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徽二丫頭與我被共同的敵人捆綁在了一起,不管我願不願意,我和徽嗣杺,徽嗣柱二兄妹,成了事實上的同草蚱蜢。
想到這裏,再看着身邊的豬隊友徽嗣柱,我感覺……壓力山大呀。
而後,我忍不住問電話那邊的何芝白道:“何大姐!這些事情您爲什麽不和我親自說呢?派徽大少爺和我說……我容易誤會!”
聽完我的話,何芝白無奈歎氣道:“事情變成這樣,二小姐這裏離不開人的!現在我身邊的人又都不能相信……所以,隻能這麽安排!”
說到這裏,何芝白又沖我鄭重其事道:“霍老闆,找到能讓二小姐快速醒來的辦法,是我們的願望,隻好拜托您了!現在徽家隻有二小姐能力挽狂瀾,扶大廈之将傾,否則再過些時日,老三搞定海參的項目,他就會借機向董事會發難,到時候……咱們就全完了。”
在唇亡齒寒的覺悟中,我即刻點頭道:“好吧!我盡快和老趙想想辦法。”
聽完我的話,電話那邊的何芝白沖我道:“和霍老闆合作,我很放心,另外我有兩件事情要告訴您!”
說至此,何大姐停頓了一下,然後告訴我道:“二小姐的醫療檔案我準備好了,您出院前我會發到你的手機,還有……”
又是一陣停頓,随後何芝白意味深長的告訴我道:“昨天晚上,二小姐又說夢話了,話語基本聽不清,有時好像喊着你的名字,好多次好多次。偶爾她流出了眼淚!”
聽着何芝白的話,我腦子短路了一下,而後因爲她的話信息量太大,我靜心的聽着,慢慢的思索着。
徽二丫頭說夢話了?爲什麽要喊我名字?我欠她錢了?還是她夢裏在核算該還我多少利息?
思緒綿綿,宛如一團亂麻,而當我重新回到現實的時候,電話那邊的何芝白已經挂斷了電話。
在之後,徽嗣柱走過來,又用帶滿戒指的手扶住我的肩膀頭子。
徽大少爺看着我挂掉電話之後的複雜表情,眼神中洋洋自得的沖我道:“傻眼了吧?奸情暴露了吧?你無話可說了吧?”
對此,我懶得、也不好和他解釋這其中的複雜因由,因而隻好無奈的回應他道:“算我認栽!讓徽二小姐醒過來的事情,我盡力去辦,但是你别聲張,要不然很麻煩!”
對此,徽嗣柱帶着十二分感激的沖我點頭道:“明白!這次可全靠你了!妹夫!”
“妹夫?!”我愕然瞪眼。
“當然是妹夫了呀!”徽嗣柱得意的蹭了蹭我的胳膊道:“你爲了我妹妹,先是跳運河救人,又是打徽老三的臉,現在又主動挑大梁爲她治病,用情之深……我都是看在眼裏的!”
聽着徽嗣柱的話,我由衷後悔,當時徽嗣杺出車禍時,爲什麽不慫恿阿四或者老趙跳下去呢?現在可好,有嘴也說不清了,一個陳八妙還沒擺平,奇奇怪怪又扔給我一個二丫頭,還讓不讓人活了!
帶着無奈與莫名,我與徽嗣柱走出了會客室的隔間。
看我答應了喚醒徽二丫頭的任務,我的豬隊友徽嗣柱心情大好,他一邊拍打着我的背,一邊沖我獻媚道:“妹夫!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捆着尾巴的老鼠,一個坑裏的大蛆,有用的上哥的地方,随便開口,我的保镖,随便差遣!”
聽着徽大少爺一個勁“妹夫,妹夫”的喊,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因此在跑出會客室之前,我沖徽嗣柱擺手道:“那個……大哥!您别妹夫妹夫的叫!我受不了,再說了……您的人我哪兒敢用呀!尤其剛才那個崔大虎,愣的和電線杆子一樣,我怕中電!”
說起剛剛把我從病房硬扛到一樓的崔大虎,他徽嗣柱又沖我辯解道:“哎呀!這個崔大虎呀?他可是我從外地請來的高手,還救過我一命的,雖然頭腦不太好使,但是保護人卻是一流的。”
“救過你命?”我好奇道:“那可就有意思了!能不能說來聽聽,崔大虎這麽唬的人,您從哪兒挖來的啊?怎麽還會救了您的命?”
對問,徽嗣柱先是一笑,随後帶着得意道:“大虎兄弟可有來頭了!是我爲了對抗老三,老二,專門找來的世外高人呀!”
說道這裏,徽嗣柱又詳細告訴我,他一開始找崔大虎的直接動機特别單純,就是因爲上次在我去他家要菜刀的時候吃了虧,感覺手下都是一幫窩囊廢。
而且最關鍵的是,徽嗣柱環顧四周之後,發現在家族中,除了他,似乎每個人身邊都有能力出衆的高人和骨幹幫襯,爹有老舅爺和何芝白,二丫頭有保安隊和我,就連徽嗣檀那個最不入他眼的家夥還有一個文武雙全的漂亮女保镖“絲蘭”跟着。
突然看出差距的徽大少爺心裏不平衡了,他要進步,要趕超!于是乎便讓自己的手下忙着張羅、尋找“高手”,充門面的事宜。
一時間,徽嗣柱的手下四處出動,往來忙碌于各大勞務中心,人才市場,名牌學府,藍翔技校……到處發傳單,印廣告,張貼所謂徽大少爺要找高手高人的事宜,并鄭重承諾條件優越,包吃包住,有五險,有配車,還解決家屬和墓地的問題……
聽到這兒,我無奈插嘴道:“大哥,您找高手……在那種地方找?!後來就找了崔大虎這麽個東西?”
徽嗣柱一拍大腿,興沖沖的點頭道:“可不是咋的!見到崔大虎,我才知道什麽叫緣分,什麽叫相見恨晚呀……”
徽嗣柱又進一步告訴我說,其實看見崔大虎之前,他主要的招聘目标,是一些特警或者退役老兵的,但無奈碰見的不是年齡偏大,便是打着幌子的騙子,都沒能通過二次面試。
後來,因爲屢次碰壁,徽大少爺便有些氣餒了,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峰回路轉,便讓他識得了崔大虎這樣的人才。
據說,崔大虎參加二次面試的時候,氣場就很不一般,别人來都是西裝革履,或者帶着家夥事即興表演,但崔大虎來,卻隻穿着褲衩背心,露着蠻橫如牛的肌肉,還帶着幾頁薄薄的文件。
這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此打扮,當真讓人詫異,因此,徽嗣柱就問他應聘武行,又不是選美,爲啥連衣服都不穿?
對問,這個似乎不太會說話的崔大虎臉紅脖子粗,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隻好把那些文件放在桌子上,讓徽嗣柱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