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我們突然遇見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令我們每個人都皺起了眉頭,而且頭大不已。
當王崇光露出腳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個家夥的腳……實在太臭了一些。
就在順風将王崇光的鞋襪徹底脫掉之後,王崇光的腳上立刻飄來了一股邪性的臭味,那股臭味就好像飛行的螞蜂一般,猛不丁鑽進人的鼻子裏。
那種感覺,便如被螞蜂的尾針釘了一下般難過。
王崇光的腳臭,臭的也太超凡脫俗了一些,他不光臭,還帶着一種淡淡的發黴的味道,那股味道與昨晚我在王崇光家所聞見的味道如出一轍,有點像死耗子加五香粉在加臭水溝的混合。
也因爲他的腳臭,王崇光在一瞬間,變成一隻難啃的刺猬。
這個時候,我真的非常惡心,不光因爲我身在臭味中無從躲避,還因爲我回想起感情昨天晚上聞見的那一股子黴味,就是他襪子上的味道麽?!
因爲這味道實在太獨特,所以剛一飄出來,簡直無人能當,見人殺人。
在毒氣攻勢下,那個脫鞋的順風當時便倒在地上,臉色發黑,口中幹嘔,我們這些立的稍遠的更是連連後退,不堪忍受。
眼看着大家即将被王胖子一雙腳擊潰,我實在不甘心,于是乎在情急之下,我扭頭沖微微皺眉的長道長大喊道:“道長救命!”
随着我的大喊,那位手段毒辣,心思極恨的道長也終于憤然出手了。
這長道長到底是練家子出身,他一出手之後,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王崇光的腳丫子提起來,随後快速塞進了那一盆裝着臭魚爛蝦的刨冰之内!
碰的一聲過後,王崇光的臭腳陷進了厚厚的冰層,而我們的鼻子也終于稍微獲得了解放。
大口的喘息了一氣後,長道長拉着自己口吐白沫我徒弟後退少許,捋着胡子,沖因冰凍而龇牙咧嘴的王崇光笑道:“你這妖怪!快說是誰指使你來禍害人的?”
聽着長道長的問話,王崇光不知道是因爲痛還是什麽原因,整個人龇牙咧嘴的,極度難受,但就是不做任何回複。
“不說?”長道長微微閉眼,又閑庭道:“既然不說,那就在泡你五分鍾,到時候寒氣入骨,冰毒封脈,我看你說是不說!”
雖然說長道長的這句話實在不像“名門正派”人士說出來的,但是事已至此,我們也隻能這麽辦。
況且時間在我們這裏,因此我感覺大家也耗得起,完全可以和性王的打持久戰的。
心想到這裏,我便後退了幾步,跟着瑞木鈞手下的這些人立在一處,靜靜地看着王胖子在那一盆冰水裏龇牙咧嘴,等待着他忍不住的時候到來!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鍾。
十幾分鍾之後,我們漸漸都有些不耐煩了,不光我們,就連王胖子腳底下盆子裏的冰都開始變成黑色,并又散發出那種黴變的氣味了,可是這個混蛋卻依舊龇牙咧嘴,絲毫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這個時候我們都有些吃驚,因爲大家沒想到這個姓王的如此能忍,還如此嘴硬。
眼看着一招不行,我撓了撓頭後,沖長道長建議道:“道長,這不行呢?您還有什麽别的辦法麽?”
聽着我的問話,本就很挂不住臉色的長道長很點了一下頭後,告訴我道:“有!”
一個字後,伸手敏捷的長道長伸腿,将王崇光腳底下的冰盆踢飛老遠,而後長道長又走向他擺設在王崇光身側的那一個燃燒着蠟燭的香案,琢磨着桌子上的那一堆“法器”。
緊皺眉頭間,長道長不住冷笑道:“嘿嘿!我師父在世的時候,可沒少用這些法器調教我們,今天能實在你這個妖道的身上,也算是得其所用……”
說話間,長道長将微彎的指甲劃過那些擺在香案上的各種“玩意”。直看的我們這些人冷汗直流。
想來,這位道長也是受了很大摧殘,才變成這樣的吧……
就在我心中打鼓,不住爲長道長接下來的行爲而感覺擔驚受怕時,長道長的手,終于在香案間停止了遊走。
輕輕的,長道長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根還在燃燒的紅色蠟燭,随後扭身便走向了依舊被捆綁的不能動彈的王崇光。
剛一打照面,長道長沖王胖子冷笑了一聲,而後即刻伸出手,抓住了王胖子的尾巴,将他的頭部牢牢固定。
在之後,長道長将左手中的那一隻蠟燭緩緩的移動向王胖子的眼睛,而後滿滿傾斜,眼看着就要把那蠟燭滴進王崇光的眼睛中去了!
随着長道長如此變态的動作,我們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個臉色臘白不說,甚至還有人同情起了王崇光。
我身邊的一個保镖小聲沖同伴嘀咕道:“俺的個親娘耶!這姓王的夠慘,老道士也夠狠呐!上輩子是軍統局的吧?”
聽着話的同伴小聲道:“你快别說了啊!小心這道長聽見之後整你,你受得了呀?”
另一個人則急忙拽了拽這倆小子的衣襟,示意他倆不便在開言,因爲道長已經在拿眼睛瞟他們了。
因爲長道長的眼神,場面快速陷入了沉靜,大家隻直愣愣的盯着王崇光和變着法整他的長道長身上。
須臾後,端着蠟燭的長道長最後問王崇光說道:“說!背後是誰指使你的!最後一個機會!”
此時的王崇光,已經被先前那老道士十幾分鍾的冰凍整的半死不活了,在道長如鐵鉗一般的手下,更是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除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幾乎沒有任何移動可言。
但是即便如此,這個嘴硬牙緊的家夥卻依舊搖了搖頭,倔強的拒絕了長道長的質問。
見狀,長道長冷笑一聲,在王崇光眼前晃悠了幾下蠟燭後,小聲道:“既然這樣!你可就不要怪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