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菜譜遞給王崇光之後,他并沒有如一般人那樣推脫什麽。
拿着菜譜,略微掃過之後,王崇光憨厚一笑道:“哥!給我上個扒**!來魯北這麽久,也沒吃過個正宗的德州扒雞,咱嘗嘗!”
說完這些,王崇光很識趣的将菜譜遞給了旁邊的趙水荷。
而後,他微笑着開口道:“梅子,你也點幾個菜呗?今兒個八月十四,大家都高興高興!”
王崇光話裏的意思,我們不可能聽不出來,于是乎我也慫恿水荷道:“就是,你點些菜吧,葛令瑤這裏的菜雜,說不定有你家鄉的菜肴的。”
聽着我的話,小水荷噘着嘴将菜譜拿了過來,左右翻了幾翻之後,随口說道:“點個三杯**!我以前在施橋閉關的時候就想吃,不知道這裏做的合不合胃口。”
趙水荷的話,我自然照辦,不過她提起的“閉關”可就讓我非常不解了。
詫異裏,我一邊讓服務員點了三杯雞,令一邊又好奇的問趙水荷道:“水荷,你剛才說啥閉關?什麽意思呀?!”
聽見我問,趙水荷面無表情的告訴我道:“在我們兩祖殿蘇子作當廚娘,十歲的時候會有一次選拔,把一個人關在施橋的一處基地裏特訓……”
“特訓?什麽内容呀?”我好奇。
聽着我的好奇,趙水荷搖了搖頭道:“家裏的秘密不想說,反正強度挺高的,能留下來的人十不存一。剩下來的人雖然也可以繼續當廚娘,但一輩子都不可能走進蘇子作的核心了。”
“我靠!”詫異中我好奇道:“妹子,你們這個兩祖廟裏的蘇子作到底是幹什麽的呀?怎麽整的和電視裏的暗殺組織一樣?用這麽殘酷的手段培養人?”
聽問,趙水荷冷哼着告訴我道:“比起那些殘酷來,我祖宗在創業時受的罪更多,所以他們留下了一句話,叫‘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哦!”聽着水荷的話,我點了點頭。
随着我與水荷的攀談,小梅子坐不住了,她伸出手,推了推我的肩膀,而後小聲對我道:“你别問了,本來哥哥沒來便心情不好,你一個勁問她老家的事情,合适麽?”
聽着梅子的話,我臉部匆忙一紅,緊接着點了點頭,又對如洩氣皮球一般的水荷道:“哪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咱們吃飯!對了……”
說話間我把自己的手伸進了褲兜中,而後拿出了一個仔細封裝好的小紙盒,遞給了趙水荷,随後開口道:“水荷!今天八月十四,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你來我這裏這麽長時間,幫了我這麽多的忙,所以我想感謝你一下,這個東西給你,就當你今天中秋節的……福利吧!”
說話間,我把那小紙包遞給水荷道:“打開看看!”
我買東西的事情,水荷是不知道的,因此她看見我的這個包裹時,非常的意外,帶着滿面好奇和狐疑,水荷将紙盒接過來,拆開包裝,打開盒子。
而後,小姑娘的表情一如我想象的一樣,愣住了。
緊接着,她從裏邊拿出了一件打銀的簪子,語氣中有點不可置信的問我道:“給我的?”
我點了點頭。
那打銀的簪子是我閉店時,從黑虎街我們店面旁邊的旁邊的一處飾品店買來的,扁寬扁寬的,上邊畫着仙鶴和江南水鄉的街景,我并不知道水荷喜不喜歡,反正挺貴的,在我眼裏也算是……獨一無二。
盯着這個首飾,我告訴小水荷道:“你平常隻拿一個筷子紮頭,雖然方便,但實在不好看,所以我給你買了根簪子,平常上街可以臭美,晚上回家還可以防身,我覺得不錯。”
在我說完話後,小水荷笑了,她笑容中含着一絲淚,同時也是她來我這裏之後笑的最開心,最爽朗的一回。
把簪子輕輕收好,水荷告訴我道:“謝了!這是這一輩子……最想要的禮物之一。”
“最想要?”我詫異道:“你沒首飾麽?”
對此,趙水荷搖了搖頭道:“在我們家鄉,女人是不許胡亂帶首飾的,因爲那會影響制作糕點,還容易污染食材……”
趙水荷的話,聽的我心中酸酸的。
因爲這讓我感覺,水荷的家并不是一個真正人待的地方,住在那邊與住在監獄或者兵營沒有什麽區别。
可能這也是趙水荷獨自出家,從淮揚不遠千裏跑到魯北的原因吧……
當水荷帶着微笑,将那簪子收好的時候,非要跟着我們跑過來混吃混喝的佟掌櫃也笑了。
老掌櫃放下酒杯,臉色微紅的沖我嚷嚷道:“霍老闆!你搶我的話了哈!我也是要送水荷禮物的,沒想到讓你先聲奪人了。”
聽着佟掌櫃的話,我好奇道:“哦!鐵刺猬要拔毛了哈?您有什麽禮物呀?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呗?”
聽着我的起哄,老掌櫃點着頭,從褲兜裏拿出了一本古舊的小書,而後遞給水荷。
緊接着,老掌櫃告訴水荷道:“水荷,這可是古董秘籍呀!是大内一位太監寫的寶典!你可要收好,仔細研究!”
聽着老掌櫃的話,我們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同時問老掌櫃道:“葵花寶典麽?”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佟掌櫃白了我一眼,而後詳細解釋道:“這個寶典的作者,是慈禧身邊的一個太監,常年給慈禧倒洗腳水的,深得老佛爺賞識,他洗腳的技術,更是一流呀……”
言辭間,佟掌櫃又擺出一副仰慕的表情道:“後來他出宮之後,便根據自己伺候老佛爺的心得編了這本泡腳的書,女人用了之後駐容養顔,男的用了之後強身健體,而且還能治療不孕不育……”
眼看着佟掌櫃的話越說越偏,我急忙打斷道:“行了!知道了!您一番好意水荷心領了,現在吃東西吧!免費的不要你錢!”
随着我的話,這一頓八月十四的晚餐在團結有愛的氣氛中逐漸進入了狀态,後來我又補點了幾個菜,大家一直吃到晚上八點半左右,我的主廚王崇光,終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