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太監鍾和驅魔天團的故事聯系起來的話,我就能得到一個特别有意思的,互補的判斷。
遵循着這個判斷,我告訴趙海鵬道:
“趙哥,你還記不記得,那爲西太後唱戲的十九爺曾經說過,這種行屍傀儡,是要用土壤來養的,因爲土屬陰,陰養木,對麽?”
随着我的話,本就對陰陽風水有點小研究的趙海鵬立刻點頭道:“沒錯,古代的一些邪術妖法,一般都是和什麽極陽的東西聯系在一起的,集屍地本身就是一個人爲創造出來的陰寒所在!”
趙海鵬說完話,我們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将眼睛投射向這地下廚房那幹淨而白細的牆壁,自覺或者不自覺的遍體泛起了一陣惡寒。
恍然間,我突然感覺,我這個廚房不像是活人應該待着的地方,而更像是一座爲死人準備的墓坑。
難道不是麽?這六個被埋藏在牆壁裏的人,不正是陪葬,或者殉葬的死人?而高太太挖出來的那個存放着木偶的機關匣子,不正類似于某種祭祀或者深眠地下的屍體麽?
隻不過,這個屍體是一具“行屍傀儡”而已。
對此,我帶着設想,走到那木錐子釘過的地方,伸手輕輕而仔細的撫摸了幾下。
須臾我又告訴趙海鵬道:“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咱們這間地下室在設計的時候,目的并不是人用,而是鬼用,這一間房子,隻不過是僞裝良好的墓穴?爲的就是生産制造行屍傀儡的?”
我一席話,讓趙海鵬猛然争圓了眼睛,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我又進一步假設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用釘子從牆壁裏釘出來的那些黑水就應該是某種至人死命的機關,用來防止别人盜墓,或者砸場子的!”
我進一步的推測,讓趙海鵬由衷的贊同,而且他更是在我的推理基礎之上,又進一步推測說,如果順着這個思路去想的話,高太太從食盒子裏挖出來的那個東西可是消失到現在還沒被人找到,而且丫又會動,那麽保不齊殺死驅魔天團大師兄和老三的……就是那個木偶!
這可真就是一個玄而又玄的解釋了。
對此,趙海鵬搖了搖頭,又進一步補充道:“……當然了,這種說法,聽上去實在有點荒唐,因爲木偶殺人……總感覺太扯淡了一點兒,不過也不失爲一種解釋,而且那種黑水搞不好是某種标識劑,誰沾染上它,誰就會被木偶追殺呀!”
趙海鵬的最後一句話,讓我腦子嗡的一下炸了!
因爲,被木偶标識,攻擊的這個假設……很自然的讓我聯想到了昨天早晨,我在小梅子病房中所遭遇的一切!
在病房門口,我遇見了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血腥,而那隻潛伏在梅子身上的大色龍,則遵循着血腥的味道,一個勁的死咬無端卷入的申望。
而最爲令我意外的是,當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隻玩意打死之後,我們也并看不見什麽真正的大色龍,那隻先前跳來跳去,還能變顔色的畜生,竟無端的變成了一個由木頭皮革組成的“傀儡”。
玄而又玄的事情接連發生在我的身邊,這便難免讓我産生一些非常不好的感覺,而且這現實中活生生的遭遇又和趙海鵬的判斷不謀而合,更讓我感覺到了極度的恐慌。
甚至在恍然間,我都覺得……似乎那隻被高太太從食盒子沙土裏放出來的“鬼”并沒有離開過這裏,它很有可能徘徊在我們的暗處,繼續尋找着殘害的對象。
而梅子,便是它看上的目标之一?
……這三件奇聞莫名其妙的整合于一處之後,我整個人被雷的不要不要的,好半天站立在原地,瞪大着眼睛,無從應答。
見我幹瞪着眼不說話,趙海鵬便碰了碰我的手,問我怎麽個意思?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想起了什麽更加麻煩的問題。
見老趙問,我微微歎息了口氣,然後把昨天在人民醫院發生的事情和盤告訴了老趙,最後還把那張從大色龍肚子裏弄出來的便條拿給他看。
“看見紙條說明你沒死!這是一個教訓,再敢多管閑事,讓你死無全屍!”
看着這句話,趙海鵬也和我第一次看見的表情一樣,展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愕。
而從他的表情上,我看出了他與我一樣的判斷。
幾乎同時,我和老趙脫口而出道:“咱們……被某種東西“盯”上了!”
話雖如此,但至于盯上我們的東西是什麽,大家無從得知,或許是老奸巨猾的十九爺,或許是高太太放出那食盒裏的爛東西,又或者是别的什麽想爲胡老二報仇的人。
但不管是什麽人,這個家夥絕對是一個對傀儡術,古代邪教法術等等都非常熟悉的人,又或者其本身……真就是那一個傀儡。
事情紛繁複雜,發展讨論到現在,已經大大的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了,不過再怎麽出乎意料下去,我卻也明白,大家幹站着大眼瞪小眼也不太能解決問題。
因此,在這個沉長而複雜的讨論後,我還是得出了一個目前比較可行的結論。
我告訴趙海鵬,說既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那麽再讨論下去也是多餘的,當前我們能做的,隻能是想辦法把這牆壁裏的六位都弄出來,同時……回避掉那些可能藏在牆壁裏的黑水和各種機關。
在之後,我會把梅子盡快接過來住,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否則天天距離我那麽遠,我根本就放不下心來。
而完成這一切之後,我們便能安安心心的,規避掉吳妖老給我們設下的這一系列難題了,至于那個給我傳紙條的家夥,我想以後如果我少惹事情,應該便不會在招惹人家了……吧?
對此,趙海鵬對我說出他的看法道:“挖屍體雖然緩慢,但是沒有技術上的問題,隻是這屍體挖出來之後……咱們具體怎麽處理?”
見問,我微笑着,把我早就想好的想法告訴趙海鵬道:“其實說起來也挺簡單的,有一個人能幫助咱輕輕松松,還非常隐蔽的解決掉這些麻煩!”