙瘩一般的王崇光又一次開口,還是帶着長長的口音沖長道長道:“我……不……能……說……”
王崇光的話,依舊拖的尾音很長,這一句比剛才拖的還甚,足過了三分鍾,他那個說字的尾音才徹底說完,真不知道他那裏來的肺活量。
王胖子說完那些之後,我實在受不了他這樣一個慢吞吞的語氣,于是我便小聲沖正在“發功”的長道長道:“道長,能不能想辦法讓他快一點兒,招這個速度,他猴年馬月才能把話說完呢!”
我的話,長道長倒是沒有回複,反而是他的那個徒弟順風,急忙沖我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而後代替他的師父回答我道:“别說話,要是幹擾太大就壞了道法,搞不好是要死人,或者被反催眠的。”
順風的話,實在讓我無語,于是乎我隻好閉住了嘴,幹看着長道長一個人的“表演”。
在好奇中,我看見面對王崇光的拒絕,長道長臉上又是一顫,緊接着又改口問道:“那什麽情況下,你才會回答我的問題呢?”
對問,那王崇光滿臉癡呆的回答道:“除非……見到……**……”
王崇光這六個字,說完之後又是五六分鍾的光景,聽的我都有點虛脫,更有些鬧心。
但沒曾想,就在王崇光說出要**這個非常蛋疼的要求時,長道長居然說出了一句更加蛋疼的話來!
滿面春風中,長道長捋了捋胡子,以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誘惑”王崇光道:“那好辦呀!我就是大美女,而且還是裸的!你沒看出來麽?”
随着長道長的話,我們在場的許多人都看不下去了,許多人悄然選擇了離場,更有幾個像我這樣勉強看着的,卻也是苦苦支撐。
本來以爲長道長一句話便完事了,可沒曾想他還有更過分的動作在等着我們。
死不要臉的說出自己是美女後,鞋拔子臉的長道長又撩起道袍,露出自己穿着趿拉闆,還長着黑硬腿毛的腳,沖王崇光抛媚眼道:“王先生,你看我的腿白嗎?”
長道長這一句話,直接把我和我身邊所有的男人整反胃了。
就這樣,我感覺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于是乎我沖旁邊臉色也十分不對付的瑞木鈞笑道:“那個……瑞船主,我還是出去風涼風涼把,等過一會兒我在回來。”
瑞木鈞聽完我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尴尬的笑道:“要是不想看,就出去待會兒吧,我會把王崇光的話全部記錄下來給你看的。”
聽完,我點了點頭,而後便逃難似的跑出了房間。
就在我輕輕關門的瞬間,我用餘光看見那位長道長正在王崇光的凳子邊兒一邊兒脫着衣服,一邊跳豔舞呢……
逃出這尴尬的審訊室之後,我急忙用手從兜裏拿出一根煙,狠命的抽了幾口。
而後,我發現過道裏還有不少瑞木鈞家的保镖立在期間,一個個交頭接耳,都在讨論這位長道長那突破底線的舞蹈。
在那些讨論中,我回想着王崇光的表現,感覺非常意外。
因爲我看的出來,雖然長道長這一系列逼問的措施很變态,可是也都應該是很有效的辦法。
但即便如此,他到現在爲止也依舊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說,即使……他已經被徹底催眠了。
在煙霧缭繞中,我帶着郁悶,忍不住去想,有什麽辦法能更快的能了解這個家夥的内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