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嗣柱說自己轉身之後,就看見了一個穿着短裙工裝的散發女人。
這個女人從穿着來看,應該是他飯店裏的服務員,此女身材較好,不過在黑暗的門廳裏,看不清臉面。
自始至終,這女人在不停哭泣着,一看見徽大少爺,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告饒,說什麽“放過我,别叫人”之類的話。
雖然徽嗣柱對身後女人的出現,以及她“襲擊”自己的動機非常不解,但是眼看着她不住的磕頭的樣子,便也知道這人至少并不想加害于自己。
于是乎,徽嗣柱壯了壯膽子,将門廳裏的大燈打了開來,随後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緊接着,徽嗣柱傻眼了!
此刻展現在燈光下的,是一張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面龐。她皮膚姣好,媚眼如絲,帶着一種特殊的,成熟女人的風韻,以及令男人心痛無比的哀愁眼淚。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在徽嗣柱看來,最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他是認識的,她不是别人,卻正是徽嗣柱的小學同學,劉珊珊!
……聽到這兒,我有些愕然了,随後忍不住打斷徽大少爺的話,有點不敢相信道:“您等會兒!小學同學?小學同學您都記得住?還想的起名字來?這麽多年……模樣不變麽?”
聽着我的問話,徽嗣柱非常不好意思的點頭道:“要是别人,我早就忘了,不過這個劉珊珊……記不住不可能呀!因爲小學的時候,我暗戀過人家,後來五年級的時候……我還跟她求過婚!”
聽到這裏,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五年級求婚,這位徽大少爺……也太早熟了一點兒,難怪是酒精泡大的。
先是愣了好半天,我随後又浮現了一臉感慨,才帶着五雷轟頂一般的口氣,一字一頓的問徽大少爺道:“您……五年級暗戀……還求婚?”
面對着我的又一次驚愕質問,徽嗣柱這個腦子缺根弦的竟然點頭,而且主動還告訴了我一些細節。
他說,自己爲了追求劉珊珊,在五年級的那次求婚儀式上,用泡泡糖和變形金剛買通了全班所有男生爲他助陣,還親手摘了一百顆狗尾巴草,編成心形,又插上他從親娘那裏偷來的金戒指當禮物,攔路求婚。
聽完徽嗣柱的那一次“壯舉”,我的驚愕無以附加,雖然知道這一段孽緣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但我還是伸長了脖子,問徽大少爺道:“後來呢?你成功了沒有?”
對問,徽大少爺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個……沒有,因爲陣仗太大,我把劉珊珊吓哭了,後來她告了老師,說我攔路搶劫……我就被勒令退學了……”
“哦!”我無奈點頭,又寬慰道:“徽大少爺節哀!”
叙說道這裏,徽大少爺也跟着一陣哀歎,随後又告訴我道:“後來,我和劉珊珊就分開了,可我心裏一直放不下她,之所以我到現在也沒結婚,和她也有點關系。”
說至此,徽嗣柱又猛然昂頭,沖我以一種非常激動的口氣說,雖然求婚失敗,但是他不放棄,後來他還專門打聽過劉珊珊的近況。
功夫不負有心人,直到去年,他聽一位老同學說,劉珊珊嫁給了一個有錢的副局長,生了個一對雙包胎,日子過的非常紅火,雖然不比他富二代出身的徽嗣柱,但是也衣食無憂,更不用像他這般活的窩囊。
……聽到這裏,我奇怪的問道:“那照你這麽說,這女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跑到你飯店當服務員吧?”
“對呀!”徽嗣柱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更是這麽問的,可是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劉珊珊就暈倒了!”
說到這裏,徽嗣柱又進一步告訴我說,那晚劉珊珊昏迷之後,他這才看見,原來這女人的後腦上有一條傷口,而應該正是這條傷口,形成了剛才地面上的那一灘侵腳的血迹。
在之後,眼看着美女暈倒的徽嗣柱有些慌了,他想出去叫人幫忙,不過就在他要開門叫人的時候,那位劉女士又突然伸手,抓住了徽的腳踝。
劉珊珊又一次重複道:“别叫人!可憐可憐我……”
面對着童年時愛慕對象的痛苦哀求,徽嗣柱自然而然的又一次心軟了。
之後,他笨手笨腳的将老相好劉珊珊抱回了床鋪,緊接着又把總統套房裏的急救箱拿出來,給這女人上藥,包紮,忙乎到下半夜,才将這個突如其來的劉珊珊安頓好。
一切就緒之後,直到淩晨五六點鍾,劉珊珊才從半昏迷狀态清醒過來,随後她望着一臉納悶期待的徽嗣柱,先說了一聲謝謝,便開始了忍不住的靠在他身上哭泣。
這種肉貼肉的哭泣,讓徽大少爺骨酥肉麻,于是他又接連問這個從天而降的劉珊珊從什麽地方來的,爲啥受傷,爲啥會跑到他飯店裏當服務員?
對問,劉珊珊帶着疲憊與無奈,将自己嫁人之後的經曆都告訴了他面前的小學同學。
原來,劉珊珊大學畢業之後,憑借姣好的容貌,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但有錢有權的副局長,并生了一對雙胞胎。過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時光。
随着時間的推移,那位副局長因爲貪污公款的事情進去了,順帶還被法院沒收了所有的家産,根據刑期計算,基本上沒有活着走出來的可能。
這一下,劉珊珊沒有了活路。
交完罰款之後,劉小姐的家财所剩無幾,帶着兩個孩子,她隻想拼命的掙錢養家。
所以,她才饑不擇食,陰錯陽差的跑到徽嗣柱的飯店中當起了服務員。
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這成了劉珊珊揮之不去的負擔,因而作爲一個單親母親,劉珊珊既要照顧好家庭,又要完成飯店的工作,同時還要省吃儉用,将自己爲數不多的積蓄拿出來,給孩子增加營養。
劉珊珊本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闊太太,這猛然間壓力一大,肯定便吃不消,但令她不曾想的是,她都已經落魄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有人落井下石,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