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二丫頭本想将徽嗣檀的軍,卻沒曾想馬失前蹄,自己被人家擺了一道。
我知道,在這麽下去,徽老三必定成功的成爲董事會的執行官,到時候,徽氏集團的所有資源都會被其一手掌控。
那麽下一步,徽大少和二丫頭的地盤,底氣也會被其吞噬接收,最後很可能身家性命都不保。
一旦這個局面形成,那麽屢次在我這裏碰過壁的三少爺,定然也會對我們魯味居下手的。
徽老三并不可怕,但他如果以徽家這座“泰山”來砸我們魯味居的招牌,我們的下場,肯定不會比被貓妖吃掉要好多少。
如果說吳妖老是遠慮的話,那麽他徽嗣檀便是我的近憂了。
因此,看着徽二丫頭的手足無措,我決定在義務幫她一次,而且……不得不幫。
就在徽唯本準備打發他的女兒下去休息的時候,我忽然笑了,當着所有董事會成員的面,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嘿嘿,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
我的笑聲盡量狂放,笑的盡量投入,以至于笑出了淚花。
在這樣的大笑中,所有人不知所措,似乎他們這才注意到徽二丫頭身後,還有一個被困在精神病椅中的人,正在觀摩着這一切。
在我的笑聲結束之後,我沖徽唯本以及徽三少爺道:“你們徽家人……還真是傻哈,狗咬狗咬了一嘴毛,到頭來連爲什麽咬都沒搞清楚麽?!”
我的話,是很有挑釁意味的,而且又是在徽氏集團的最高董事會上,因此說完之後迅速招來了一片反擊和質疑。
聽完我“狂妄”的話後,徽老三首先拍桌子道:“姓霍的!你胡說什麽,小心我打斷你的牙!”
相對于徽老三,他身邊的老舅爺覃千尺含蓄的多,但也皺着眉頭,質問徽二丫頭道:“我說二丫頭,你從那裏招來這麽一個攪屎棍呀?!是不是出院的時候藥吃少了?!”
聽了我的話,不光徽老三和檀千尺反應激烈,就連那位不解其意,且腦子不太靈光的徽大少爺也跟着開口道:“我說姓霍的!你嘴放幹淨點!我們怎麽傻了!我們知道自己在幹嗎!就算是咬那也是有目的的咬……”
在他們的輪番攻擊中,我絲毫不還嘴,更不理會,隻把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一處,看着一個人!
他就是徽氏集團的當家人,同樣坐在輪椅裏的徽唯本。
這個時候的徽唯本,完全可以用“老成特重”來形容,徽家被我罵成狗,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用略帶微笑的目光看着我,直讓人猜不透他的表情下到底隐藏着什麽樣的想法。
在盯了我一會兒之後,徽唯本問二丫頭道:“這位兄弟是什麽地方的呀?!你還沒給介紹呢!”
聽了爹的話,原本也因爲我的冒失而有所怒氣的徽嗣杺急忙開口道:“爹,他是魯味居的霍三思,趙海鵬的老闆,您上次被人暗算,就是他和趙家人救的您。”
聞言,徽唯本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随後帶着有些顫抖的聲音問我道:“趙家人?你就是趙海鵬的老闆呀!呵呵……”
在突如其來的笑聲中,徽唯本沖氣憤的老大和老三擺了擺手道:“霍老闆一表人才,受了傷還來觀摩咱們的董事會,想必是有高見的,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是要傷和氣的!”
徽唯本不虧是徽唯本,被我罵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其容人的肚量和遠見不是徽家那些二代們所能比的。
人家已經給了我白臉,那麽我自然也就不好再繃着,于是乎,在徽唯本的恭維下,我擠出了一絲笑容。
随後,我回應道:“好說!好說!這個高見麽……”
說實話,面對徽唯本的突然大度,我挺尴尬的,因爲我說那些大話是爲了破局,可破局之後的說辭……我還沒有完全想好。
當然,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說也得說的,要不然這些剛被我數落成狗的大小董事們還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麽?
眼光跳躍,略微思索,我隻好笑着開口道:“那個……諸位呀!我想你們把論點搞錯了,二丫頭說的是這個養殖場爲什麽這麽便宜,而不是這個養殖場能帶來多少利潤!所以說……”
借着虎揍亂砍的時間,我利用自己的頭腦将剛才二丫頭說的話詳細梳理了一遍,然後急忙開口道:“徽老爺子!您不感覺有問題麽?三萬五千畝海參基地,隻賣五百萬,合着一畝連兩百都不到,一年就能回三千萬的本錢,這可是百分之六百倍的利潤!您閱曆比我多,聽說過天上掉這麽大餡餅的事情麽?!”
聽了我的老調重彈,徽嗣檀再次憤怒了,他拍着桌子大罵我道:“霍老三!你還有點新論點沒有,沒有就給我滾蛋!别妨礙我們家談正事!”
聽了他的話,我内心的憤怒也被撩撥至極點!
咬牙中,我回敬道:“老爺子沒發話你嚷嚷個屁!真他(和諧)媽給夫子殿丢人,還有沒有老幼尊卑!”
我拿夫子殿的牌位壓徽嗣檀,或許他不怕,但是捎帶腳帶上他爹,這條瘋狗便啞巴了。
在之後,我直接對徽唯本說道:“您不是想知道爲什麽那地方便宜麽?我告訴您,是因爲那裏根本就沒幾個海參!雖然看上去那是個特别不錯的海參養殖場,但是有一件事情,讓那座海參場根本就産出不了貨物!”
“什麽?!”徽唯本緊盯着的表情,堅定的追問道。
“核潛艇!”我以最簡單的方法回答徽唯本道。
幾乎在我說完話的同時,惱羞成怒的徽老三搖頭道:“你扯淡!核潛艇又不是核廢料,對海域沒有污染,更沒有核輻射,不要危言聳聽!”
聽到這裏,我又一次笑了,笑聲中帶着鄙夷。
而後,我盡量慢速的告訴徽老三道:“三少爺,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要說的不是核潛艇上的反應堆,是聲呐!”
“聲呐!”徽老三重複,臉色微微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