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人坑的太邪性了。
望着朱谷力飯店的金字招牌,我吐了口吐沫道:“真他(和諧)媽黑呀!一頓飯一萬七!早知道我打包帶走了!”
聽着我的話,趙水荷又馬後炮的告訴我道:“怪你自己咯!那個姓酥的女人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而且這幾個廚子一個比一個蹊跷,明顯有問題。”
水荷的話,我很不待見,因爲事後諸葛亮是我最讨厭的行爲之一,不過即便如此,我也真沒有心情去數落回擊什麽。
此刻我所有的心思,幾乎都用在了猜測那個立在朱谷力背後,處心積慮算計我們的人……到底是誰的問題上。
朱谷力設下的這個局,完全,一定,而且是絲毫不差的是針對我的。
現在回想起來,我越發感覺荒唐,因爲這一出“戲”演的如此地道和下血本,顯然坑我的人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可問題是,如此煞費苦心,人家卻隻坑了我一萬多快錢,這樣的性價比……實在有點低吧?!
其實現在詳細想想,這個設局坑我的人完全有能力讓我關進局子裏或者坑我個血本無歸的,隻要他示意朱谷力和那幾個廚子在做的過一點兒,就能很容易的達到目标。
可問題是……他們沒有這麽做,甚至在剛才朱谷力占據所有主動之後,也沒有利用警察繼續步步緊逼。
因此,我漸漸明白了,這個設局坑我的人,似乎僅僅是想給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再有……我們的行動雖然不隐蔽,但随機性和速率也還是很快的,如果想要坑我,那麽此人必須在我們内部有眼線,又或者有龐大的監控網絡。
而在這兩點鍾之中,我更傾向于自己内部出現了内鬼!
說起内鬼,我又很自然的想起我弟弟阿四。
當然,想起阿四,并不是因爲我懷疑他是内鬼,而是因爲這小子嘴不嚴,又有一個給錢便是客的石榴妹跟着,難免不會透漏一些什麽出去。
而且,現在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我弟弟發傳單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也開始擔心起他的安危來了。
因此,我急忙拿出手機,給我弟弟去了電話。
可遺憾的是……沒有人接。
我被人坑,打弟弟的電話又沒有人接,這一切的一切,迅速引起我的警覺,而後我看了看身邊的水荷與梅子,當即決定分頭行動。
将汽車鑰匙塞給水荷之後,我讓她帶着梅子先回飯店,我則繼續在勞務市場這裏轉悠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弟弟的下落。
安排完畢後,我又不太放心兩個女人單獨行動,于是乎便決定先帶着他們到我的汽車處,等先看着她倆上了車,我在找老四也不遲。
在接二連三的事故中,我們絲毫不敢遲疑,大家三步并做兩步來到了我的車旁,而後打開車門,準備送她們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坐進汽車中的水荷突然大叫着竄了出來,而後這丫頭便挽着我的手,不住沖汽車的後坐喊道:“死人!死人!老四!死了!”
随着水荷的話,我剛剛松弛的神經又一次繃緊了起來。
之後,我急忙随着趙水荷的話往汽車的後備箱望去,随後……我樂了。
這個時候的張阿四,正像一條死狗般躺在後坐,他被人脫了褲子,還用褲帶捆綁了手腳,整個人直挺挺,各種關件敏感部位都外漏着。
而除了這些難堪,老四并沒有死,可是他也不能動,隻能那樣仰躺在狹窄的後車坐中,搖頭擺尾。
眼瞅着我弟弟的囧态,我立刻明白在我們進中介被坑的這一段時間裏,我弟弟也遭受了類似的暗算,而且處境……比我們還慘。
雖然老四很慘,但是他活着,便足夠讓我安心滿意了。
将我弟弟拽出來,穿好衣服之後,我們立刻開着車,離開了這令我喝涼水都塞牙的人才市場。
在之後,我在回去的路上,一連串問詢老四到底出了什麽狀況?爲啥會被人捆綁起來,塞進車中。
聽了我的話,張阿四非常懊惱的搖了搖頭道:“哎!都怪我好奇心太重了呀……”
阿四說,剛才他拿着那大幾百份招聘傳單不停分發的時候,起初還是很正常的。
但是發着發着,阿四突然注意到了一個人。
這個小子賊眉鼠眼,穿着個拖鞋,顯得特别邋遢。
之所以注意到他,那是因爲在和老四要了一份傳單過後,人家又回過頭連要了兩回,而第三回要傳單時,更是又問老四一次能不能多給他幾張?
對此,我弟弟可就非常詫異了。
傳單這種東西,許多人不喜歡看的,有的人前手拿,後腳就會扔掉,而且文字性的東西,一張就夠許多人看的,更不太可能是有應聘者托他來要。
眼看着這一切怪異,阿四并沒有聲響。好奇之下他想看看這位要我們那麽多傳單到底幹些什麽?
于是乎,阿四将手裏剩下的十幾張傳單一次性全給了這個人,随後便偷偷尾随着,去看真相。
而後,這個要了許多張傳單的男人東拐西走,和許多同樣拿着我們飯店招聘傳單的人一起,來到了人才市場邊的一處廁所。
在廁所的門口,老四看見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此時,那男的正不斷從應聘者的手中将傳單接過來收集好,女人則拿着一疊五塊錢,發給帶來傳單的人們。
說至此,老四拍着腿對我無奈道:“哥!我看懂了!有人和咱們作對呀!五塊錢換一張傳單!照這麽下去,咱們的傳單都被人拿去換錢了,根本到不了有需要的廚子手裏的,發多少也招聘不來人!”
聽了我弟弟的話,我噘嘴想了一下,而後又開口問道:“那後來你又怎麽讓人家脫光了衣服,放進車裏的!”
對問,我弟弟更加懊惱道:“我也沒看清呀!眼看着有人給咱們攪局,我正想打個電話通知你的,但沒曾想我剛拿出電話,就有人把個手絹摁在我臉上了,在之後……”
老四沒有在說下去,隻是搖了搖頭。
聽完這些話後,我也跟着沉默了。
我明白,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跟我對着幹,這個人爲了弄死我,或者阻止我飯店的擴張,費了巨大的人力和财力,如果他想弄死我,我想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但……這個人是誰呢?誰又會如此處心積慮的和我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