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瑞木鈞的問話,我先是一愣神,随後冷笑着回答道:“他沒什麽不正常的,我到是感覺您不太正常呢!”
“我?”瑞木鈞聞言詫異道:“霍老闆此話怎講?”
聽着瑞木鈞的揣着明白裝糊塗,我懶得在兜圈子,便直接将我昨天看見的,有關于王崇光拆遷房屋的一切目擊,都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最後,我略帶挖苦的告訴瑞木鈞這個“白發女妖”道:“瑞船主,拆遷住戶都搬出去和沒有人居住的廢棄樓是兩個概念,您對此可是沒有調查清楚哦!而且王崇光所居住的樓并沒有什麽突然消失又出現的門,至少我昨天還在您說的那扇門中,走了一個來回的!”
聽着我的話,瑞木鈞沉默了間隙,随後她依然平靜的對我說道:“霍老闆!你能不能來我這裏一下,我讓你看一些東西?”
“東西?”我詫異,而後又問道:“讓我去哪兒?”
對問,瑞木鈞依舊平靜道:“還是王崇光的家!我和八妙現在就帶你去看看你的主廚的住處,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聽着瑞木鈞的問話,我略微猶豫,而後又開口道:“有這個必要麽?”
“當然!”瑞木鈞的聲音變的急切了一些,而後又說道:“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看見了什麽,但是你來了就會明白,你主廚所住的那棟樓……是絕對不會有人居住的!”
“……”
聽着瑞木鈞決絕而急切的話,我有些無言以對了。
不知道爲什麽,瑞木鈞在和我說這些時,我感覺她不像是撒謊,而且大白天的和我撒這些謊也實在沒什麽意思。
也因此,在略微思索過片刻後,我對電話那邊的瑞木鈞應承道:“我現在過去,麻煩您等我。”
“您盡快!”瑞木鈞吩咐完,便又加了一句道:“還有,霍老闆千萬記住!這一次來,無論如何要先穩住你那位大廚,别讓他起疑心。”
聽着她的話,我點了下頭,随後便放下了電話。
帶着異常矛盾的心裏,我握着電話回到了飯店的大廳,在那裏,我看見趙水荷,小梅子他們已經用餐完畢了。
略微有點吃撐的老四一見到我,一邊拍打着肚子,一邊指着桌子上的一碗面條道:“哥!王師傅給你剩的爛肉面,你趕緊趁熱吃,要是嫌涼,我給你熱熱。”
聽着老四的話,我微笑着搖了搖頭,而後取了外套,便準備出門去和瑞木鈞碰頭了。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王崇光挪着矮胖的身體,端着半碗面條,從地下室走了上來。
他看看我,又看看放在桌子上的面條,随後臉色微笑道:“大中午的,不吃飯就出去?有什麽急事麽?”
聽着王胖子的問話,我點了點頭,又信口告訴他道:“醫院剛才打電話說,來了一批進口藥,說對梅子的記憶恢複很有幫助,我現在去看看情況!飯就不吃了,沒時間。”
聽了我的話,王崇光點頭釋疑道:“哦!那趕緊去吧,别耽誤了治療。”
暫時穩住王崇光之後,我又對旁邊的老四道:“老四!我走了人手少,來了客人什麽的,你的多幫着王哥,得抗大梁,要是有什麽突發事件,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的囑咐聽上去語重心長,其實是想借老四的手将王胖子盯緊一點兒,好不橫生枝節。
而聽過我的吩咐之後,老四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麽問題。
料理完後事後,我拿着汽車鑰匙,扭頭離開了飯店,在之後開着車,憑借着我昨天晚上清晰的記憶,快速往王崇光的住處趕去。
很快我開的汽車行駛出了寬闊的中山主路,又進入了那片待拆的平民窟。
不知道爲什麽,這一片平民窟在進來之後,竟然給我一種越發陰森的感覺,而且看着道路兩邊的殘垣斷壁與碎窗爛瓦,這種感覺甚至比昨天晚上來的時候那種感覺還要強烈。
最重要的是,我在這一路上,幾乎沒有看見什麽人。
懷着忐忑,在到達了那熟悉的工廠磚樓之後,我看見了兩輛前後停列的黑色汽車,而在黑色的汽車附近,漂亮妩媚,穿着一身黑色運動服的陳八妙,早早的黑着臉在等待着我的到來了。
我下車與她見面,陳八妙則沖我冷哼了一聲,随後非常挑釁的沖我道:“某些人腦袋讓驢踢了,覺得自己是人物了,可實際上呢……都已經被溫水煮蛤蟆了,還覺得别人在給他洗溫泉呢!”
嘴巴突然變叼的陳八妙依舊漂亮,罵人的聲音也很好聽,最重要的是……她的話我真的不好反駁什麽。
因爲畢竟,上一次在醫院門口的差錯,多少都是我對不起她的,而她……背
後又有陳七巧這個護犢子的大姐撐腰。
也所以,我隻好當一回蛤蟆了。
無奈一笑之後,我對陳八妙溫言道:“八妙!上次我錯了!我道歉,但是咱别生悶氣了成麽?這總生悶氣……對你身體不好呀!”
我這一句非常不要臉的讨好,總算是對我倆緊張的關系起了那麽一絲潤滑。
而後,陳八妙微微舒緩了一下面色,沖我揮手,小嘴嘟囔道:“還算有點良心……過來吧!”
說話間,陳八妙揮手指向她身後的那做王崇光家的大樓。
此刻,就在大樓前,我曾經進去的那個入口處,陳七巧正和七八個笑漁舸上的男保镖等着我。
此時的瑞木鈞在太陽傘下帶着墨鏡,一看我望向她的方向,便很淡然的笑了笑,并招呼我過去。
看着瑞木鈞,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陳八妙卻主動伸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後把我拉向她姐姐的方向。
在八妙兒快速的引領下,我們很快到了入口處。
見了我,瑞木鈞指着我曾經進入的門,問我道:“霍老闆!您曾經說……自己是從這裏進入你主廚家的,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